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穿书)(65)
小皇帝叹气后把玩着珊瑚手串,齐安长公主此时入宫亲自送贺礼过来,恰好见到她手中的珊瑚手串,怪道:“陛下这手串极为漂亮,打算送皇后?”
“见着有趣就打算给皇后,姑母亲自送礼进来,让朕过意不去。”皇帝吩咐人将礼收下。
齐安长公主知晓皇帝要亲政了,说了几句恭喜的话,目光依旧落在手串上,像是闲话一般道:“陛下这个手串,我多年前在苏老夫人那里见过,不知怎地被当作贺礼送到陛下手里了。”
赵攸反复看了一眼,道:“巧合罢了。”
齐安没有多话,她与苏家是姻亲,到时问问苏夫人就知晓了。
她一走,小皇帝就带着手串去见皇后,献宝似的给她套到手上。
皇后在殿内看医书,小皇帝近日得了不少宝贝,新奇的小玩意都会送了过来,今日也不例外。她低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珊瑚手串,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小皇帝眉飞色舞,就不好提及,就道:“陛下这个手串也是个宝贝,价值不菲。”
赵攸得意道:“若不是宝贝就不会给你送来了。”
第49章 四十九
赵攸心思简单, 就想着去讨皇后欢喜,显摆过后就说起齐安长公主的话:“姑母说她在苏老夫人那里见过, 可是这次我见过名单, 不是苏家送来的。”
皇后方才也有熟悉的感觉, 听小皇帝提起苏家,心中咯噔一下, 忙将袖摆往下挪了挪, 彻底掩盖住手串,装作随意道:“许是苏老夫人又送给旁人了,一件首饰罢了,勿要多想。你现在怎地过来了, 前头不忙?”
即将亲政, 赵攸让人盯着六部与枢密院, 就怕温轶从中作鬼。
现在小皇帝巴巴地来送东西,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她亲了亲皇后的额头,就带着人回崇政殿去了。
皇后在殿内仔细凝视手中的串子,母亲当年走的时候她还小, 许多事情印象不深,或许可以找柳钦去问问。
自己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答案, 只好悄悄地出宫去见柳钦。
夏日里药铺没有多少病人,皇后去的时候柳钦翘着二郎腿在打瞌睡, 她敲了敲柜台,示意小药童去后面休息。
柳钦耳朵灵,一听这个声音就半眯着眼睛, 一见皇后就立刻爬了起来,他将温瑾的伤治得大好,心中发虚。他笑道:“其实吧,温瑾的疤没有去掉,用脂粉才能盖住,素颜是没有办法见人的。”
皇后面色不大好,将珊瑚手串取了出来,问道:“这个当年是不是被你典卖的?”
当年接纳温沭的时候,柳钦穷得叮当响,虽说有苏文孝在,可他看不惯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于苏家的馈赠一概不收。温沭身上有几件首饰,他穷得实在没有办法就去典当了。
这个手串便是其中一件。
被小阿沭戳了老底,柳钦脸色顿时挂不住了,讪讪笑道:“那个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穷呢,要不是典当了它们,哪有银子给你买米吃。”
“这个不是温家的东西,好似是苏家的,你那么有骨气,说到底用的还是苏家的东西。”皇后道。
“苏家的东西?”柳钦一惊,扯了扯嘴角道:“你莫要骗我,这是你娘留下的,怎地就变成了苏家的。”
皇后来时就觉得疑惑,苏老夫人的东西为何会出现母亲手里?苏夫人知晓母亲当年一力将事情顶了下来,对她才多番照顾,这么贵重的手串若随意赠于母亲,到时被人发现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她摸着手串上的纹路,猜测道:“会不会苏老夫人当年就知晓真相?”
柳钦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也是一脸茫然,道:“老夫人怎么知道的?”
皇后摇首,默然叹息后方开口:“苏老夫人这么多年一直不愿让我见苏大人,我以为是她怕人怀疑到当年的事,现在想想并非如此。”
“啧啧啧,老家伙不厚道,明知你是苏家的骨血,竟没有让你认祖归宗,果然还是脸面重要。”柳钦看着那个手串,眸色一闪,道:“这个串子留着无用,不如给我卖了去,还能多些银子贴补一二。”
说完就要伸手去夺,皇后眼疾手快地抢了回来,“这是陛下赠我的,给你卖了,我如何解释?”
提起小皇帝,柳钦面色一冷,不乐意道:“不就一个手串,我也要过生辰了,你打算送我什么?对了小皇帝也要送,你二人不准送重样的。”
又想浑水摸鱼,皇后攥紧着手串,“你生辰是明年三月,待过了年再说。”
“怎地就是三月,明明是八月里。”柳钦嚷了一声。
皇后脚步一顿,“你一年十二个生辰?”
柳钦顿时说不出话来,又靠回躺椅里,翘着腿道:“你送礼就成,不用管这些。还有不许去苏府问那些事,苏老夫人重男轻女,你若是男子,早就巴巴地将你带回去了。待事情大定后,你别姓温也别姓什么苏,就随我姓柳,柳沭柳沭也是不错。”
“柳树?”皇后没好气地瞪过一眼,转身就走。柳钦提醒了她,苏老夫人或许知晓全部的事,虽说她并不奢望回到苏家,然老夫人这般的做法令她心寒。
回到宫里后,赵攸蹲在花圃外看着那些药草,一棵一棵数着,手中拿着小铲子,自己亲自打理药草。
皇后回殿换过衣袍就来花圃,见她蹲在那里,神色认真,空虚半日的心被她全部添满了。世间有赵攸就好,旁人都不要在意。
她信步走过去,赵攸在拔除小草,听到声音就站了起来,不满道:“你去哪里了?”
