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眉心有红菱是殷家人的标志,但他并不认为这人就是流光宗本宗的人。毕竟九大宗的弟子,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偏僻地呢。只知道他应该是南泽州的人。
燕卿对他各种示爱,甚至偷走了疗伤用的罗霖花。
他贪恋殷无妄的皮相,把花给他后,似怨似诉。
“殷无妄,我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殷无妄虽然在南泽州受气,可是他在回春派那真是纡尊降贵,身为流光宗少宗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回春派引以为至宝的罗霖花,在它看来就是刚好值得一看。
殷无妄说:“滚!”
燕卿气得拂袖离去。
路上撞到了白潇潇,对他狠狠羞辱了一番。白潇潇哭哭啼啼进了山洞,殷无妄听完这件事心里对燕卿更烦了,把罗霖花直接给了白潇潇。
再之后,就发生了言卿重生后遇到的事。不过这里多了段剧情,燕卿从白潇潇那里威逼利诱抢来令牌,拿着令牌在手里研究了很久。他翻阅古籍,终于查出了令牌上的字。
“南斗”
这居然是南斗令!
那枚可以向天下第一大宗忘情宗提出任意一个要求的南斗令?!
燕卿大喜,激动地从床上差点跳起来,他喜欢殷无妄、只是喜欢他的长相,又觉得他来自南泽州身份尊贵。但是天底下论长相论尊贵,谁能比得过那忘情宗的那位首席弟子啊!
刚开始他只觉得这个想法大到匪夷所思,但是随着握着令牌的手越来越用力,燕卿后背出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
他神情疯魔,呼吸颤抖。最后咬破手指,颤抖地用血在令牌上写下了那句话。
“愿与渡微仙尊结为道侣”。他一步一滑写完后,整个人就如脱水版捂着胸口喘息。但是令牌并没有飞往忘情宗。
南斗令牌既然是圣物,定有属于它的因果。
燕卿还在想着,嫁给谢应后怎么打脸白潇潇,么打脸平时那些和他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没想到脑袋一阵尖锐的痛,好像是一个冥冥中的警告。
这让燕卿气得不行,龇牙咧嘴又用血写了一遍,他心里骂着白潇潇小贱人,嘴上却是虔诚道:“前辈,我是真的倾慕渡微仙尊,只要能嫁给他,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
空气沉默很久。
就在燕卿屏息凝神时,血光微微一闪,最后那枚令牌成功消失在他的掌心,往忘情宗飞去。
燕卿激动地整宿没睡!
原著里,谢识衣没来回春派,但燕卿还是出尽了风头。当着殷无妄的面,被天枢说是渡微仙尊的道侣,让他无限光荣。看着白潇潇惶恐又嫉恨的脸,和殷无妄震惊难以接受的表情。他心里得意地笑出了声。
他的哥哥燕见水是个老实人,所以只能看着弟弟和未婚夫一起坐上前往南泽州的云舟啦。
燕卿以主人的强势姿势,入住了玉清峰。
忘情宗是天才云集的地方,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冷不淡。这让燕卿非常压抑,他嫁给谢应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羡慕。
于是他报名参加了青云大会。他修为不够,便上报宗门以内峰一峰之主的身份,要来了很多丹药,强行提高修为。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那位未来夫君,但是他做的这一切,谢识衣居然没有阻止,全都在默许。
他心里涌出各种甜蜜来。
燕卿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他的脸是唯一能在上重天站得住脚的东西,也许渡微仙尊会喜欢呢。
只是他注定失望了,谢识衣久居霄玉殿,就没回过玉清峰一次。燕卿传给他的信也从来没有回复。飞鸟难渡的霄玉殿,那些信可能直接被掩映在风雪之下。
青云大会上,燕卿又重新和殷无妄见面了。原来殷无妄是流光宗的少宗主,这让燕卿颇为震惊。
虽然他修为不行但那也只有九大宗的弟子敢诟病,南泽州其余人谁不是羡慕敬仰呢。
看着黑衣红菱英俊如初的殷无妄,燕卿独守空闺太久,心痒难耐,同时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谢识衣不爱他还娶他,他这么做,是报复他。
而当初对他爱答不理极其厌恶的殷无妄,也一扫当初的态度,温柔热情地不像话。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苟合在了一起。
殷无妄还向他要了玉清峰的令牌,说是方便他去找他,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枚令牌竟然是殷无妄为白潇潇求的!
