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伤口包扎,孟琼舟的里衣刚刚在医馆时就被剪开了,露出有力的手臂肌肉。
林稚第一次实打实看见他坚实有力却不夸张的肌肉,有点羡慕,又有点心动,忍不住戳了几下。
孟琼舟的声音响在头顶:“好玩吗?”
“好玩。”林稚点点头,又戳了几下,“你要不要来试试。”
孟琼舟淡淡道:“我更想试你的。”
“我没有。”林稚叹了口气,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都没什么肌肉。
拿起金疮药瓶,看着他仍然狰狞的伤口,林稚又有些眼眶发酸,“那个人,其实是冲我来的对不对?”
“他没有把握你一定会参加上元灯会,但却有把握我一定会来。”
“是我让你受伤了。”
话音刚落,一滴热烫的眼泪就这么落在了孟琼舟的手心。
见从不轻易流泪的他掉了眼泪,孟琼舟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把他搂进怀里,“别哭,阿稚。”
“他们是想要报复我。”孟琼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所以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林稚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把眼泪都抹到他衣服上,再起来时,已经是没有哭过的样子了。
孟琼舟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皮。
没等到转天,过了约莫两刻钟,陈平便送来了孟琼舟的日常物品,还带过来几个护卫。
“这几人都是府中精卫,能护阿郎和林小郎君安全。”他蹙眉看向孟琼舟的手臂,“阿郎……”
孟琼舟摇摇头,“我无碍。”
“此事不必让母亲和二郎知道。”
陈平了解孟琼舟,知道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应声道:“是。”
尽管有了自己的里衣,孟琼舟却没再换回来,依然穿着林稚的。
他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林稚,忽然叹了口气,“不能抱你了。”
林稚自己钻进他的怀里,闷声道:“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第二天孟琼舟从大理寺回来,林稚已经做好了红豆沙年糕。
年糕是在酒楼闲来无事时打好的。新鲜的糯米蒸成香软的糯米饭,用捣锤用力捶打,捶碾到每一粒糯米绽开,不分彼此地粘连在一起,年糕便算打好了。
这是个颇费时间和力气的活儿,酒楼里的每个人几乎都打了一遭,才得到这么一小罐珍贵的年糕。
红豆先泡后煮,一边熬煮一边用勺子按压出沙,这样熬出来的豆沙才能更加绵密。
把切成小段的年糕条倒入熬煮好的红豆沙里,略煮片刻,便可出锅。
吃得太甜不利于伤口恢复,又得顾及着孟琼舟的口味,是以林稚只放了一小勺糖桂花略作调味,尝了尝,红豆沙浓稠而又绵密,是淡淡的甘甜。
孟琼舟回来时,他刚蒸好一锅糯米排骨。
林稚上前,替他脱下氅衣,问:“案子如何?”
“不必担心。”孟琼舟道,“魏廷尉已经派人去解决了。”
“一个漏网之鱼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林稚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吃完饭,靠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林稚给孟琼舟换好药,又喂他喝了内服汤药,一边把蜜金橘拿过来一边道,“先把苦吃了,以后的日子就甜了。”
孟琼舟咬下那片蜜金橘,“嗯。”
本来应该像往常一样上榻睡觉,他却拉住林稚的手,“要沐浴。”
林稚懂装不懂,“那你去沐。”
孟琼舟不语,看着他。
“好吧。”林稚扬唇一笑,“逗你的。我知道你现在自己洗不了。”
他凑近孟琼舟,“我帮你吧?”
孟琼舟点头:“好。”
他从七皇子手里买下的这座宅院自带浴堂,且面积不小,林稚想着反正已经买到自己手中,便按照现代的习惯,让能工巧匠改制了一个陶瓷浴缸放在里面。
现下正好派上用场。
烧好的水倒进缸中,热气氤氲得林稚眼前一片朦胧,只有面前的人依然清晰。
孟琼舟还没脱下衣服,因用不上最得力的右手,里衣下摆不小心被打湿了一片,隐隐约约露出形状分明的腹肌。
林稚的目光在上面巡回一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喜欢?”
林稚老实地点点头,也不跟他客气,上手摸了几把——比想象中的手感还要好。
还没来得及再好好体验一番,就被捉住了作乱的手。
孟琼舟呼吸乱了几分,“……阿稚。”
林稚也有点喘,但还是撩他,“怎么了?”
孟琼舟垂眸看他沾水的里衣,“你衣服也湿了。”
说完,孟琼舟单手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封住了他的唇。
……
波光潋滟,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不是我本意,点烟.jpg
第94章 桂花糖藕
转天一早, 林稚躺在床上慢慢睁开眼睛。
刚一动,身上便传来一阵陌生的酸软。想到这酸软是从何而来,他忍不住红了红脸。
不过身上虽然不大舒服, 却干爽得很, 想来是孟琼舟给他换过衣服。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心虚, 明明是自己照顾他,结果反而被他照顾了。
身上的衣服面料尽管舒服, 却很陌生,不是他惯常穿的, 林稚伸出手臂一看,居然还大了点——孟琼舟的里衣。
这人真是……
孟琼舟也醒了, 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半侧着身子问他,“睡得如何?”
穿着他的衣服, 又想起昨晚浴堂发生的事,林稚强作镇定道, “不错。”
“嗯。”孟琼舟笑道,“我也睡得很好。”
林稚琢磨片刻,品出几分一语双关的意味,忍不住问他:“昨晚……没伤到你的手吧?”
“都是我在出力,怎会伤到?”
“一、一开始我也出了力的……”林稚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
孟琼舟轻轻笑了一声。
林稚伸手扯他袖子, “给我看看你的伤。”
孟琼舟把右手臂伸过来给他看。
林稚不揭开包扎的细布, 只隔着层层叠叠的细布轻轻按了按,确定伤口没有崩开或化脓的情况, 这才放下心来, 感叹着说了一句, “幸好那天穿的衣服厚。”
要是像爱美又不怕冻的郎君女郎一样,早早地换上春装,怕是这伤口就没那么好处理了。
“如此说来,还要感谢阿稚。”
林稚问:“感谢我什么?”
孟琼舟碰了碰他锁骨上的吻痕,“我知道你偏爱白色,便总想与你穿配套的衣裳。”
林稚其实有往那个方向想过,但不确定,现下听他这么诚实地告诉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小心思怎么这么多?”
“彼此彼此。”
林稚翻了个身,看着他,“你是说我有小心思?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小心思了。”
孟琼舟看他片刻,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他嗓音本就低磁,离得太近,越发显得低沉而又磁性。林稚听得心中一颤,更加觉得没法反驳,红着脸不说话了。
孟琼舟不再逗他,细细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林稚老实道,“就是腰酸。”
孟琼舟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揉揉。”
“不用。”林稚笑着躲开,“哪有那么娇气。”
“怎么没有。”孟琼舟轻笑道。
林稚不跟他闹了,坐起身来,一边系衣服带子一边嘀咕:“为什么给我穿你的衣服。”
“大一点好穿。”
想到对方还伤着的手臂,林稚到底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穿衣,下床,洗漱,此时已过了朝食饭点,索性开始鼓捣起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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