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对连鸳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本能的脑子里转了一下,也没细想,先看连鸳的脚。
脚腕肿着,扭伤,睡裤的裤腿往上攒两下,有一道指长还带着血迹的划痕,是被果汁瓶子打碎后的碎玻璃划的。
问怎么回事。
连鸳说了崴脚的事和瓶子打碎的事,又强调:“真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孟放心里揣着气,才几天不见哪哪儿都是伤,让人怎么放心。
但他这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尤其这事也怪不着连鸳,谁无缘无故想受伤来着。
只怪他没照看着。
转身去找医药箱,书房里立柜靠墙最下面的格子里就是。
回头就清理伤口。
先清理划伤的地方,伤口不深,消毒之后晾个一半天结痂了就好了。
脚腕看着比较严重。
孟放问清楚崴脚的时间,在连鸳说看过医生骨头没什么问题后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又问连鸳冷敷的过程。
听着挺标准,这才松了口气。
连鸳看到孟放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房间太热了,孟放还穿着大衣。
刚才还那么担心他。
这会儿就又有些怪自己小心眼,为着一句话耿耿于怀。
问孟放:“你怎么在这?”
孟放:“找个文件,太晚了,本来准备你要睡了我就不上来了。”
连鸳仔细收拾过孟放的东西,但书房原本就有一架子书,平常也一直是孟放用的多,也许就漏掉什么东西:“那你去找吧。”
没了亲密关系,他客气又礼貌,也感激,还有淡淡的尴尬。
孟放就去找了,虽然心里知道鬼影子都没有,还是转了好几圈,熬了五分钟才出去。
开窗户吹了吹风。
热死了。
出来的时候又把窗户关上了,免得连鸳不知道,回头屋里降温再感冒。
连鸳还坐在沙发上,看孟放空手出来,有些担心:“文件很重要吗?”
孟放眉宇微沉,点了下头。
连鸳就要站起来:“我去看看……”
之前他听孟放和人聊天,动辄很多个亿的生意,能让孟放亲自来找还这么重视的文件,找不到说不准要损失很多钱。
他是真担心,孟放却又是甜蜜又是胆战心惊。
连忙过去把连鸳按那儿了:“我再找找,找不到补一份,可能麻烦点,不过不是大问题。”
莫须有的事,他说的有理有据真实可靠。
连鸳就不动了,心里想着明天在书房细细过一遍,也许就找着了呢。
但现在。
大晚上的,马上就十二点。
那孟放是不是该……
孟放接了个电话,看了眼连鸳:“妈……有事要忙……不回去了,你早点睡。”
这头盛珍珠和孟放聊完,让厨房的佣人不用等了:“今晚大少爷不回来。”
睡不着,在客厅溜达。
前几天总回来的,都习惯了,冷不丁又不回来了,真是儿大不由娘。
不过大晚上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某种直觉让盛珍珠女士越想越不对。
虽然儿子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但大小伙子的,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大晚上,没准儿偷摸谈着恋爱呢。
盛珍珠越想越激动。
琢磨着直接问孟放肯定不行,这孩子事情没做成之前从来不说,你问了他反而有防备。
得暗地里查查。
别的事她插不上手,但结婚这种事就得父母把关。
过来人总归不一样。
当初她看上了那老东西的皮囊,非得结婚,没听父母说的那是个风流种子,结果后来吃尽了苦头。
这头孟放挂了电话,看连鸳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眼睛跟着他转,脚底就跟生根了一样,迈不开腿了。
嘴也是,不听使唤,说了不回去。
大衣顺手就脱了,热得慌,里头衬衫扣子也解开两颗。
站那儿大长腿直戳戳的,又长又帅的一条。
和人商量:“太晚了,我回去得一个小时,家里老太太觉轻……”
他房子多得是,孟家旗下的酒店也有预备的房间,一百个孟放也住的开,可连鸳受了伤,大晚上的也舍不得。
看连鸳犹豫,和人打商量:“虽然分开了,但我们总还是朋友……”
连鸳听着这话很熟悉,不过孟放大概瞧不上和他做朋友这种事,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也不拆穿。
人家帮了忙的,又是大晚上,事出有因。
连鸳想了想安排:“你睡……你睡卧室。”
家里卧室就一个。
孟放心头一跳,就要拒绝,但竟然张不开口。
连鸳没注意孟放想什么,规规矩矩解释:“我睡书房。”
书房也有一张供人休息的床,但说是床更是榻,不大,他睡着还凑合,像孟放这种身板还不如睡沙发舒服呢。
原来不是要和他睡一起,孟放心落了地,但落的更低,空落落的:“……不好吧。”
后来孟放重新做了安排,连鸳还睡卧室,他睡沙发,房间热,只找了一床薄毯子当被子盖。
连鸳脚不方便,孟放对这又熟,趁连鸳去洗漱,被子自己找的。
放被子的柜子在连鸳卧室。
孟放取被子,鬼使神差的在连鸳枕头下摸了一把,果然碰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是他送的夜明珠。
当初两人在一块儿,连鸳晚上就喜欢玩一会这个。
两人胡作非为的时候灯光太亮连鸳放不开,也会关灯了拿夜明珠照明,朦胧中更有情调。
摸着了心里没着没落。
连鸳不知道孟放干了什么。
他喜欢夜明珠,这样漂亮又珍贵的东西在枕边,好像也在提醒他过去的晦暗早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东西放着不占地方,又赏心悦目。
就这么简单。
连鸳中午睡觉起的迟,出了汗,洗过澡了,晚上就再没洗澡。
倒问孟放了。
孟放不敢洗,就说不用。
连鸳就回卧室了,等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估摸孟放睡着了,悄悄下地将门反锁了。
咔哒一声。
心里也彻底安稳了。
不锁门怕自己睡迷糊了干出什么不得体的事。
像今天早上……
锁了门,明天就算睡迷糊了,门直接拧打不开这个小间隔,多半能让他记起来孟放在客厅这件事。
两三秒之后,房门被敲响了。
孟放站在门口:“锁门干什么,防我呢?”
看到夜明珠心里七上八下,既甜蜜又酸涩,但连鸳反锁了门,他心里又不好受起来。
归根结底是想跟连鸳多说两句话。
今晚这样客套又生疏的和他交流的连鸳,总让人心里憋得慌。
连鸳:“……”
没说话。
假装睡着了。
孟放语气加重:“鸳鸳……”
连鸳坐起来,尴尬使人胆大:“我防我自己,行不行?”
凶起来也挺凶的。
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澈,但音量大,很容易听出几分没好气的感觉。
孟放被怼懵了,没敢问什么叫防自己,心虚着,站了几秒钟低声道:“那……晚安。”
连鸳觉出自己过分:“……晚安。”
十二点多了,他也困,反正孟放看过他太多崩溃的样子,心里没什么压力,尴尬不一会就睡着了。
做一晚上梦。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一会儿是变成鱼在水里游,忽然一只大鱼成精变成周宗南,一会儿是看左聿明炒菜,炒着炒着发现他是锅里的菜。
也梦到孟放,因为他锁门生气,从窗户里翻进来把他怼墙上做坏事。
孟放睡的不太安稳。
沙发到底不如床舒服,尤其他身形高大,再加上又在连鸳家。
心里也乱。
怎么还睡下了?
也想连鸳的脚,走个路都困难,得找个人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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