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鸳:“……”
他心情不好绵延这么多天,其实还和丁飞扬有关。
那天之后丁飞扬总联系他,话很多,连鸳有些烦。
但丁飞扬又没得罪过他,连鸳就只能礼貌的回复他几句,而这种社交让连鸳感受到一种无形的逼迫。
这天他再次拒绝了丁飞扬说见面吃饭的事,借口说自己出门旅游了。
为了以防万一,连鸳甚至连常去的大学操场都不去了,孟放要去连鸳就说想去别的地方,这种小事孟放都由着他,没什么阻碍。
但连鸳没想到,丁飞扬会等在他小区门口。
连鸳下来买点水果。
孟放在家里忙,提了一嘴想吃葡萄,家里没有就说算了。
连鸳就偷偷穿衣服下来买,看到丁飞扬那张热切的脸,谎言被戳破的尴尬之余又很困扰。
但丁飞扬并没有就连鸳说谎的事生气或者质问,他了解的连鸳就是内敛又喜欢独处的。
倒觉得自己运气好。
约不出连鸳他就在附近转,那天跟了几步,看到连鸳在这附近消失的。
没想到这么快碰到人。
忍不住去握连鸳的胳膊:“要买什么,我给你买。”
连鸳往后退了两步,皱眉道:“我们其实不是很熟,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丁飞扬和连鸳不同,毕业后他签约了大公司,已经历练出一定的城府和脸皮,
对连鸳的冷淡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有种回到过去的激动。
笑着道:“毕业后大家都天南海北的,能在一个城市是缘分,而且,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两个人到人少的地方。
其实就在小区门口左边的绿化带这里。
连鸳想着丁飞扬不论说什么,他都要说清楚他和他不熟,以后会是别联系了。
但没想到丁飞扬一开口就是:“我也喜欢男的。”
这种话不是随便就说的,连鸳心里有点预感,冷着脸道:“那是你的事。”
丁飞扬:“我在外面没乱来过,你看着也不是这样的人 ,我们年级相仿长的也都还可以,搭伙作伴不是很好?我会对你很好,工作上的事我也可以帮你,连鸳,我喜欢你……“
脑海里盘桓好久的事说出来,他激动的不能自已。
而且心里还有一种微妙的志在必得。
毕业都两年了连鸳还什么都摆在脸上,这样的性格在职场肯定混不开,而他已经升职了,手下还管着几个人,他这样的,在这个圈子还算吃得开。
至于长的都还可以,是丁飞扬下意识的一种话术。
他不指望连鸳一次就答应。
但连鸳看面相能看出来,性格虽然冷但人不算很精明 ,属于那种死缠烂打能得手的。
连鸳从丁飞扬身上看到肖圆的影子。
这两个人都很热情,但热情底下是唯我独尊只顾自己的感受,而比起肖圆那时候年纪不大本能的孩子气的自私,丁飞扬更多了刻意的成年人的算计。
这样的丁飞扬,和对方划清界限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才要开口,边上已经响起冷而沉的一句:“他不喜欢你!”
灯光不太明亮。
但连鸳还是一眼认出是孟放,孟放很高,鼻梁很挺,声音虽然有些没听过的很凶的感觉,但就是孟放。
丁飞扬吓了一跳,他特意找的这处僻静地方才敢说明心意,惊疑不定的问连鸳:“他是?”
孟放几步过来,将连鸳揽自己臂弯:“他男朋友。”
连鸳一句“他是我哥”就卡在了喉咙里。
孟放本能的说出这句,脑袋里也嗡的一声,这三个字的分量对他来说绝不一样,但此刻却又是决不能示弱的时候。
尽管眼前这个还没连鸳高,脸一般气质更一般的男生,给他提鞋都不配。
丁飞扬畏惧的呆看着孟放,几秒钟后直接跑了。
连鸳:“……”
孟放看他还追着人背影看,凉凉道:“怎么,耽误你事儿了?”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走出好几步又回来了,不太温柔的攥着连鸳脖颈将人一块儿带走。
第45章
到明亮处,连鸳看到孟放穿的拖鞋:“怎么不换鞋?”
