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
宋思玺将江棋瑞搂进怀里,脑袋搭到他肩头,忽然问:“他是你的那个朋友吗?”
江棋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朋友?”
男人埋进他颈间:“送你饺子的朋友。”
“当然不是。”江棋瑞垂眸,抓了两把宋思玺乌黑的头发,“只是公司的普通员工。”
宋思玺直起身看他:“原来普通员工还能知道我们江总的家庭地址,早知道大学一毕业直接投江氏简历了。”
江棋瑞被他逗笑,很快反应过来。
“阿玺,你是在吃醋吗?”
宋思玺毫不遮掩:“不可以吃吗?”
江棋瑞看着他,忍不住抬手圈上他脖子,主动亲了他一下。
宋思玺不错过每一次机会。
直接回搂住他,加深了浅尝辄止的吻。
好一会,江棋瑞才重新呼吸进新鲜空气,喘着气开口:“不是江氏,我自己手底下有个公司。”
宋思玺闻言,将人抱起,往客厅沙发走去。
将人抱到沙发上坐下,他圈着江棋瑞,一副你说我听的架势。
江棋瑞忍不住笑,靠进他怀里。
“四年前开的,一家金融证券公司,和江氏无关。”
他趴在宋思玺怀里,仰头看宋思玺。
“我一直在让他们帮我收购江氏的散股。”
宋思玺垂眸看他,指腹轻抚他脸颊。
有点痒,江棋瑞抬手拉住了宋思玺手。
他继续道:“我是大三开始进入江氏,接触到江氏的内部体系的。了解多了,我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江泰弘十年前非要把在国内经营得好好的公司转到国外,又为什么一定要带我一起离开。”
“江泰弘现在手持江氏30%的股份,这30%,10%是他当初入赘时外公转让的,10%是外公过世前,他与外公对赌得来的,剩下10%,是他过去几十年里陆陆续续从江家一些旁支的手上高价收购来的。”
“江泰弘这个人,极具野心。这份野心在外公去世后,更是飞速膨胀。江家百年基业,旁亲远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自从他独揽大权后,这些人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不要脸的吸血鬼。他理不完前赴后继扑上来的人,所以才玩了招金蝉脱壳,将江氏的核心转移到几千公里外的Y国,留个所剩不多的壳子在国内,美名其曰分公司,来应付那堆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亲戚。”
“而带我走,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名义。一个证明他并未背信弃义,能用来安抚住其他股东的名义。不是我,就是姐姐或是小洲。他需要一个江家原原本本的人,来让他得以冠冕堂皇。”
“也是清楚这个道理后我意识到,逃离他,是没有用的。只要他还拥有权势一天,等到他需要用到我们的时候,他照样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把我们弄回他身边。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唯一有效的途径,就是夺走他所拥有的权势。”
话到这,江棋瑞垂下眸,声音逐渐变轻。
“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些年状态不太好,清醒的时候我能意识到我要做什么,我该怎么做,可只要一生病,我就什么都想不了了。”
他轻眨眼,声音一点点变闷。
“我……应该要快点的,如果这些年我没有因为生病而停滞不前,姐姐也许就不会……”
宋思玺抱紧了江棋瑞,安抚地轻拍他脊背。
江棋瑞趴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良久,感觉到怀中人情绪逐渐平稳,宋思玺开口:“所以……你自己的员工就可以知道你的家庭地址了?”
江棋瑞短暂沉默,仰头看向宋思玺。
宋思玺面露遗憾,话说得窝心:“你手底下这家公司有公开招聘吗?我大学毕业后应该多少查查Y国的招聘信息的,早知道……”
江棋瑞抬手,一把捂住他胡说八道的嘴。
“公司没有公开招聘,家庭地址也只有我助理知道,今天那个员工是跑外勤的,有一回顺道送我助理过来了,后来就陪同来了几次。”
宋思玺就势在江棋瑞掌心亲了一口,拉开江棋瑞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江棋瑞被他逗笑,忽然又听见宋思玺问。
“没有公开招聘,他是怎么招进来的?”
江棋瑞实话实说。
“有一年我返校演讲,刚好是毕业季,我就去学校的招聘市场上看了眼,挑了几个简历比较符合我心意的小孩,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这家伙是不是你一发出邀请,他就直接点头答应了?”
江棋瑞回想了一下,还真是。
宋思玺冷冷:“呵。”
他抱着江棋瑞,落吻在他颈间。
江棋瑞被他亲得有点痒,笑着推开他脸。
男人揉揉他腰:“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思玺不问还好,一问,江棋瑞瞬间敛了笑,死亡凝视他。
脸上明晃晃写着:你还好意思问?
宋思玺被他这么望着,反倒笑起来。
他抱着江棋瑞亲了一口,道:“让我看看。”
江棋瑞都没反应过来他要看什么,男人已经拿过枕头垫在他腰下,褪去他裤子放到一旁,抬手扣住了他满是斑驳咬痕的腿。
江棋瑞一怔,就见宋思玺垂了手,指腹轻抚。
他轻颤,听见宋思玺认真声音。
“还有点肿。”
第099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听见宋思玺的话, 江棋瑞下意识垂眸看。
视线落到半途,又热着脸收了回去。
宋思玺却是垂着眸,垂落的手没有马上离开。
“早上帮你涂过一次药, 现在看起来比早上好点。”
他指腹有一层薄茧,抚得江棋瑞本就敏感的皮肤止不住发颤。
江棋瑞往后躲了一下,压下眉盯着他。
宋思玺迎上他视线, 瞬间笑了。
他拿过毯子帮江棋瑞盖上:“我去楼上拿药,再涂一次。”
江棋瑞注视着他离开。
直到男人身影没入楼梯拐角, 他才收回视线。
客厅沙发侧朝落地窗。
只是不是朝前院那扇,而是朝后院那扇。
后院不会有人经过。
往外望是高墙,高墙内原本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废土地。
如今被宋思玺犁平,种上了应季的鲜花。
高墙上也被移植了五颜六色的鲜花。
远远望去,有几分神似他大学里的那面花墙。
江棋瑞看着, 只觉整个人都变得平静。
好一会,他后知后觉发现件事。
刚好见宋思玺走下楼,他出声问:“阿玺, 小草呢?”
宋思玺走近,坐到他身边回答。
“今天没有时间带它出去放风,中午让人来带它出去玩了。”
江棋瑞不解:“我们傍晚可以带它出去逛一圈。”
宋思玺抬眸看他,笑道:“它最近喜欢上了隔壁街一条哈士奇, 中午都快把门刨穿了,急着要出去见。”
自从宋思玺来后,江棋瑞上班的日子, 都是宋思玺在负责遛江小草。
听到宋思玺的话, 江棋瑞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忍不住重复:“哈士奇?”
宋思玺笑出声:“嗯,追上去一次被踹一次, 每回见着了还是笑哈哈往上追。”
江棋瑞短暂沉默,骤然生出了一种老父亲般的无力感。
没无力太久,就见身上盖着的毯子被宋思玺掀开。
男人拧开手里的药膏,再一次伸手扣住他腿,将他单边腿抬起。
江棋瑞的注意力一下子回到男人身上。
他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男人将透明的药膏挤在指腹,而后轻按上他红肿的地方。
药膏是凉的。
江棋瑞猝不及防,打了个颤。
瞬间听见宋思玺问:“不舒服?”
江棋瑞摇摇头。
看着宋思玺一点点将药膏推进,冰凉的异物感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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