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听见一声笑。
江棋瑞一怔,在宋思玺收不住的笑中渐渐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猛地收手,一张脸红得像是要马上滴出血来。
宋思玺搂着他瞬间笑得更欢了。
江棋瑞埋下脸半晌,也不见宋思玺有要停的架势,他实在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宋思玺嘴巴。
“阿玺。”他红着一张脸,带着点求饶意味地轻声唤宋思玺。
宋思玺拉下他手,轻吻他掌心:“不让笑?”
江棋瑞轻蜷微痒的掌心,跟他打商量:“笑一会就可以了。”
宋思玺状似认真思考,而后看向江棋瑞道:“可以是可以,你要还我。”
江棋瑞面露不解。
不等问,就见宋思玺卷起他衣摆到他下巴,而后很礼貌地问他:“可以帮忙咬一下吗?”
他太礼貌了,礼貌得江棋瑞根本没想到要拒绝。
下意识照做,咬住了宋思玺送到他嘴边的睡衣衣摆。
昏黄灯光下,男人皮肤白皙细腻得根本不像快三十的人。
他虽不如宋思玺有一身漂亮的肌肉,但身形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
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羊脂玉般的白中缀着两点鲜艳的红。
宋思玺垂落视线,抬手,掌心轻抚上能窥见心脏跳动幅度的细腻皮肤。
那里有很细微的一点幅度,男人宽大的手掌刚好包裹。
突出的一点红恰好被夹在指缝间。
江棋瑞忽然全身如过电般轻颤了一瞬。
他嘴巴一松,衣服垂落,盖住了宋思玺半截手臂。
本能地抬手按住宋思玺手臂。
他有些无力地轻声唤:“阿玺……”
宋思玺语气温柔回应:“怎么了?”
到底是自己动手在先,因此江棋瑞憋半晌,只憋出一句:“有点奇怪。”
宋思玺抬眸看他,轻笑着,掌心又再次收拢。
江棋瑞一瞬间像只炸了毛的猫,按住宋思玺手臂的手大了力道,却没推动分毫。
他浑身不受控蜷起,灯光下漂亮的一张脸褪去平日里的清冷,泛起水光的眸竟生出几分媚态。
宋思玺看着,深了眸色,将怀中人放到床上。
江棋瑞迷茫看他。
忽地见宋思玺俯身,轻吻掌心间被他掐起的那点红。
感觉更奇怪了。
江棋瑞本能地抓住宋思玺一头乌黑的发,颤着声音问他:“阿玺,为什么要亲?”
宋思玺抬眸看他,却是没有撒嘴。
男人轻笑着,看江棋瑞逐渐涨红一张脸,浑身不受控紧绷。
抓着他黑发的手似是想将他拉开,更多时候却又分明在将他脑袋往下按。
等江棋瑞实在受不了,膝盖轻抵了一下他的胸膛,宋思玺才终于停下。
然而没等江棋瑞缓几口气,就见宋思玺又开始亲他。
只是换了位置,吻落在他锁骨。
像亲又像咬,麻麻的。
等男人松开,江棋瑞看见他的锁骨处红紫了一块。
宋思玺又继续往下啃咬。
江棋瑞不解:“阿玺,你在做什么?”
宋思玺思索片刻,为自己的行径找了个类似比喻:“狗圈地盘。”
江棋瑞愣了两秒,没忍住笑了。
他摸了摸宋思玺乌黑的发,竟然真生出种在摸狗狗的感觉。
江棋瑞不自觉笑弯一双眼,由着宋思玺圈地盘圈到他腹间。
有点痒,他没忍住笑出声。
男人停下动作,直起身看向他。
江棋瑞回以视线,笑问他:“圈好了?”
宋思玺没应,唤他:“瑞宝。”
江棋瑞认真注视着他。
男人忽然问他:“你这十年里,有自己动手解决过吗?”
