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看他乖乖点头,忍不住问:“以前家里管的很严?”
他看连鸳这样良善纯真,想来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但又报假价格,想必家里人的管教的又过于严格。
连鸳脑袋抵了下孟放的肩膀:“能不说吗?”
孟放低声道:“不想说就不说。”
以前的事连鸳不愿意多想,他更想给孟放买点什么,刚才都看好了,但孟放说过不让他花钱。
连鸳努力制造机会,问孟放想不想去洗手间。
孟放不想,以为连鸳想去,结果不是。
过了会儿,连鸳不死心的又问:“要去洗手间吗?”这里好大,再转他就找不到刚才那家店了。
孟放不知道连鸳搞什么,但愿意顺着他,就说要去。
连鸳看孟放走的看不见了,拎着大包小包一溜烟去了刚才买过毛衣的店,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件黑色皮夹克,要了孟放的码数。
飞速扫码付账和让店员打包。
生平没买过这么贵的衣服,三个月的工资,心痛了一秒钟。
然后将衣服袋子放进一堆购物袋,又飞快的回到原来的地方,安静的等着孟放。
在隐蔽角落目睹全程的孟放:“……”
他年轻时很爱穿皮夹卡,简洁利落还有范儿,但家里继承人的形象应该成熟稳重端得住,年少轻狂便压住了。
嘴角不由掠起笑意。
刚要走过去,周宗南打来电话:“孟哥,事情办妥了,那俩孙子有恶劣的前科,受害人不止一个,已经报了警,回头估摸着三五年出不来。”
说的是肖白华和刘经理。
顿了顿,语气复杂了点:“连鸳他……是孤儿,你知道吗?”
他找到连鸳当初的简历,家庭情况一栏写的就是这个。
第31章
连鸳坐在公共区的椅子上,仔细调整过几个衣服袋的位置,总觉得夹克装的那个袋子太显眼。
感觉自己犯蠢了。
他为什么不把夹克塞在其他衣服的袋子里。
其实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
左琢磨右琢磨,孟放到跟前才发现。
还好孟放直接拎起袋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连鸳不是很有精力的人,逛的有点累了,话不多。
孟放也没怎么说话,总是忍不住去看连鸳
心绪很难形容。
好像和早上连鸳解释为什么说低价格如出一辙,但似乎又比那会儿更深沉更难言的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心里沉甸甸。
一直到两个人回了家。
连鸳让孟放坐着休息,他去收拾衣服。
暗戳戳将那件夹克挂到衣柜里,吊牌摘掉,大惊小怪道:“孟放,我有件衣服买打大了,以前买的,一直没穿,你要不要试试?”
孟放心知肚明,站起身:“哪一件?”
连鸳特意拎着衣服出来,特意给孟放展示衣架:“一直挂着,我都忘记了。”
孟放进门就脱掉了大衣,里面就一件白色的薄毛衣。
套上夹克。
大小刚刚好,黑白配。
至于好不好看,看连鸳亮了好几个度的眼睛就知道了。
连鸳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反正我穿不上,你要不?”
孟放将连鸳抱进怀里:“要。”下颌搭在连鸳的肩膀上:“谢谢,我很喜欢。”
连鸳心情怪好:“不用谢。”
但孟放抱的有些久,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孟放好像有些……难过?
侧头问:“你没事吧?”
孟放低声道:“没有。高兴吗?”
连鸳声音轻快:“高兴!”
孟放又问:“最近过的好不好?”
连鸳用力点点头:“特别好,去年我最幸运的事是遇到庆哥,今年最幸运的事是遇到你。”
孟放没计较连鸳的前半句:“高兴就好。”
整个中午,应连鸳的要求,他一直穿着皮夹克。
夹克不好穿。
体型不好了穿着不好看,矮了穿着也不好看。
孟放这样的就刚刚好。
他骨子里那一点野性也被夹克撩起个角落,随性又帅气。
连鸳渐渐心猿意马。
但大白天的,这点冲动就克制了。
直到睡午觉。
连鸳对床上的卫生挺讲究,两个人都脱掉外出的衣服上的床。
蹭啊蹭的就到孟放怀里了。
一条腿搭人身上,努力想了句含蓄但虎狼的话:“你饿不饿?”
两人午饭吃的外送,米饭炒菜。
就在半个小时前。
所以孟放明白连鸳问的饿是怎么个饿法。
将人揽怀里,后脑勺一罩就塞自己颈窝了:“老实睡觉!”
他不想让自己太禽兽。
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心里那个劲儿还没缓过来。
连鸳的冲动也就一下一下的,没再挣扎,心说孟放真是可怕的很。
明明那么喜欢床上运动来着。
但就是能说不干就不干。
看来心灵鸡汤上说的有钱人有钱有他的道理,真的是对的,比如孟放,自制力就很厉害。
连鸳佩服着,渐渐就睡着了。
孟放没睡着,杵着下意识就激动的小兄弟,自虐般的躺了一中午。
下午出门一趟,处理公事,说晚上再过来。
连鸳下午工作。
休息间歇点了一些必需品的外送,纸巾、面包、蔬菜水果这些。
这天晚上孟放还是什么都没做。
连鸳适应了这种盖被子纯聊天的相处,调整孟放的胳膊把自己压的牢牢的,又把脚伸过去蹭好。
冷不丁听到孟放问他:“这些年过的好吗?”
连鸳跳过江。
自从这一遭之后,他和前二十一年的生活划开了界限,着眼的都是最近两年的生活。
肯定的道:“挺好的。”
孟放问他:“怎么算好?”
连鸳想过这个问题:“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暖宝宝。”
话音里都带着满足。
大号暖宝宝孟总也跟着笑了一声,明知故问:“谁是暖宝宝?”
连鸳整个人贴他身上:“谁暖和谁就是。”
贴着贴着就不对了。
孟放这天晚上绵长而温柔。
连鸳只当他换了方式,这人学的可快,不单很有探索精神而且举一反三。
最后整个人都感觉被小电流电的滋溜滋溜的。
亲昵归亲昵,孟放也没忘记心里的盘算。
白叔很有效率,已经把孟放名下的三套房子全挂了出去,孟放不仅仅有这几套房子,但适合一到两个人住的就这三套。
所以连鸳洗澡后先上床,就听到孟放打喷嚏的声音。
他想,房间晚上是挺冷的。
第二天早上,孟放坐在餐桌上吃饭,“一不小心”又磕到腿。
连鸳蹲孟放脚边看他腿,暂时没看出什么来,但这种磕碰伤大概过一会儿才会出现淤青之类的。
桌子是太小了。
尤其孟放长的高腿也长,大长腿蜷桌子底下委委屈屈的。
连鸳觉得很歉疚,眉心都皱起来。
孟放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是临走时又打了个喷嚏,还一瘸一拐的。
当天晚上,白叔就来了消息,说连鸳去中介问房子了。
孟放心知肚明连鸳急吼吼换房子的原因,倒又生出算计了人的几分愧疚,问连鸳要不要出去玩儿。
问的时候是晚上。
连鸳正在加班,不过这次手机放手边,开的声音:“你腿好点了吗?没感冒吧?”
这话中午他就问过,但总不放心。
以前没想过太细的东西,但孟放今天吃了苦头,连鸳才惊觉孟放跟着他生活质量太差了。
孟放看了眼腿上的淤青,达成目的付出代价是正常的事。
而且他也奈疼。
但为了加重砝码,说头疼吃了药睡了一脚,腿青了一块。
发了腿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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