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差不多了…”
卡维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汗珠滚滚掉落在床铺上。
“龟头插到这里了…其他的…就这么长…”
他小腹发烫,胡言乱语,比喝了酒发疯的时候说话更毫无逻辑。但是艾尔海森相信了,“让我摸摸。”他说。
卡维放开了抚摸着小腹的手,艾尔海森的手比他更烫,弄得他整个下身都暖洋洋地舒服。他想引导着艾尔海森去摸,去体会他有多厉害,竟然可以插到这个位置,还一突一突地顶弄…但艾尔海森看起来并不奇怪。
“这个地方,”他又把卡维的手拉过去,“放在这里,轻轻按下去。”
卡维一直在被引导,他自然而然地照做,并没有思考为什么。随后艾尔海森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腰,一个狠入,直接插到了最低。
卡维发出一声濒死的悲鸣,他的肚子要被操穿了,但是他的手还是紧贴着小腹,一点都没有松开。艾尔海森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觉得自己的整条肉穴都在被毫无怜悯之心地使用着,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泣呻吟着,请求对方稍微温柔一些。
“不行、不行的、艾尔海森、轻一点点…”
“感觉到了吗?”
艾尔海森突然说。
“你的手…放着的位置。”
“我在隔着你的肚子,操你的手心,学长。”
卡维惊喘着夹紧甬道,他感觉到了,那根刑具一鼓一鼓地顶起他的肚皮,隔着他的肚子,操弄着他的掌心。
卡维终于爆发出今夜第一声真正的哭泣,他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玩死了,在艾尔海森的身下,他没有讨到任何一点好处,就连身体最私密的深处也被干了个透顶。
艾尔海森给出的反应是亲吻他的眼睫,“哭的太早了,卡维,这个夜晚还很长。”
艾尔海森说对了,这个夜晚很长。
他的控制欲不加限制地全部施加在了卡维身上。卡维在被子组成的波涛中浮沉,每当他想要挣扎逃离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都会告诉他,“学长,要听话。”
卡维从来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他随着自己想法,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一团乱麻。他从来不为此后悔,也并不想着做出什么改变,对他来说,自我或许是比过得好更重要的东西。
但是现在缰绳已经勒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不得不再去听从眼前这个人的指令。“我应该再狠心点的,卡维,”他的学弟将他按进被子里,一个深顶,让他的小腿发颤,“丢掉主人的项圈是值得被打断一根鞭子的罪行。”
“唔…呜呃…”
卡维已经几乎要在这样猛烈的性爱中失去意识。欲望像被人遗忘在盒子里的炸弹,在不经意间爆出层层炫目的闪光。卡维觉得一切忽远忽近,一时间嘉年华花车上的彩炮在他面前炸响,另一时间他肚腹内翻腾的粉红魔药要拼尽全力送他进入天堂。
他不知道艾尔海森是怎么把控节奏的,他蜷缩起来想要躲开控制,却又被一只手抚平摊开暴露所有弱点。“嘘,不要挣扎,”他的主人说,“这是惩罚,是你必须要学会接受的,对吧?”
