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漫长的犹豫后,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颤着声音问:“现在,就要吗?”
宋思玺一瞬间笑了。
他将人抱起:“困得眼睛都快闭上了,还问我这种问题。”
猝不及防失重,江棋瑞下意识搂住宋思玺脖子。
他红着一张脸,低头看抱他的人。
宋思玺抱着他走出浴室。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江棋瑞感受到皮肤下滚烫,有些犹豫:“可是阿玺,你没事吗?”
“嗯,也不差这一次,我现在更想看你睡个好觉。”
宋思玺说着,也没将江棋瑞抱回到床上,而是就这么跟抱小孩似的,抱着人在卧室里缓慢轻晃。
边晃,边轻声开口。
“以前宋思恺夜里不肯睡觉,都要爸妈这么抱他。”
他语调温柔,让江棋瑞趴在他肩头。
“我妈说,我很小的时候不肯睡觉,也爱让大人这么抱,这是最能让小孩安心的抱法。”
江棋瑞安静听着,趴在他肩头,缓缓合了眼。
高大的男人抱着他的小孩,轻哼幼时父母哄他入睡的摇篮曲。
听着怀中人的呼吸逐渐绵长,他停下动作,微侧过脸。
见趴在肩头的人睡得眉心舒展,他柔和了神色,在那张睡得微红的脸上落下轻吻。
第079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闹铃响时, 江棋瑞半梦半醒间有些许恍惚。
感觉没太睡够,但脑子并不疼。
是一种不知道多少年没再体会过的,困倦的, 想要赖床的感觉。
脸靠在什么柔软的地方。
很舒服,他无意识轻轻蹭了蹭。
刚蹭完,就听见一声很轻的笑。
江棋瑞半梦半醒间迷茫抬头, 对上宋思玺含着笑,神色清明的一双眼睛。
他大脑空白了一瞬。
等反应过来, 一下子想坐起身。
刚有动作,就被宋思玺箍住了腰。
宋思玺将他纳进怀里,下巴轻蹭他睡得有些乱的柔软头发:“不着急起,还可以再睡一会。”
室内开着空调,宋思玺怀抱的温度恰到好处。
江棋瑞红着一张脸, 老实趴回到宋思玺怀里。
他闷在宋思玺怀里闷了会,轻声问:“几点了?”
“还没到七点。”
江棋瑞算了下时间。
酒店到宋思玺家要开一小时车,从宋思玺家去机场又是一小时, 宋思恺是早上十点半的飞机,办理托运最好提前1-2个小时。
就躺到七点。
他想着,趴在宋思玺怀里仰头,看向宋思玺。
男人也正低头看着他。
窗外大亮。
零星的光从窗帘缝隙间映入。
宋思玺滚烫的掌心在他后背轻抚。
江棋瑞在闪烁的光斑下静静看着他。
内心久违的无比平静。
七点整。
床头闹钟响起整点报时。
“现在是早上七点整, 今日温度23-31℃,天气晴。”
宋思玺抱着怀中人坐起,轻吻他额间。
“早上好。”
江棋瑞忽然无缘由地喉头轻咽。
他将脸埋进宋思玺怀里, 良久, 才给予久违的回应。
“早上好。”
·
由于江元洲的心脏问题, 两人飞Y国搭乘的私人专机。
随行配备了一整支医疗团队。
一切准备就绪。
江棋瑞抬手看一眼腕表上时间。
马上就要到三点。
十分钟前,宋思玺给他发消息, 说快到海市机场,附近堵得厉害。
海市是近两年热门的旅游城市。
一到夏季,游客便络绎不绝。
机场到处是人。
江元洲被路嘉洋一家人拉着,正在叮嘱琐碎的生活注意事项。
三点整,机场工作人员来到江棋瑞身旁,轻声提醒已经可以准备登机。
江棋瑞轻应一声,望着入口。
时间一分分流逝。
就在江棋瑞以为要来不及时,入口出现熟悉的高大身影。
江棋瑞双眸一亮,快步朝入口跑去。
男人也正大步朝他跑来。
两人在熙攘的人群中相拥。
宋思玺略有些喘气出声:“抱歉,今天很多路段都在堵车,要登机了吗?”
江棋瑞轻点头。
不舍的情绪在这一瞬无限放大。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江棋瑞才不情愿地松开宋思玺。
宋思玺牵住他手,陪他往里走。
“到了给我发消息,有任何事及时联系。”
快走到江元洲一行人面前,宋思玺才放开他手。
和江棋瑞提到过的路家一家人打了个照面,宋思玺轻点头。
一家人里的父母二人回以宋思玺轻笑,其中的少年却没注意到宋思玺,正失神得厉害。
宋思玺没过多关注,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江棋瑞。
等工作人员再一次提醒,江棋瑞和江元洲才动身离开。
男人与少年并肩走进值机通道。
宋思玺望着这一幕,面色难以控制地变得冷冽。
记忆兜兜转转,回到已经褪色的十年前。
在去江家庄园,被告知江家一家人早已搬走后,宋思玺鬼使神差地坐车去了机场。
他站在起飞大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个接一个值机离开。
从白天站到深夜。
站到向来不会过问他外出的穆巧云担心地给他打来电话。
接完电话,宋思玺沉默地打了车回家。
第二天又说不清原由的,再次打车到机场。
一站又是一天,手机拨打无法接通的号码拨打到被限制呼出。
整整一周。
最终在穆巧云和宋康润担忧的欲言又止下,终于没再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无用功。
思绪纷乱间,视野里的人转回身,再次看向他。
宋思玺背过垂落在身侧绷紧的手,柔和了面庞,朝离去的人轻笑。
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
玻璃窗在的飞机起飞。
宋思玺深吸一口气,忽然升起了极其浓烈想要抽烟的冲动。
他曾经抽过一段时间,后来又戒了。
现在也不打算再抽。
压下内心汹涌的负面情绪,冲路家一家人轻点头,宋思玺转身离去。
·
飞机行驶平稳。
随行的医疗团队实时监测了近半个小时江元洲的各项身体数据,才向江棋瑞表示一切正常。
他们退出休息室,休息室便只剩江棋瑞和江元洲两人。
江棋瑞看一眼江元洲苍白的脸色,虽然医生说一切正常,但还是忍不住问:“有不舒服吗?”
靠在椅背上的少年轻摇头,朝江棋瑞伸出手。
江棋瑞递了份资料给他。
少年拆开。
里面是江氏目前的体系结构和股权组成。
江棋瑞言简意赅向他解释。
“江泰弘目前持股31.2%,是江氏的最高持股人,往下是我,20%,除此之外,妈……”
在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上卡壳了一瞬,江棋瑞才继续:“妈妈手里有10%,姐姐……手里也有10%。”
“妈妈对我们,对江泰弘都没有感情,她没可能将手里的持股转让给任何人,因此姐姐留下的这10%,江泰弘为了不让我得到,一定会费尽心机去拿。”
“姐姐签署了遗产转让保密协议,在你成年前,她的一切遗产走向都不会被公布,即使是江泰弘也毫无办法。”
江棋瑞语气逐渐严肃。
“江泰弘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小洲,你的心脏手术,必须在你成年前完成,在此之前不论你想做什么,都先忍住。”
“你的生命安全,要排于一切之上。”
江元洲垂眸,安静地看完手里的资料,没有出声反对。
飞机落地Y国是国内时间凌晨两点。
Y国正值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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