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像。”
傅宗延:?
“走了走了。”
“我听到脚步声了……”
“真的走了。”小鸢尾如释重负。
傅宗延:“……”
第十八章
伙计抖着腿回到楼下。
老板娘瞧见,笑着问:“送上去了?”
伙计点点头,神色慌张。
刚才转过拐角,他都不知道那名Alpha是怎么出手的,好像眨眼间,自己的命就被别人抓在了手里,喘息都没有机会。
柜台前还围着好些人。
“看出什么关系了吗?”
有人笑着朝伙计问。
伙计摇头,他不敢多说,只含糊道:“像是一对……”
“我说什么!”
众人交换八卦的眼神,神态兴奋。
“指不定哪个教堂跑出来的……”
“我猜也是。这年头能心甘情愿从教堂出来,八成外面有了人……”
“那个Alpha到底什么人?”
伙计头都大了,背过身朝厨房走:“不清楚……”
“我猜就是联邦军队里的——不过他们不是不准接触Omega吗?”
“说不准就不准了?嗤……”
“我说你们没看见那个Omega?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腰细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要不明天晚上去交易所顺带买一个?”
“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去买?”
“这不手头没那么多钱吗……不知道现在买一个Omega多贵啊!又不是以前,搁宣言没出来那会,那真是……”
“现在也可以,谁说一定要买……”
人群里,嘈杂话语声渐渐变得暧昧色情。
“啧,瞧你说的话……这世道也太乱了。”
“世道又不是第一天乱的……”
楼上,紧贴门板的温楚可听不见这些。
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他又开门确认了下才认真把门锁好。
转身,就见傅宗延笑着瞧他。
温楚还有点紧张,抱着发射器坐地上,有气无力的。
他真是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伙计领他们上楼,他马上就可以看到床,好好睡一觉,为此步子都慢了不少,跟在傅宗延身后,奔波了一整天的瞌睡虫好像已经挂在眼皮上——
谁知道傅宗延出手那么快。
他就这么看着伙计鹌鹑似的被傅宗延捏手里、动弹不得。
而自己——温楚想,其实他反应也很快。就是掏发射器慢了点。毕竟那会他不仅手抖,头也晕。
这会还有点晕。
傅宗延走到温楚身边蹲下,目光在他怀里抱着的发射器上停顿片刻,想了想,暂时没纠正,伸手拿过来后只是问温楚:“要不要洗个澡?”
这一路还是很赶的。
几乎没有停歇。小鸢尾从没徒步走过这么长的路,其间还有好几次加速,这会脸色都有些不对劲。
窗外,风雪好像更大了。
只是天色暗淡,远近一切变得浑浊。
他们已经进入费希尔自治州。
气温在傍晚落雪时分就已经低到零下二十几摄氏度。要不是他们身上戴有控温的臂环,这一路光靠这身作战服可支撑不下来。
温楚点点头,准备去洗个热水澡。
忽然,身后传来几下敲门声。
如果不是还坐在地上,温楚条件反射就要跳起来。
傅宗延把一惊一乍的小鸢尾摁进怀里,抬眼望向门,语气平静:“谁。”
伙计立马道:“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晚餐。”
话音落下,食物香气瞬间透过门板扑鼻而来。
温楚精神了。
他从傅宗延怀里转过身,站起来就要开门。
傅宗延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打开了门。
先前的伙计站在门边,压根不敢看傅宗延。Alpha高大的身影覆盖着他,伙计低着头说:“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很新鲜,刚、刚做的……”
“放进来吧。”傅宗延没多说什么。
装满食物的小推车一路进门。
他身后,温楚探头盯着,目光炯炯。
伙计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地把东西摆上餐桌,未等傅宗延再开口,推着推车脚底抹油直接跑了。
温楚:“……”
小鸢尾找到了和自己胆子差不多的。
这顿晚餐堪称丰盛。
对得起价值一万克里的针剂。
光是小羊排就堆了好大一锅。鸡腿和丸子汤摆在一起。香喷喷的奶油丸子。酥脆多汁的大鸡腿。还有时下不常捕捉的几条海鱼,鱼汤鲜香浓郁,鱼肚上的肉格外细嫩。
一旁,烤得甜香酥软的面包已经切成了一片片,红酒倒在醒酒器里,香气馥郁。
温楚顿时觉得手脚灵便不少。手不抖了,头也不晕了。
他看向傅宗延,目光憧憬:“你饿了吗?”
傅宗延心下好笑,他握着发射器走向一旁,对温楚说:“你吃。”
“都是你的。”
温楚被后面四个字弄得不大好意思,他一边走向餐桌,一边笃定承诺:“嗯嗯。”
“给你留一半。”
傅宗延笑:“好。”
事实上,他留了不止一半。
傅宗延甚至怀疑他吃了没有。
因为没一会,等他检查好手头剩下几盒抗辐射针剂,转身,就见小鸢尾瘫软在椅子里,手搭在肚子上长吁短叹。
傅宗延:“……”
他走过去。
温楚面前,一碗还剩些汤底的丸子汤,和一只啃得差不多的大鸡腿。
外加一点面包屑。
除此之外,餐桌干净得和刚摆上时一样。
小羊排还在滋滋冒热气。
“饱了?”傅宗延难以置信。
温楚艰难点头。
“我要躺一会……”
Omega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沙发挪去,“好撑。”
傅宗延:“……”
他不放心,扭头问:“真饱了?”
小鸢尾背朝他,十分清楚地点了两下头。
傅宗延:“…………”
等傅宗延坐上餐桌解决剩下的,缓过来的温楚就趴沙发背上一个劲朝他瞧。
好像在看什么Alpha饮食频道一样。
偶尔,远远的,Omega还发出惊叹的语气。
傅宗延被他看得无语,过了会,拿过一只小碗往里盛了些鱼汤,夹了块鱼肚上最嫩的肉,撕了几块同样肉质鲜嫩的羊肉泡在鱼汤里,然后,端到了温楚面前。
温楚抬头,为难道:“真吃不下了。”
说完,他站起来往浴室走:“我好困。”
“必须得睡觉了。”
傅宗延:“……”
这间屋子确实如老板娘所说是最好的。
浴室宽敞整洁,配备的洗漱用品也十分齐全。
只是衣服脱到一半,温楚盯着大腿上的部件,掰扯好几下,还是选择穿好衣服出去找傅宗延。
一来一回,等温楚洗好出来,餐桌上干干净净。
除了那碗给他留的小猫食。
天已经完全黑了。
暴雪撞击在窗户上,能看到明显的痕迹。
这势头,估计要下一整晚。
门边传来说话的动静。
傅宗延站门口同收拾好餐桌准备离开的伙计说话。
“……明晚什么时候说了吗?”
“这个好像没有……要、要我去问问吗?”
“不用。明晚再说。”
傅宗延说话时的语气总有种从容镇定的气势。他其实惯于发号施令,语调直接、不怒自威,很多时候,简短一个两个字就能让人服服帖帖。
“好的好的……”伙计忙不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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