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色调,张扬车身,挺特别的是,酷炫的车身旁比普通机车多了个车斗。
摩托车车主着一身全黑机车服,长腿轻松落地,摘去头盔,露出一张帅得张扬的脸。
崔滢璇明显感觉到,男人摘下头盔的瞬间,周遭驻足侧目的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多。
男人姿态闲适,毫不在意周遭目光。
他将头盔往车头一挂,而后抬头,目光精准落点。
崔滢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尚站在酒店大门前,还未离去的江棋瑞。
江棋瑞的惹眼程度毫不亚于机车男,只是他身上冷感太强,饶是能入住酒店的大多非富即贵,也鲜少有敢贸然直视他的。
而此刻,机车男直勾勾看向江棋瑞,江棋瑞也同样回以注视。
是崔滢璇一直以来熟悉的,冷淡又平静的目光,可说不清缘由的,她又觉得不同。
江棋瑞看机车男,跟看其他人不同。
崔滢璇下意识重新看向机车男,就看见男人轻笑下车,大步朝江棋瑞所在的方向走去。
无端的,崔滢璇脑子里冒出一个身份。
毫无佐证,但分外贴切——那只忽然冒出的、充满生机活力的小柯基的主人。
·
宋思玺走到江棋瑞跟前,脸上笑意未褪。
“刚好。”
他中午时给江棋瑞发过短信,询问江棋瑞大约结束时间。
江棋瑞给出的预计时间是下午三点。
所以不是刚好,是宋思玺提早来了。
宋思玺弯腰,捞起挨在江棋瑞腿边摇尾巴的小柯基。
“汪汪汪!”
记仇时间仅限三分钟的小柯基对几个小时未见的爸爸表现出高涨热情。
宋思玺拎着小柯基来回翻面,打量一番后道。
“看起来我们如花这几个小时跟着江叔叔过得很滋润啊。”
“汪汪汪汪汪!”
宋如花表示赞同。
宋思玺打量完,单手抱狗,重新看向江棋瑞。
“今天还有其他行程安排吗?”他问。
“没有。”江棋瑞看向宋思玺黑眸片刻,视线又落回到正在宋思玺臂弯里蹬腿的小柯基。
“那你现在是准备回房间?”宋思玺又问。
“嗯。”
宋思玺安静了会。
安静到江棋瑞忍不住重新看向宋思玺。
对上视线的瞬间,宋思玺眼底漫上笑意,如同守株待兔般,逮着了兔子终于才又开口:“车是从朋友那借来的。”
他视线一扫而过酒店门前停着的摩托车。
“花了点时间,所以没来得及休息。”
视线落回到江棋瑞身上。
再开口,语气带了点疲惫:“现在直接开回去,难免疲劳驾驶。”
江棋瑞似有所感,心脏漏跳一拍。
下一秒,就听见宋思玺问。
“好心人,方便让我上去坐坐吗?”
第005章 汪汪汪汪汪
江棋瑞抬手用房卡开门时,紧握了一路的房卡已经将掌心勒得通红。
阴天的室内昏沉沉的,不及亮着灯的走廊。
江棋瑞先一步进屋,插上房卡,打开玄关灯,而后才退开足够让宋思玺进屋的空间。
宋思玺跟进屋,带上身后门,弯腰将小柯基放到地上。
视线一扫而过鞋架前摆着的三双拖鞋。
其中一双明显是江棋瑞自己穿的,至于另外两双……
他听见江棋瑞声音:“助理和造型师早上来过。”
宋思玺直起身,看向江棋瑞。
江棋瑞被他这么一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里的解释意味。
他错开视线,低头打开鞋柜,找出双新的符合宋思玺尺码的拖鞋。
vip套房的装修比起酒店普通房间的装修要更为家居化一些。
走出玄关是空间不小的客厅。
江棋瑞走向玄关侧面的简易厨房,问宋思玺:“有什么想喝的吗?”