江棋瑞被他这么一问,垂眸看了眼,才发现自己起了很大的反应。
他耳根子一热,摇了摇头。
宋思玺看着他,忽然又问:“是没有解决过,还是根本连生理现象都没有出现过。”
江棋瑞沉默下来。
宋思玺有了答案。
他眸中划过一抹暗色,重新弯腰,帮眼前人褪去睡裤。
江棋瑞微怔,却也没动,安安静静注视着宋思玺。
他以为宋思玺是要像之前一样动手帮他,却不想下一秒,宋思玺径直弯了腰,启唇,将他包裹。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江棋瑞险些直接交代。
视觉加触觉双重冲击。
江棋瑞仓皇地伸手想要推宋思玺:“阿玺,你……为什么要这样?”
宋思玺抬手抓住他的手,没让他动作。
男人显然是生疏的。
毫无经验,但懂得取巧。
他时刻抬眸关注着江棋瑞的表情变化。
见江棋瑞拧眉,他便不再做。
见江棋瑞颤着睫毛仰长脖子,他便多逗留几回。
见江棋瑞浑身打颤想要逃,他使坏地掐紧眼前人腰,反复挑逗。
江棋瑞根本招架不住。
情难自制之下,勉强维持零星理智地想要将宋思玺推开,偏偏宋思玺反其道而行吞得更深。
江棋瑞眼前发白了一瞬,等再回神,就见男人喉结轻动。
他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宋思玺做了什么。
焦急坐起身,伸手按宋思玺下巴,出口的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阿玺,你怎么……怎么能吃这个?”
宋思玺丝毫不见难受,笑问他:“哪个?”
江棋瑞根本应不出口,急匆匆带他去卫生间漱口。
盯着男人冲了好几遍嘴,又再让他刷了遍牙,江棋瑞还是不太放心,又让他张嘴,自己亲自检查。
宋思玺将他搂进怀里,忍不住笑:“这么介意,我还能亲你吗?”
江棋瑞瞬间红了一双耳朵。
他没应能还是不能,用行动证明,主动亲了宋思玺一下。
违和感不受控地升起一瞬。
江棋瑞转移注意力地问:“阿玺,你怎么会这些?”
宋思玺垂眸看着他:“你确定要知道?”
江棋瑞心脏漏跳一拍。
尽管理智知道不可能,但人总有某些藏在阴暗角落无法由理智控制的负面念头。
他这些年不是没有遇见过同。
也逐渐了解到,同性的圈子往往更加开放。
不用确立关系,只为满足需求。
他是不健全的,无法正常地产生需求。
可阿玺不是,阿玺很健康。
就算阿玺这十年里真的……
纷乱的思绪被男人打断。
“别乱想,没和别人做过。”
宋思玺低头轻吻他眉心:“都说了只牵过你,只抱过你,只亲过你,也只和你一起睡过,忘了?”
江棋瑞回搂住他:“阿玺,对不起。”
宋思玺轻抚他后背:“不用道歉,我们是一样的。即使知道不可能,但某些瞬间,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我们分别的这十年里,真的有人亲了你,碰了你……”
光是口头说着,宋思玺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
他低头轻吻江棋瑞脸颊,缓解躁动情绪。
“我说过,你刚离开的那几年,我有过很多恶劣的念头。”
他慢慢吻上江棋瑞耳尖,用牙齿轻轻磨着。
“这些恶劣的念头包括,要是把你抓回来,我该怎么惩罚你。”
江棋瑞莫名浑身一麻。
就听见宋思玺缓缓道。
“那些曾经我不舍得你做的,我都要变本加厉地让你做,做到你哭着向我求饶。”
江棋瑞浑身一颤,缩了缩痒得有些没了知觉的耳朵。
宋思玺却还不放过他。
“每个睡不着的深夜,我都会在大脑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练……”
江棋瑞终于承受不住,抬手捂上他嘴巴。
几乎是瞬间,感觉有什么抵在了他腰间。
想到宋思玺的尺寸,江棋瑞险些连站都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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