最后一个词如此地轻,几乎和那层薄薄的理智一起化为灰烬。他想起来了,在他们做到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要喊出停止,但是艾尔海森没有停下来。
“跪好,学长。”
一根纤细的马鞭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卡维意识混沌着被他摆弄成跪下的样子,艾尔海森的手在他臀瓣上轻轻抚摸,正在衡量这次惩罚的方法。
“我会抽你十下,”他用马鞭的头部轻轻地触碰着卡维的皮肤,“这样等一下你就不会再射得一塌糊涂了…现在才过去了两个小时。”
鞭子所到之处像一窜钻到皮肤下的火焰。不太痛,但是又足够痛了。卡维的脑子却倏然清醒了几分,想要侧向一旁躲避。
“不要躲。”艾尔海森说。
卡维已经习惯于去接受这些不平等的命令了,艾尔海森甚至没有给出不遵守命令的惩罚,他的大脑就早已告诉自己这是必然需要遵循的东西。
于是他趴好,呜咽着张开腿。
鞭梢是爱人的手指,又是惩戒的荆棘。艾尔海森告诉他这是必然要承受的,就像是苦行僧要审视内心,追求灵台清明。疼痛,以及疼痛之后被施加的快乐,都不过是性中的一部分。
卡维因为疼痛而脊背抽搐,每一鞭子落下,他都会就着余韵颤抖。他的皮肤后知后觉地发热肿起,痛苦,清醒,然后进一步沉沦。手掌抚摸着他皮肤上的鞭痕,他咬牙喘息,在那一刻,欲望的潮水堪堪退却,露出崖边的礁石。
很快,鞭子被丢开,他柔软的肉穴再次被插入进去。潮水化作巨浪滔天,他被淹没,在窒息中攀住唯一一个给他这样的爱与快乐的生物。
那个晚上他被抽了三十鞭,后面的力道稍轻,但疼痛没有丝毫缓解。他的主人不允许他过度高潮,在得到命令前他都没法射出来,鞭子起到了很好的威慑作用。
他被抽打,被使用,湿漉漉的在被子之间蜷缩。他不再有名字,甚至不再有自主的意识。主人命令他含入手指,他便含入几根手指。主人命令他翻过身来,张开腿,他便要服从命令,展露自身。
当然,主人也足够疼惜他。他被充足地抚摸与亲吻。即便被施加惩罚,他感觉到的也更多是舒适与快乐,而非痛苦与折磨。
他被捞着腰插入,直到高潮边缘,他呜咽着、颤抖着去推主人的手。
“要、要射了、嗯呃,不要再插了、用鞭子、用鞭子…”
“用鞭子干什么?”
湿润的语句在他耳后吐出,他真的要高潮了,但是他记得这是不被允许的。
他伸手去捏住自己的阴茎,又被主人的手挡开。“真的、真的忍不住了…”他哭着求饶,“鞭子、想要鞭子…”
“今天没有鞭子了,”他的主人冷酷又温柔地说,“你表现很好,可以射了。”
这句话拨动了某根琴弦。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脑子融化得要从他的耳朵里流出。他眼前都是跳动的光点,黑的,白的,五彩缤纷的,嗡鸣声化作了他的视觉,视线边缘处都是他交叉的波浪。
他的高潮持续了可能要有一两分钟,他没有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射的,也没有发现艾尔海森射在了他里面。
卡维觉得自己可能晕过去了,他的意识有几分钟或者是几小时的断片。等到他想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他浑身酸痛,但干爽又舒服。现在的被子似乎也不是刚才的那一床,连床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一张。
他身边的人却还是那个。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也很慢,不承载任何意义的性让他的灵魂轻飘飘地上浮。他伸出手,拨弄了一下艾尔海森的头发。
艾尔海森睁开眼睛。
“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好像很少见到你的耳朵。”
卡维像是喝醉了,他的语气也变得又轻又软。“你平时一直戴着那副耳机。”
“以后你可以每天看到了,”艾尔海森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的耳朵长得很好看,脸也很好看,头发被压乱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帅气…
卡维想说我为什么喜欢你,不过这句话他问过了许多次,答案早就在冥冥中揭晓。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蹭了一下艾尔海森的脸颊。
艾尔海森握住了他的那只手。“睡吧。”他闭上眼,把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
卡维放心地闭上眼睛。
在这个夜晚里,须弥城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平静。鸟儿归巢,虫声渐远,一盏一盏灯在夜色中点亮又熄灭。没有人注意到属于他们的那一盏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这个城市陷入沉眠,等待着下一个晨曦将其唤醒。
一切不言自明。爱与美皆是良药,他们的苦难与泪水,在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夜里,不仅仅被星空铭记,更被爱来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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