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纠结的时候,艾尔海森在洗手间弄出一阵响动,随后又回到衣柜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和几包东西走了过来。
卡维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手中的注射器,觉得自己似乎理解错了些什么。难道和艾尔海森接吻是同意药物试验的预兆?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步骤?
艾尔海森看见他的表情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东西放到浴室,戴上了一双一次性手套。
“这是准备步骤,”艾尔海森大方地倾斜那个装东西的铜盆,让他深刻意识到了这个人到底要干嘛,“我今天会帮你做一次。”
卡维觉得自己在发抖,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夺门而出。
“你说什么…”他颤声道,“我、你、这是要…?”
“灌肠,”艾尔海森似乎没有接收到他的恐惧信号,反而笑了笑,“这是同性性行为的一个必要步骤…难道你未曾了解过?”
“但是、”卡维要尖叫出声了,“但是你没有…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刚交往的对象说出这种话来?”他难以置信道,“你没有羞耻心吗??”
他感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完全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
“是吗?”艾尔海森无所谓地整理着那堆东西,卡维看见了很惊悚的三袋灌肠液,不知道为什么卡维觉得这并不是今天刚刚准备的,“恰恰相反,我认为这个同样属于游戏的步骤之一,也并不是什么需要回避的东西。”
“如果想舒服的话,”他说,“学长,不要让我等太久。”
卡维没有让他等太久,因为他该死的也硬得要命,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他尝试了挣扎,但是挣扎无果。“能不能不做这个?”他几乎是在苦苦恳求了,“你不觉得这个用作我们的第一次实在是太超过了…”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他只是挑起了眉头,卡维误以为他要松口,赶紧补上了一些他认为合理至极的理由。“你想想看,”他苦口婆心地劝告自己的情人兼学弟,“第一次难道不应该是浪漫温柔的吗?书里不都是这么写的,那种让你以后能回味一生的美好时光…能不能不要让注射器出现在我的这段回忆里啊??”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艾尔海森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其他话,他若有所思地把橡胶手套的边缘抚平,卡维可悲地发现虽然他的屁股危险至极,但他仍然觉得艾尔海森帅得不行。
“你觉得我们是普通的情侣吗?”
艾尔海森又走近去吻他,卡维的大脑在那一刻起就自觉地抛弃了理智去吃他男友的舌头。两分钟过后,艾尔海森退开,卡维愣愣地望着他,完全忘记了他要说些什么。
“卡维,我们向来都不是普通的情侣。”
艾尔海森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略微垂下眼的时候会显示出一种蛊惑人的温柔。
“没有普通情侣会这样开始的,”艾尔海森轻声说,“我固然可以给你一个浪漫温柔的第一次…但你会为此兴奋得失神吗?”
“你早就发现了,在这方面你确实喜爱服从…于是我想,与其让你觉得浪漫却不尽兴,不如让你尽兴地玩一次…”
他低下头,贴近卡维的耳朵,像爱人一般呢喃私语。
“让你体会到从来没有的快乐。”
卡维抖了一下,他已经脸红到不能再红,说话都整理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是、但是你也,太吓人了啊!”他闭上眼睛大声说,“你都没和我说过要这样…!”
“我以为你知道,”艾尔海森好整以暇地退开,仿佛他没有说过刚才的任何一句话,“即便是你不愿意我帮你做,这个步骤也是必须的,”他说,“否则你受伤和感染的风险都会大大增加,我不是那种为了一时欢愉罔顾对方身体情况的人。”
他把那个铜盆挪开,卡维吓得向相反的方向退了十厘米。“你可以自己去做,”他貌似很惋惜地说道,“材料都准备好了,你可以自己在洗手间里做,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一定要做吗…”
卡维仍然垂死挣扎,但艾尔海森的态度向来是不那么容易更改的,“一定要做,”他说,“但是你可以选择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那我自己来!”
卡维抢答道。
“你不是很熟练,估计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艾尔海森说,“如果戳伤肠道造成出血,或者是没有做好充足准备导致撕裂伤的话,估计我们要半夜去健康之家。”他顿了顿,“或者拜托你的朋友们处理?”
卡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和艾尔海森上床是错误的,艾尔海森身上有机器人病毒,他毫无羞耻并且冷漠得可怕,他如果再和艾尔海森这样相处下去也会变成大家都不敢靠近的冷面公务员,没有爱与美的人生无趣得可悲。
“你…你…”
卡维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他一点也不懂得浪漫的惊喜!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会在你侬我侬情谊正浓的时候拿出灌肠器具来吧?还是他太落后了,现在的人都喜欢这么玩?
卡维放弃了,他不想争论了,和人工智能辩论会显得他也很可悲,“那、那你要弄快弄算了…!”他抓起旁边的一个方形靠垫捂住脸,“能不能把我眼睛蒙上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啊啊啊啊——!”
艾尔海森给出的回应是拿开靠垫,再次和他接吻。卡维自己的底线后退得可以,他很快就放松下来,并且在艾尔海森与他中断唇齿接触后仍然满脸迷茫。
“你还未尝试过,怎么会如此害怕?”
每当艾尔海森想要蛊惑他时,他的声音都会变得十分温柔且有磁性,“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卡维?我给你的…我一直以来给予你的,难道不都是令人胆颤的快活?”
他的手向下,顺着脊椎,慢慢地摸进了卡维的衣服里。
“我很重视你,我也很重视和你的每一次接触,”卡维不知道艾尔海的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的态度确实足够诚恳,能让感性为主的自己渐渐沦陷,“你不是为我口交过吗?你难道不清楚你要容纳的大小吗?”
卡维的欲望已经被艾尔海森操控许久,甚至于到了听见他说的这种话都会感到小腹发紧的地步。他早就把抱枕放下了,任凭艾尔海森像揉弄一个玩具一样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和耳垂。
他急于说几句话挽回自己的脸面,说出口的证据却也不十分有力,“我查过的…”他说,“就是、其实很多人都说不一定…”
“你觉得你可以一次性用这里吞下去吗?”
艾尔海森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尾椎骨。
“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做?”
“……还是算了。”
想想实际大小,卡维还是认输了,他不能让自己因为撕裂伤在健康之家躺上一个礼拜。到时候全须弥都会知道他被人撅了,就像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他和艾尔海森同居一样。
“…做就做。”卡维硬着头皮说,“要怎么弄?”
“脱光衣服,”艾尔海森说,“跪在地板上。”
艾尔海森的房间有一张很大的地毯。
而这张地毯正在他的膝盖下。
卡维怀抱着百分之一万的羞耻准备脱掉他的衣服。今天是他的很多个第一次开始的时候,他会在这个地方第一次和艾尔海森上床,也是第一次和艾尔海森坦诚相对。
他拖拖拉拉地脱掉上衣,脱裤子的时候手放在裤腰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在这个时候脱下身的衣服。
“你…你不要看我,”卡维说,“你看着我我怎么脱…”
艾尔海森不准备把漂亮学长逼迫到极限。他顺从了卡维的意思,转过头去,也解下了他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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