皇后知晓她不开心了,就道:“出宫去见柳钦,给你带了豆花,要不要去试试?”
赵攸撇起的嘴这才舒展下来,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脚就要回殿吃豆花。皇后伸手拦住她,指了指她脸上的泥土:“脏兮兮的,先去沐浴。”
“沐浴就凉了。”赵攸反驳。
皇后道:“让小厨房热着,先去沐浴。”
她一坚持,赵攸就只好妥协,先去偏殿沐浴。皇后让人跟着她去,在人影子消失后才吩咐一旁的宫人:“去宫外买两份豆花回来,记得要快些。”
宫人:“……”
赵攸沐浴时不喜欢有宫人伺候,这次发觉有人推开殿门进来了,她忙喝道:“出去。”
不想,脚步声反而愈发近了。
水中波澜顿起,她心中急迫,抬首看见屏风后的人影,整个人就顿了下来,静静等着那人出来。
皇后过来是想拖延时间的,她走到水池旁见赵攸满面红色,唇角笑意深了深,道:“你紧张什么?”
“你被人偷看洗澡,心中还欢喜不成?”赵攸拍了拍水面,试图将水泼向皇后,迫她离开。
赵攸往深处走了走,雾气弥漫,躲开皇后的视线,她会泅水,整个人直接躲进了水里。
皇后是畏惧水的,她在池旁等了片刻就往里侧走了几步,水面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到赵攸在哪里。只是越往里走,那里的水愈深。
她走了几步后就停顿下来,张望几眼后忽而看到脚下水面露出泡泡,她愣了下,忽而手腕陡然一紧。
瞬息的时间,整个人就落在水里。
赵攸使坏!
水池深处比人都要高些,入水后人也未曾往下落,皇后惊恐过后就回过神来,水面上露出赵攸的脑袋,她歪着头在傻笑:“你可以推开我的。”
皇后入水,力气再大也用不上了,赵攸的自信又涌上心头,她坏笑得让人生气。皇后也并非矫情之人,自然不会推开她。
水中拨动很多,看不清水底的东西,皇后伸手拦着赵攸。
赵攸有了束缚后,整个人开始往下沉,她自己会换气,沉也就沉罢了。倒是皇后,怕是要吃亏。
两人一同沉入水底,当水没过头顶的时候,皇后开始后悔入水池了。她对于水有着说不出的畏惧,幼时的阴影在心底里生根发芽,她几乎本能地贴着赵攸。
赵攸眼睛亮亮的,水下的阿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柔弱,她轻易拨开皇后的手,整个人贴了过去。
皇后没有分神去看赵攸白玉般光洁的胸口,身子若同灌铅般沉重,胸腔肺腑都跟着十分难受。呼吸困难,她看向赵攸,脑海里想起什么就亲上赵攸的唇角。
水下亲吻,带着说不尽的暧昧,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赵攸将口中的气息渡过皇后,她圈住皇后的腰肢,眉带得意。
皇后觉得有些荒唐,然而人在水下,已由不得她做主了,口腔中涌入久违的气息后,她顿觉舒服许多。
赵攸在水下适应后,就揽着她往浅处游去。
脚尖一碰到池底后,皇后就推开了她。赵攸被推得脚下一滑,差点在水中摔到,她后悔道:“早知道就晚些拉你出来,也不知是谁自己主动跑进来的。”
皇后衣裳都湿了,紧紧地贴着身上,她有些窘迫,回身看着赵攸,发觉她不。着。寸。缕。
她的视线落在赵攸身上,引得赵攸圈住自己的胸口,不觉往后躲避,支吾道:“你、你先出去。”
皇后方才吃了大亏,这个时候自然想着讨回来,她往赵攸处走了两步,温柔一笑:“陛下方才拉我去水□□浴,现在就后悔了?”
赵攸觉得哪里不好,忙回身向深处游去。
皇后经历方才的前车之鉴后,在人没有跑之前就攥住赵攸的手腕,水中湿滑也不敢掉以轻心。她攥住赵攸的手腕后就直接将人按在池壁上,上下打量一眼后方道:“陛下想跑去哪里?”
赵攸被她直勾勾地眼神看得十分窘迫,耳尖红得发烫,身侧水波一圈一圈向外扩散成涟漪。背后是坚硬的石壁,她羞得无法抬头,十分后悔方才心软,若是时间久一些,皇后哪有力气找她算账。
真是心软坏事!
皇后将手落在她的背上,掌心肌肤顺滑柔腻,小皇帝的脸色红扑扑的,也分不清是羞涩还是被热气熏的。
手中水珠滴落在赵攸的肩上,带起层层颤栗,显得极为诱惑。皇后忽而将吻落在肩膀上,缓缓向上,亲吻她颈间的肌肤。
赵攸怔了下,这样的算账方式让她不解。只是被她亲吻的地方有些疼,她微微蹙眉。
水色潋滟,温度也十分恰好。
皇后咬过后就抬首看着她:“还欺负我吗?”
赵攸被她压着总觉得矮了半截,然而方才是事怨不得她,就道:“明明是你先来欺负我,怎地就怨怪我,不公平。”
“那臣妾伺候陛下沐浴?”皇后淡淡道,声音轻柔,眉眼带着月色般的皎洁。
这么温柔肯定不是好事,赵攸忙摇首:“不用,我自己可以。”
第50章 五十
皇后衣裳湿透了, 先上去换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