孟放硬邦邦道:“不关你事!”
他心情很不好。
不单单因为连鸳见别人的事,还有对自己什么东西失控的警惕和抗拒。
太冲动了。
明明有很多种方式让那个人知难而退,说什么男朋友。
脖颈尤其是后脖颈,算是连鸳的敏感处。
好在孟放虽然走的快,手劲儿下意识防着呢,而且连鸳腿也长,不至于跟不不上。
就是不太好看。
连鸳感觉自己像只被抓的小鸡仔。
但是孟放怨气很重。
他懂。
虽然因为桃桃交游广阔让连鸳感觉压力,没和人在外面多见面,但两人平常手机上联系不算少。
桃桃告诉了连鸳很多圈子里的禁忌、八卦之类。
其中就有不能朝三暮四一条。
说孟放为首的这个小团体势力算是顶尖,而且个个不论人品素质手段都极出众,看着很好相处,但那是没被触到逆鳞。
越好说话的人越不好说话。
连鸳其实想听听怎么不好说话,尤其他觉得孟放很好说话。
可惜桃桃后面又不说了。
连鸳破天荒催问了一次,但桃桃还是不说,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他也就不问了。
不过对这段印象很深。
朝三暮四肯定不能朝三暮四,不论是什么关系。
连鸳边走边和孟放解释:“以前的同学,前几天操场上见过一次,下来偶然碰上的,我下楼是买东西去了。”
孟放不说话,脸色沉沉的。
他平常就够有气势,沉下脸还挺吓人的。
但连鸳不怕他。
共同生活这么久不怕,知道孟放不会不讲理不怕,也因为坦荡不怕。
而且气呼呼的孟放还挺可爱的,像个大男孩。
手里的塑料袋拎人眼前:“你最爱吃的葡萄,我挑了最好的一串!”
孟放知道连鸳干什么去了,猜的。
这小傻子。
他那会儿忙着呢,随口说了一句想吃,没了就算了。
过会儿听不到连鸳动静,就那么大点地方,知道连鸳肯定是下楼买东西了。
想着走廊或者电梯能逮住人。
没想到连鸳动作挺快……
孟放在生自己的气,还有点酸唧溜的,看了眼脑袋都凑他跟前的连鸳,脸还板着:“不吃!”
心里挺复杂。
刚才那句话,连鸳听到心里了吗?
两人进了电梯。
连鸳按了八楼,挨过去问:“那洗了吃不吃?”
孟放:“……洗了再说。”
回到家,连鸳脱掉羽绒服就跑去厨房了,鞋子都没换。
孟放看他踩在地板上的浅浅的湿印子,前几天下了雪,背阴的地方雪没化,比如连鸳和人谈话的那个绿化带。
拎着拖鞋去了厨房。
过了会儿又拎着连鸳外出的鞋放鞋柜。
转头就是拖地。
一溜趟儿忙完,心绪也冷静下来了。
该问的得问。
自我管理失控的应激反应过去,孟放那点酸唧溜的情绪就反上来。
开始审讯工程。
一边吃葡萄一边问连鸳怎么个事。
那人谁,最近见了几面了,之前有联系没有,以后还准备有联系没有。
连鸳看他大马金刀的坐那儿,腿可长,腰板挺直,英俊又严厉。
他喜欢这种硬朗。
以前只知道喜欢孟放的果断硬朗,不知道孟放严厉起来这么帅。
后来连鸳性格变得更开朗,两人关系变得更亲密稳固时,连鸳有一段时间曾要求孟放保持冷脸的样子,最好把他想象成敌人那样对待。
尤其是在床上。
孟放一度忧心忡忡,怀疑连鸳是不是旧病复发。
不过观察加实际操作了一段时间,尤其连鸳脸红彤彤,含羞带怯的黏糊他,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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