他牢牢的桎梏住身下人的动作,不让荷灯有一点想要逃离的可能,荷灯的腿微微一动,不合时宜的,他的思绪忽地就飘到自己刚刚在论坛上看到的内容。
荷灯仔细的琢磨着那三个字,直到压在他身上的人的动作停下来后,他才慢慢回神。
刚刚口舌相接的暧昧气氛还未散去,依旧似有似无的飘浮在两人极为相近的距离间,荷灯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男生背着光的脸,和沉沉凝视自己的瞳孔,他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荷灯轻轻地笑了。
“看我干什么?”
荷灯主动往谢闻星怀里靠了靠,他仰起头,那张一眼就会让人心动的漂亮面容就很依恋的和男生的额头靠在一起,荷灯从那双静静的眼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他笑着问:“怎么不亲我了?”
谢闻星的眼神随着荷灯的话显而易见的深了点,但似乎觉得这还不够,荷灯细长的手臂就这样又轻又软的勾上男生的脖子。
他凑近他耳边,不过一张口,就有湿热香甜的气息萦绕在谢闻星的耳畔。
“太子,”荷灯轻笑起来,说:“你好烫啊。”
第66章 无语。
空间十分阔大的卧室里亮着暖黄色的灯,从床头斜斜的打下时,就全都碎在荷灯蕴着笑的眼底。
而几乎就是在他话音刚落下,谢闻星的眉眼也缓慢地沉下去,他眼睫半敛的静静地看着荷灯,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动。
心脏的跳动声于平稳流动的冷气流中缓慢地交织,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等彻底步过十二点的时刻之后,荷灯感觉到对方按在自己腰胯上的手掌的力道在紧了一瞬后又蓦地松弛下来。
但并不是松开。
而是伴随着谢闻星重新印上的滚烫的手掌顺着那段细窄的腰线缓步探入荷灯的衣内,不轻不重地抚摸。
谢闻星身上的睡袍早已经在刚刚的亲昵中被荷灯蹭的开了大半,男生修长结实的身体就这样随着其倾身的动作尽数暴露在荷灯眼里。
荷灯的视线凝在谢闻星线条流畅的肌肉上,看了会儿,他的手就很轻的顺着他的臂膀往下摸,手感很好,是和荷灯自己的身体是完全两种感觉。
谢闻星任由荷灯动,他们仍然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啧啧水声混在滚热的鼻息里,此刻连空气仿佛都被浸得变得潮湿……谢闻星的手掌摸索着向下,最后流连在荷灯的大腿内侧时才停下。
此时的气氛暧昧无比,一切都仿佛恰到好处,直到谢闻星扶着荷灯的腿,要将其抬起时,忽地他就听见身下人小小嘶了一声,同时他握着荷灯的那条腿也随之微微抽动了一下。
谢闻星动作一顿,“怎么了?”
荷灯小口吸着凉气,他后面扶在身上人的手也猝然紧住,谢闻星看了会儿荷灯眉间细蹙的褶皱,过了两秒,他直起身。
“有点疼……起来。”
荷灯用脚尖点了点谢闻星的大腿,催促他去开灯。
谢闻星按开床头的开关后,明亮的灯光便在霎时照清荷灯眼前的景象。
荷灯让谢闻星拉自己起来,然后他就坐在床边蜷着腿仔细看刚刚传来痛处的地方。
“青了。”荷灯歪头看了一会儿,说:“是不是你抓的?”
“……”
谢闻星听笑了,“哪里?”
谢闻星放下手里原本拿来转移注意力的手机,等他在荷灯的面前蹲下身,突然发现好像也不用对方指给自己看,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块青紫的痕迹。
荷灯的皮肤白,于是任何一点稍稍深一些颜色的痕迹在他的身上都会变得很明显,更何况荷灯现在腿上的痕迹不单单只有一处。
是乍一看十分可怖的样子。
谢闻星的目光顿顿后,他也皱眉:“怎么这样?”
“但也不是那么疼,”荷灯想了想说:“可能因为今天滑雪我摔了几次?”
谢闻星嗯了声。
他问:“其他地方还有吗?”
荷灯就放下腿,撩开衣服让谢闻星看。
“有吗?”荷灯问。
谢闻星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从那一段窄窄的腰肢上滑过,他看得有些久,直到荷灯又问了一遍他,谢闻星才低着声音应了声。
在他站起身拨了电话,叫人送药品上来的时候,荷灯就自己先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后,谢闻星就已经手上拿好药膏在等他了。
药膏碰触到肌肤后的药效很清凉,是淡淡的薄荷味,荷灯被人抱在怀里仔细地涂抹,然后谢闻星微烫的掌心就贴着他的皮肉慢慢地揉,没过多久,很快荷灯就觉得有点困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第二天荷灯从睡梦里悠悠转醒时,一睁眼就是同昨日午后一样的黑,而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腰上搭着一条沉甸甸的温热手臂,将他牢牢地圈住。
荷灯的背贴在某个氤氲着热气的胸膛前,他身后的人的呼吸很平稳,显然还在深睡,荷灯听了一会儿后,他轻轻拉开腰上的手,自己一个人起身走了出去。
在走出房间后,荷灯发现外面和里面居然是一样的静。
他顺着走廊一直走,凭着记忆找到了昨天的猫房,里面正眯着眼休憩的小猫显然也听到荷灯接近的脚步声,于是很快就从架子上一阶一阶地跳下,等荷灯打开门时,它也正好跑到了门口坐下。
荷灯一看到它就笑了。
他蹲下朝它伸手,小猫翘着尾巴就去贴荷灯的手,是很明显的撒娇,荷灯抬起手指挠了挠小猫的头顶,又和它玩了一会儿后,就把它抱在臂弯上走出去。
一直到旋梯口,荷灯才终于在这安静的不得了的清晨看到人的身影。
是这座洋房里的佣人。
荷灯对她有印象,因为昨晚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是对方等候在门口服侍……不等对方听到脚步声转头,荷灯怀里的猫就忽地再叫了声。
虽然只是奶猫弱弱又绵绵的叫声,但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里显然也是分外的突兀,梯口的人转过身,眼里是没有掩饰的十足惊讶。
而在看到走廊前方的人时,对方更是瞪大了眼。
荷灯没有换衣服,身上仍然拢着一件青白色的丝绸睡袍,上面精密针线绣出的繁美的花纹在夏日晨光里晕出清丽的潋滟光,再随着一根束带尽数贴合至那具玲珑姿态的身体上。
他高也瘦,远远看去时,竟令人错眼以为那是一株招摇的春枝,守在梯口的人的眼光始终没有移开,她眼睁睁的注视着那个身影从雪白天光里走出,又朝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来。
“早上好。”
面对对面人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目光,荷灯依然很习惯的笑着和人打了招呼。
他鸦黑色的眼半弯,殷红的唇开合间就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丽,而与女□□谈时,他的音色总会更柔和一点,像是怕吓到对面人一样的小心,他问:“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啊,”女佣猛地回神,她磕绊地点头:“当、当然可以。”
“你可以帮我拿点它吃的食物过来吗?”
顺着荷灯低眼的动作,女佣看到了那只正趴在对方臂弯上,摇着尾巴的猫。
她微微一怔。
她自然认得出这只不久前忽地被接进这座价值连城房屋里养着的白猫,偌大的空间,以及这里无数的人可以说在这段时间里都是在为服侍它而存在……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它这样亲近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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