宋思玺换上拖鞋往里走。
“水就可以。”
江棋瑞收回准备打开冰箱的手。
冰箱里有不少酒水饮料,自然都是酒店准备的。
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新杯子,接了杯温水。
刚将水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提醒。
他没有马上接起,而是抬眸看了眼刚走到沙发边的宋思玺。
对上视线,宋思玺主动问:“工作上的事?”
“嗯。”
“你忙吧,不用管我,我在客厅休息会就行。”
江棋瑞思索片刻,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
“嗯,发我邮箱了吗?好。”
江棋瑞边接电话边往卧室走去。
进屋前,他微侧过脸,再次看了宋思玺一眼。
男人脱了黑色外套挂在沙发背,简单的T恤勾勒出锻炼得当的身形。
他正弯腰抓在咬沙发角的宋如花,并对宋如花发出父爱的关怀。
江棋瑞结束手头上的急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客厅有些过分安静。
如果不是江棋瑞一直在留意这半个小时里大门是否有被打开过,很难不令人怀疑宋思玺已经走了。
江棋瑞将笔记本放到一旁,起身走出房间。
一进到客厅,便看见仰面躺在沙发上的宋思玺。
合着眼,呼吸很轻。
是睡着了。
江棋瑞脚步一顿。
好一会,他才放轻动作,继续朝沙发走去。
走近了,他才发现小柯基也蜷在沙发旁睡着了。
难怪客厅这样安静。
江棋瑞的视线落回到宋思玺身上。
垂眸盯着宋思玺看了会,确认宋思玺睡熟了,他才缓缓在沙发前蹲下。
抱着膝盖,近距离、认真地将宋思玺从头到脚,十年里的每一寸变化,都收入眼中。
蹲到双腿发麻,他才终于起身,回房间找了张毯子,轻手轻脚帮宋思玺盖上。
·
宋思玺醒时屋内一片漆黑。
仅有斜对面小房间透出的微弱昏黄。
那是间小工作室,隔绝开客厅仅一扇推拉的玻璃门。
宋思玺下午进来时扫过一眼,彼时工作室里空荡荡,办公台面空无一物。
而此刻,着一身白衬衫西装裤的男人坐在高脚凳上,面前的办公台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叠有些厚的文件。
打理过的头发散落丝缕,男人颈间的领带不见踪影,原本系到顶的纽扣松了一颗。
他侧朝着宋思玺,低头时浅发垂落,扫在白皙脸颊。
宋思玺自睡梦中初醒,遥遥望着这一幕,画面隐隐绰绰地叠上深处记忆。
昏黄的小房间拉长成午后窗明几净的卧室。
春日暖阳沿窗框入屋。
宋思玺迷糊睁眼,于朦胧中逐渐看清端坐在床边的少年身影。
少年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衬衫,衬衫最顶端的纽扣松了两颗。
宽大的衬衫衣摆下是一条同样不合身的宽大短裤,短裤堪堪到膝盖上方,笔直长腿轻搭在床沿。
他双手抵在身侧,微仰头,安静望窗外风景。
偶尔有风入屋,轻抚少年柔软卷发。
宋思玺看着,缓缓从被子里伸出手,轻攥住少年白皙手腕。
被拉住的少年瞬间低头,认真朝他看来。
精致漂亮的脸撞入宋思玺视野。
少年人柔软卷发垂落,颜色很淡的唇轻碰,温声细语:“阿玺,我吵醒你了吗?”
宋思玺盯着他,摇头,问:“怎么不多睡会?”
少年人很轻地笑了笑,漂亮的眉眼瞬间变得生动:“房间太亮了,我一睁眼,看见窗外海棠花开得很好,困意就没了。”
“我房间窗前也有棵海棠树,”少年人又说,“只是每年春天都开得不怎么好。”
他轻声说完,对上宋思玺直勾勾视线,又笑了。
深灰色瞳孔中倒映出少年人温如水的明亮笑容。
宋思玺紧紧注视,伸手将床边人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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