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和之前的北风异曲同工。
不过连鸳倒不讨厌桃桃这么问,因为桃桃只是单纯好奇,也没有称斤论两不怀好意的的琢磨他。
想了想道:“大概是缘分吧。”
到了地方,桃桃先推开门,却没进去,往旁边一让:“孟总等你呢,进去吧。”
连鸳扫了一眼,包厢里好几个人。
还好有两个面熟的,孟放和周宗南,现在桃桃也算一个。
心下稍安。
孟放坐在主位,他本身也是个在人群中会很显眼的存在。
连鸳看了他一眼,没怎么仔细看,眼皮就垂下去了。
好多人打量他。
暗戳戳汗毛都立起来了,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到孟放跟前:“孟放。”
他打招呼。
孟放看他小鹌鹑一样,还穿着那次的白色羽绒服,有些想笑。
不过半个月没信儿,还要他叫。
就淡淡道:“坐吧,热的话外套脱了。”
连鸳就拉开拉链。
孟放抬了下下颌,连鸳就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放衣服。
其他人都看呆了。
刚才那白白嫩嫩的小情人叫孟放的名字?
孟放没觉得怎么样。
看一桌子人神色各异,尤其周宗南还学着连鸳的声音叫了一声“孟放!”反应过来。
点他一眼:“怎么,有意见?”
他喜欢连鸳这么叫他。
平常的时候不怎么叫,叫声音也总轻轻的,但床上没法子了就会求他,自以为很凶的指名道姓,想让他停下来。
很有意思。
像只炸毛扑棱翅膀的小鸟。
周宗南耸肩:“哪敢,您老乐意就行。”
小可爱挺厉害啊。
心里就更不舒服,刚才是跟他示威呢吧?
捏了捏已经坐他身边的桃桃化了淡妆的漂亮的小脸蛋,跟捏玩具似的。
连鸳放好衣服坐在孟放身边,
面前是全新的碗碟。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桃桃居然坐在周宗南身边,周宗南旁若无人的摸着桃桃的腰。
所以,桃桃说的那个周总是周宗南?
连鸳有些吃惊。
他感觉周宗南和他差不多大,没想到已经会包……
有钱人家真早熟。
冷不丁腿上搭了一只手,那手还捏了捏他的腿。
连鸳看孟放,被孟放的脸闪到了,眨了下眼,一时没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很久没见了,虽然那么亲密过,但陌生感还是很明显,明显到有些尴尬。
孟放想了想,揽住连鸳的腰。
连鸳有点痒,但没躲。
这种触碰让他勉强从尴尬中找到一些熟悉感,对孟放笑了笑。
想了想,翻出手机给他看。
孟放看着照片上光秃秃的几块木板。
这是个床架子。
他认识。
所以呢?
连鸳的性格,在特别能藏事和不太能藏事间极度摇摆,因为误会了孟放,现在比较偏向后者。
看孟放不解,又打开微信,点进和孟放的聊天框。
人多,他不好意思说这个。
平常电脑打字很溜的人,手机打字也快,先飞快的转账给孟放八千八百八。
然后是一句话:“我换了床,或者你想去酒店?我出钱。”
这是来的时候,车上就想好的。
那时候没钱,只能请辛苦了一晚上的孟放吃一百二十块的外卖,现在他有钱了,可以让孟放在好一点的地方辛苦。
第15章
从连鸳进房间开始,周宗南就一直在留意他,也留意连鸳和孟放的相处。
进门没多久,两个人就嘀咕上了。
旁若无人的。
不知连鸳桌子下面给孟放看了什么,那一瞬间孟放凝神屏息,似感叹又似无可奈何,捏了捏连鸳的脖颈。
周宗南和孟放太熟了,没见过孟放这样,孟放在他心里一直成熟又强硬……
感觉手拿把掐的。
虽然孟放捏了连鸳,但周宗南感觉手拿把掐的那个是连鸳。
他孟哥,是被拿捏的那个。
忍不住问:“孟哥,你俩说什么呢?”
一句话,所有人都看过去了。
孟放这才回神。
连鸳赶紧按掉手机屏幕,紧张又恳求的看了眼孟放。
又是床又是酒店的。
和孟放说当然没关系,他们做的比说的那什么多了,但是人前怎么好提。
孟放接收到连鸳的信号,心中不由暗笑。
刚刚不是挺大胆的。
傻大胆。
还转钱给他……
从小到大他就收过家里长辈转的钱,后来都是他当财神爷。
一时心里还怪复杂。
无视众人的打量,欠身喝了口水才慢条斯理的对周宗南道:“多大的人了,别什么都打听。”
连鸳松了口气,也随着孟放的视线看了眼周宗南。
他眼睛大,很多情绪一览无遗。
虽然没说话,但眼睛里盛的分明就是孟放回答的话的,表情化体现。
周宗南又看着了:……这是已经恃宠而骄了?
连鸳看了一眼周宗南就收回了目光,他不擅长和人长久的对视。
还有就是,孟放不老实。
明明有点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还搭桌子上,刚才攥了他脖颈的那只手又摸他手了,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捏过去。
专门捏他的手指头肚。
以前也这么捏他,在两人床上吃饱喝足之后。
连鸳思想跑偏,心怪虚,但他很喜欢孟放这样,就随他了。
还好孟放一会儿就不捏了。
孟放血气方刚,才开闸又禁欲半个月,本来就挺煎熬。
越捏越煎熬。
不敢捏了。
想起之前那份生气,心说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幼稚了。
再看连鸳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毛衣,清清凌凌的坐他边上,不是最好看的,但看着绝对是最舒服的。
抬手让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别总看他俩,尤其连鸳,都不自在了。
其他人也是最开始惊奇孟放居然有人了。
不知道这铁树和人相处什么样儿,毕竟工作时的孟放雷厉风行,脸一沉,身边亲近的下属都怵。
但孟放和朋友也有说有笑。
如今和连鸳态度和缓自然,挺正常的个场景。
众人被孟放明晃晃一说,就不好意思直戳戳看了,后来也各自聊天什么的,除了心绪极度复杂的周宗南。
孟放说了这一句,又叫了包厢里候着的侍应生,加了鱼和虾。
问连鸳:“吃螃蟹吗?”
这时候已经秋末冬初,不是吃螃蟹的好季节,不过这里的螃蟹都是国外空运过来的,纵然不应季但也很好。
就是不能多吃。
国人都讲究这个,反季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连鸳摇头。
他以前吃过,后来知道蟹膏和蟹黄是什么之后,就再也不吃了。
属于自个的毛病。
该说不说,螃蟹真的很香,让人念念不忘。
孟放就抬手让侍应生准备去了,看连鸳神态有异,问他:“不吃螃蟹,过敏?”
连鸳抿着嘴巴,意思是不说。
但嘴角又翘起来。
最后忍不住在手机上戳了给人看:[你知道蟹黄和蟹膏是什么吗?]
换别人肯定不说,多冒昧啊。
孟放:“……”
拿过连鸳的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你吃的还少?]
连鸳不解的看他。
他没在孟放面前吃过螃蟹,来安市从来没吃过……
孟放眉梢微微挑了下。
他这张脸,做什么都英俊极了,但这会儿这表情在连鸳看,像一面使劲儿搓弄他又一面亲掉他眼角泪水的时候。
几乎瞬间,脑仁儿黄了一下的连鸳脸爆红。
这人!
太恶劣了!
孟放看着看都不敢看他,如果有地缝一准而钻进去的连鸳,忍不住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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