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慢慢停下脚步。
“头?什么头?”
【啊啊啊啊啊啊!比喻句也不要!我不想知道谁正在拿起玉石,也不想知道谁拿手去摸熟虾!】
“熟虾?”
该不会……
有人脱口而出:“……药?”又立刻闭上嘴。
所以不是有人刺杀,只是……吃了那种小红丸?
【不!别给我用手指列出长短对比!我对这个没兴趣!没兴趣!听到没有!系统你给我屏蔽掉!】
不少人蹲下来捂住耳朵。
不!他们也同样不想知道皇帝和季公谁比谁坚如玉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来寺庙的一定会被穿小鞋吧!
救命!!!
官员们满脸痛苦面具。
有的官员抱着石头就把脑袋往上用力一磕,晕过去前露出幸福微笑。
有的官员不敢对自己这么狠,只能“啪啪啪——”,抽自己好几巴掌:“让你今天过来!让你今天过来!”
快过年了,你出来上香什么!显摆你有两个香油钱吗!不能老老实实呆在衙门办公吗!
还有的官员跌坐在地上,惊骇的同时,还不忘:“原来……”
从后山到正殿这么远的距离,他们都能听到许烟杪的心声,原来……许烟杪在心里尖叫的时候,相对应的,心声传播距离也会变远?
……
老皇帝三个人更绝望。
你尖叫什么!
我们也一点不想被迫攀比尺寸的好吗!
为什么同喝一壶茶,许烟杪这糟心玩意儿还能不中招啊!
……哦,对,他从来不喝茶。
老皇帝只感觉浑身热得冒汗,简直想眼前一黑晕过去。
他都六十三了!
谁那么丧心病狂,给六十三的老人下助兴的药!万一药死了怎么办!
许烟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呼唤:“你们,还好吗?”
【这这这,这怎么办啊?】
【这里是和尚庙,我上哪去找人给他们解药啊?!】
【老皇帝六十三了,硬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憋得难受吗?会不会活生生憋死啊?】
【连沆还年轻,憋坏了怎么办!他才刚结婚没多久!还没孩子呢!】
【还有季公,也四十六了啊!和夫人一对一恩爱那么多年,现在就要贞操不保了吗!】
连沆正努力地压着袍角,他一点也不想当变态,大庭广众下表演大招——龙抬头,听到许烟杪的心声,眼圈当即就红了。
许郎啊!这种时候就不用提我了!你关心陛下和季公就行了,我一个小官,我不配!这寺庙……寺庙里还有不少官员来上香的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还年轻!我不想社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老皇帝、季岁:?
我们就想了吗?!
许烟杪还在那里着急。
【脸!脸怎么那么红!草!不会是毒入肺腑什么的了吧!】
老皇帝喘了两声:“闭、闭嘴!!!”
他要脸的!
许烟杪立刻把嘴捂上。
老皇帝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一个人闭上了嘴,与之相对的,是心声会特别……
【我去哪找人给他们解除药性啊!】
【而且这里是后山,再扶去禅房也来不及了!那岂不是要在野外?!】
【一个皇帝,一个大学士,一个兵部司务,在佛门圣地野战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而且要不要给他们准备幕帘遮住啊?不然坦诚相见多不好?】
季岁脸色扭曲,绝望地闭上眼。
接下来他要请假!过完年再出来!
【当、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
官员们:“!!!”
他们倒是身边肯定有女眷,但是……
是绿帽子还是忠君爱国,这真的好难选啊!
——不管是给自己戴,还是给女婿/姐夫/妹夫戴,那都很炸裂的好吗!
【实在不行,找男人?反正不管药丸还是药水,这些死物应该没那么智能,还能分辨男女差异?】
官员们从摸头顶瞬间变成了捂屁股。
这……这个……
这效忠的风险是否高了亿点?
其中一名六十九岁的老御史,忠君爱国了一辈子,此刻面上表情从挣扎变成了坚定。
“陛下!”
“老臣来了!”
迈着老胳膊老腿,努力往山上爬。
*
老皇帝还不知道他有一位大大的忠臣。
他此刻只是犹豫着,迟疑着,把目光往兵部司务和季岁身上看。
要不……用一用?
看得二人菊花一紧,胀起来的地方又一阵一阵地痛,一前一后差点直接憋不住。
老皇帝:算了,拉臣子上龙床说出去不太好听。
又把目光转向那君子。
刚才还觉得这人哪哪都好,说话好听,三观相合,品性纯良,但现在……
目光慢慢变得挑剔起来。
这身上也太香了,不知道在身上揣了多少个香囊,味道好冲。
脸上还扑了粉,知道你想让皮肤白一些,但扑粉也太娘们唧唧了。
还有……
君子使劲憋着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难道……难道皇帝知道他要尿出来了?!
“大人!!!”许烟杪声音猛然抬高。
君子脸色扭曲,尿意差点吓得喷涌而出。
老皇帝艰难地开口:“什么事?”
许烟杪:“我有个办法。”
老皇帝:“我猜到是什么办法了……但……再让我想想。”
直男了一辈子,冷不丁让他上男人,这……心理上的障碍跨越不过去啊。
……生理上可能也不是很能跨得过去。
【啊?老皇帝居然猜到了?还要再想想?也对,大庭广众自己用手这种事情,就算是皇帝……】
用……什么?!
老皇帝猛地坐直了身体。
季岁目光里染上欣喜。
兵部司务已经晃晃悠悠爬起来,准备找地方了。
三人同时欣喜若狂:这个好像可行!
……
君子懵逼地看着四人狂奔而去:“???”怎么回事啊!季公,你怎么也走了!你看我一眼啊季公!
“……”算了。他艰难地扶桌起来,目光在四处搜寻。等他解决完人生大事,再去寻陛下季公!
……
许烟杪捂住耳朵和眼睛,以一个背对着他们的方向:“放心!我不看不听!”
三人:“……”
你够了!你还不如大大方方守着!
现在这情况……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都能看出来尴尬。
然后,三个人绕着一棵树坐,都是背对着树干,也相互间看不到对方。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三个人都陆陆续续好了。
但是……
老皇帝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动。
季岁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兵部司务倒是脸上满满的纠结。
三人僵持不动,谁也没有先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兵部司务流下了心酸的泪水,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许烟杪的心声传来——他本人倒是正在和兵部司务交谈。
【两刻钟就好了嘛?】
【这时间算长还是算短啊?】
老皇帝和季岁冷漠地盯着前方的空气。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没起来的原因。
——至于兵部司务,两个都是大佬,他得罪不起,只有牺牲自己的名声了。
又过了一刻钟。
老皇帝悄悄揉了一下发麻的屁股。
季岁捏了捏酸累的腿。
半个时辰后。
老皇帝咬着牙根努力让自己不要有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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