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鸳忽然就觉得胸口有点异样的感觉。
没问孟放去哪里。
反正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又饿了,可以吃喜欢的烧烤,大概率还能吃到别的。
好东西要分享。
问孟放要不要吃烧烤。
孟放还看着前方,头往副驾驶的位置偏了一下。
连鸳从袋子里抽出一根签子,递出去了才发现是他吃了一半的烤年糕。
年糕最上面有个弯儿,是他咬的牙印。
孟放垂眼看了眼,不知道看没看清被吃过,低头咬了一口,口感还行,咽下去了问他:“你晚上就吃这个?”
上次是剩饭,这次是垃圾食品。
难怪没二两肉。
抱着坐他怀里的时候还行,躺着了能看到几分胸廓肋骨的形状。
连鸳最爱吃年糕,今天买了两个,这是最后一半。
吃不到两根他会觉得没吃。
但还是忍着一点独占欲问孟放:“你还吃吗?”
他不是小气,可以给孟放再单买十根,就是求一个这一包每一串都独享了的那种满足感。
孟放说不吃了。
连鸳像得了奖一样珍惜的咬了一口,才含混的回他之前的问题:“好吃。”
还想问点不正经的。
比如说孟放一会儿要不要吃他。
还好没说。
因为后跑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兴致谙然的。
连鸳回头看,才发现后排坐着个年轻男人,轮廓隐约看大概是个帅哥,长手长脚的,个头应该不低。
那人掰着驾驶座的椅背往前一凑,好让连鸳看的更清楚。
年轻又神采飞扬的一张脸。
很帅,笑起来一侧还有个小虎牙。
虽然隔着座位怎么都碰不到一起,但连鸳还是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年轻男人冲连鸳一扬下巴:“你好,周宗南。”
仰脸的时候一边耳廓亮色一闪而过,是他戴着的一枚钻石耳钉。
看着潇洒,但其实心里诧异极了。
原本以为孟放养了个小老虎,没想到是个小猫,贪吃还很容易受惊的那种。
长的不错,还白。
就是眼睛看着有点冷,像没有感情的玻璃珠子。
让人想起水晶之类的东西,冰冷又脆弱。
一闪而过的感觉。
再看,分明只是一个极清秀白净,有点内敛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孩子。
连鸳有点惊艳,被耳钉闪的眨了下眼:“你好,连鸳。”
周宗南:“深渊的渊?好大的字。”
连鸳看了看孟放,见他不说话,只得继续和人尬聊:“鸳鸯的鸳。”
周宗南点点头:“好听。”
有心想近距离接触小猫咪,看看他孟哥这钢铁一样的男人怎么和人相处,撺掇着一块儿去吃饭。
其实就是好热闹。
理由也现成的。
他们加班没吃,而连鸳吃的烧烤不是正经饭,对胃不好。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片仿古建筑前。
连鸳看这地方不像饭店,倒像古代那种非常古老的家族的大宅子。
地方也很幽静,路上都没几个车。
不过这都不是他操心的事。
他就跟在孟放身边,在周宗南说烧烤不是正经饭之后就不好意思再吃。
但是还是剩一半呢,就一直拿着。
进去大宅子,里面很大个院子,电视剧里那种大宅院的感觉。
被引到一个包间。
包间却又是影视剧中古代酒楼那种感觉,窗户移开能看到夜景,在河边,河上有游船有灯火,特别好看。
后来上的菜连鸳也都没见过,但很好吃。
他吃了一整碗米饭,一些菜。
但注意力会时时刻刻放在孟放身上,陌生的地方,周宗南还总看他,他看着孟放才会不那么紧张。
不过他看孟放一次,孟放就给他夹一次菜。
没用公筷。
连鸳吃不动了,在孟放再一次给他夹菜时说不吃了。
孟放就把那一块看上去像红烧小排骨,但吃起来完全不是排骨口感的菜,夹回去自己吃了。
周宗南要了酒,酒壶酒盏一整套儿:“连鸳,看着年纪不大,叫你小鸳好不好?”
