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要一起吃饭吗?】
荷灯看了眼不远处男生的背影,随后便诚实地拒绝了:【好像不太行。】
【X:怎么了?】
【荷灯:我在陪刚回来的舍友吃饭。】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
【X:好吧。】
像是有点惋惜的语气。
荷灯第一次见到谢闻星这样的反应,因而一下子就觉得新奇起来,接着他又回想起对方那副一直寡淡高冷的模样,于是想了想,又发了新的消息给对面。
秦骁阳刚好从取餐处回来,见到荷灯面上浅淡的笑意,他愣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坐下,直到荷灯放下手机,转而拿起勺子尝了口汤后,他才问:“在和谁聊?……是刚刚在台上找你的人吗?”
“嗯?”荷灯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说:“是啊。”
秦骁阳假装不在意地追问:“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荷灯吃了口饭,嘴巴里在慢慢地咬,等到完全地吃完这一口,他才继续道:“他发的表情好好玩。”
“……”
秦骁阳虽然很想知道对方发了什么表情能让荷灯笑起来,但他更不想在荷灯的嘴里听到夸别人的话,就算是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也不行,所以他又很快地扯开了话题。
“哦,对了荷灯……过几天的运动会你怎么安排?”
荷灯听到话,先一愣地“嗯?”了一声,后面他又反应过来:“运动会要开始了?”
“在下周二。”秦骁阳因为是体育部的,所以在获取关于这方面的消息要更为灵敏一些,他看着荷灯,问:“你有空吗?”
荷灯也看他,然后笑了笑:“你参加什么?”
“还没决定,可能滑雪,也可能帆船、马球,”秦骁阳说:“你要是来看的话,我给你留前面的位置……”
“这样吗?”荷灯想想说:“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看看吧。”
秦骁阳没说什么,等他们吃完饭,秦骁阳又问荷灯要不要出去玩。
荷灯看了眼自己手机里新收到的消息,思考了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婉拒:“我今天有点困,下次吧。”
“好。”
荷灯不去,秦骁阳只能答应其他人的邀约自己出门,但在这之前,他还要先回宿舍洗个澡换一下衣服。
在和荷灯一起回去的路上,秦骁阳和荷灯又说了这几日自己身边的几件趣事,一直到穿过那片最热烈的艳阳,行至宿舍楼下时,阴凉的风从他们身侧跑过,荷灯抬手随意别了下头发后,秦骁阳的话音才蓦地停止。
他刚刚的心思一直放在自己打球时,看见和荷灯搭讪的男生身上,因而直到现在他才重新注意到对方左手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不怎么显眼,银白色的素体和荷灯腻白的皮肤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透着浑然天成的般配感,是秦骁阳在离开之前从未见过荷灯戴过的饰品。
前几日从外面回来后的秦骁阳第一眼就看到荷灯手上这枚突兀的铂金戒,但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多问什么,直到现在他再看见,脑海里忽地就回忆起自己去查找后,看到的有关于左手中指佩戒含义的解释——
名花有主。
第48章 无语。
旁边的人突然不说话了,荷灯疑惑地转头瞥了秦骁阳一眼,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荷灯愣了下,也随旁边人的视线落眼,在睨见自己手上的戒指后,荷灯就明白了,但他却不是那么在意和遮掩,反而还把手往一边又伸出了点,方便旁边人看得更清楚一点,“在看这个?”
秦骁阳顿了顿,还是决定开口问。
“怎么突然戴戒指了?”秦骁阳很勉强地笑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戴这些东西的。”
荷灯同意他的话,说:“是不喜欢。”
秦骁阳的眼神从荷灯的手上移开,转而去看他,“那怎么……”
“是别人送的,”荷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他说:“感觉还挺好看的,就随便戴了。”
他说的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因而秦骁阳在听完荷灯的话后,反而还松了口气——荷灯不知道这样戴戒指的特殊含义……如果只是因为觉得好玩才这样,那么也就说明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控的问题。
秦骁阳这样宽慰着自己,但他对于那个明显的不得了的物件,终究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在他刚要旁敲侧击去问荷灯送戒指的人是谁时,不想他们已经到了宿舍门口,荷灯像是没看出他的纠结,只抬了抬下巴,催促他快点去洗澡。
等秦骁阳洗完澡出来,荷灯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直到下午三点的闹钟准时响起,荷灯才悠悠转醒,他点开手机,发现早在前几分钟,谢闻星就已经给自己发了消息。
【X:要走吗?】
荷灯起床缓了缓后,接着便去换衣服,等都准备好要出门的时候,他才给对方回了消息。
【荷灯:走】
像是在对什么隐秘的暗号。
荷灯一路往下走,在这段路上他都没有遇到其他人影,就算是出了宿舍门,大下午的也没几个人在学院里闲逛,因而穿过树影后,荷灯一眼就看见站在太阳光底下的人。
是十分显眼的挺拔身姿,荷灯微顿了两步,等对方感受到什么的转过身,他就看到了谢闻星怀里抱着的花。
“这是什么?”
荷灯接过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是白玫瑰,像雪花一样瑰丽的层层花瓣上还缀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逐渐炎热的夏天里,花朵上的淡淡清香味显得格外的沁人心脾。
“问别人的。”谢闻星看着荷灯低垂的眼,他道:“他们说追人要送花。”
“这样……”荷灯想象不到被谢闻星询问的人的表情,闻言抬起头,对上那双认真的黑眸,他笑着故作惊讶道:“原来大少爷也有不懂的事吗?”
“肯定有啊,”谢闻星坦然说:“这不是第一次喜欢人吗?”
荷灯愣了下,就又笑了,问:“那除了花,还有什么?”
谢闻星说:“还在学。”
荷灯抱着花和人往外走了点,谢闻星的车停在那里。
坐上车,车内的空调冷气很好的就抚慰了被车外炎热阳光晒得发烫的皮肤,荷灯拉好安全带后,就在那里一朵一朵地整理花,直到车速渐渐变缓后,他才偏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象,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国都繁华的娱乐中心。
这里的人倒是很多。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荷灯在看外面,他们的车开过时外面的人也在看他们,并且还偶尔目不转睛的转头和身边人说着什么。
车窗是防窥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因而他们只是在惊叹这辆车的型号和外观——这倒是正常,因为荷灯刚刚在上车前也难得多观赏了两眼。
今天谢闻星开的车是和他之前完全不同的风格,虽然还是一样的黑,但相较于之前沉闷、不起眼的车型,这次确实异常的显眼,甚至可以说是招摇。
这样的反常并不是无迹可循。
仿若人的本能,向来成熟沉稳的人在自己所追求对象的面前也会故作张扬,想要得到心宜的人的全部目光。
荷灯若有所思,把目光转到另一方,在对方有所察觉的也偏过眼和他对视时,荷灯才笑了下,又移开。
车在中心影院的地下停车场停下,荷灯把花留在车里,跟着谢闻星往楼上走,直到看见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电影海报,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接下来的安排居然是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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