连鸳说好。
孟放抬眼看了眼周宗南,让他差不多就得了,别装大尾巴狼。
周宗南眉梢一抬,给连鸳倒了杯酒。
小巧精致的瓷杯,汪着水一样的液体,是白酒。
连鸳喝过啤酒,难喝。
也喝过白酒,小时候过节偷偷尝过长辈的酒,又辣又呛,记忆深刻。
现在一点酒都不喝。
但孟放的朋友给他倒酒,可以不喝吗?
不想喝,就说:“谢谢,我不喝酒。”
周宗南俊朗帅气的脸上就露出点不高兴了,半真半假的道:“这么不给面子呢?”
这种半真半假连鸳看不出来。
就知道得罪人了。
他总得罪人,已经习惯了,还是摇头,不好意思的道:“我喝不了酒,对不起。”
又看孟放。
周宗南不重要,连鸳的歉意主要是人家之前态度挺好,他却不识抬举。
但不相干的人,只能道歉,再就没了。
最主要是孟放生没生气?
如果生气了不和他那什么了,那就多看一眼是一眼。
在连鸳看不到的地方,周宗南并不生气,就觉得孟放从哪儿找来这个一个宝贝,老实又认真,眼巴巴的样儿,情根深种了都。
可这几天蹲守孟放,只字片语的也知道,俩人就是玩玩。
将来这小猫咪可有得伤心了,毕竟就他对孟放的了解,玩玩就是玩玩。
孟放吃饭也没消停,一直在回工作信息,最近有些事比较复杂,他随时指挥,今天加班也是。
旁边两人,他只当周宗南逗人玩儿。
但连鸳看着很不禁逗。
第二次见面,他对连鸳身体之外的了解很少,和周宗南差不多。
一抬眼就看到连鸳黑白分明的眼睛对着他,清亮又安静。
呼噜了一把连鸳的后脑勺,在脖颈那儿停住,攥握在掌心里,一边倾身拿了连鸳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随意道:“别理他!”
话是对连鸳说的。
两人挨的很近,连鸳闻到淡淡的酒味儿,是白酒。
微微熏。
他不喜欢人喝酒,吐了收拾起来很麻烦,很臭也很脏,但这种酒气和醉酒后的那种很不一样。
连鸳不喜欢白酒,但想尝尝孟放嘴里的。
他没说出来。
但眼睛藏不住事儿,看的孟放心猿意马。
后来连鸳去洗手间。
穿着旗袍的几乎和他一边儿高的漂亮小姐姐带路,走不远不近的一段路才到。
洗手的水是温的,出来还有热毛巾再次擦手。
包厢,
周宗南提醒孟放这棵第一次开花的铁树:“小可爱看着可动了心,哥你要不是认真的,最好提前打好预防针,多老实较真一孩子……”
别玩脱了再搞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孟放没说话,一只手还搭在连鸳的椅背上。
连鸳回来,发现包厢里就孟放一个人了。
顿时轻松多了。
知道周宗南一直打量他,那种揣度的目光虽然不很讨厌,但跟X扫描一样,让人不自在。
孟放看他松了眉眼,问他还吃不吃了。
连鸳就说想喝点汤。
孟放拽了下餐桌中央的那根漂亮的小绳子。
房门外铃铛响,服务员在门口问贵客有什么吩咐。
孟放要了个汤。
连鸳说桌上有汤,孟放时捏了捏他的脸:“凉了,换一个。”
其实不凉。
但连鸳也乐意尝别的汤,就没说话。
事实上对孟放来说是东西过火候了,所以换。
新的菜,连鸳给孟放也舀了半碗,感谢他带自己吃这么好吃的饭。
孟放就陪着连鸳一起喝了汤。
连鸳喝了汤又吃了一些菜。
明明刚才都饱了,但没了陌生人,他的胃好像又扩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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