燕卿在里面只是一个用来被打脸的虚荣做作水性杨花的配角。
情魇这本书主要还是以主角受的爱恨情仇为主。
视线转回白潇潇身上,他在跟着殷无妄回流光宗不久,就因一次意外在南市被颜乐心所救。
然后暴露极寒之体的资质,合欢派宗主直接把人要了过去。白潇潇拥有紫霄的全部修为,一跃成为合欢派天资出众备受宠爱的小师弟。
还在青云大会上大放异彩。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是可以完完全全掌控紫霄的修为。但是随着他破元婴破大乘,修为越来越高,渐渐地,他能感受到一种让他很难受的躁动,来自灵魂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试图挣脱,可是又挣脱不了。
他心烦意乱,直到某一次听到别人谈起琉璃心。
白潇潇浑身愣住。
琉璃心琉璃心,明明是陌生至极的名字,可是他却好像已经对它很熟悉了。
……从出生开始就熟悉。
他被体内的异样搞得心烦意燥,于是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明显。
告诉他,他必须得到琉璃心。
只有获得琉璃心,才能让他突破瓶颈。
他和颜乐心成了双修伴侣,也和殷无妄有了鱼水之欢。当然书里面,白潇潇永远都是半推半就不主动的。
他在一次和殷无妄的欢好中,哭哭啼啼地说出了关于琉璃心的事。
殷无妄搂着他的腰说,“没事,我帮你,潇潇。”
青云大会后是各门派的收徒仪式。而除此之外,还有个震惊九大宗的消息,那就是谢识衣从霄玉殿回来了!
忘情宗出奇热闹,可是玉清峰一如既往只有风雪和落梅。
言卿看着这以画面展示的故事,忽然心里涌现出一种荒谬来。燕卿、白潇潇、殷无妄、颜乐心,这么一群人,他们演的这出闹剧,为什么会牵扯上谢识衣。
殷无妄在和燕卿偷情的时候。
白潇潇紧咬粉唇,脱光衣服,将身体没入梅林浴池中。
上弦月弯。谢识衣握剑走过悬桥,走进梅林里,抬眸,清冷的眼波无悲无喜看到了误闯入林中浴池的少年。
“啊,你是谁?”
白潇潇一声惊呼,抱住胸膛,眼神像兔子一样单纯无害。
如同每一段佳话的开始,总是桃色纷纷充满巧合。
茶楼酒馆津津乐道,说这就是渡微仙尊一生劫难的开端。
燕卿本来还和殷无妄偷情挺快乐的,但是自从见到谢识衣的长相后,人都傻住了,甚至心里隐隐有了悔意。
他规规矩矩坐在玉清峰的床榻上,愣愣地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一袭雪衣,清风霁月。身份修为样貌,无不天下第一,这是他的夫君。
他心跳快跳出嗓子眼,然后发现谢识衣也在看他。
谢识衣背后是闪着碎光的细雪,他握剑在门窗外,望过来的一眼,好像能看穿他的灵魂。
燕卿朝他抬起头,轻声说:“夫君。”
谢识衣没有走进来,他只是倚在门口,听完这句话后,沉默很久,别过头去轻轻笑了。
燕卿听到他的笑声,心惊肉跳,又是惊艳又是喜悦。如果谢识衣喜欢,他可以叫很多次!
而谢识衣只是笑罢后,低声重复,“夫君。”
话语冷淡,带着凉薄的嘲讽。
他的视线落到燕卿脸上,明明琉璃心能看穿血肉灵魂,可是他的目光却只在那张皮相上停留。
谢识衣漫不经心道:“你真的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只为了嫁给我?”
燕卿手指紧紧攥紧,说:“对。渡微仙尊,不,渡、渡微……”他这次是真的脸红了,像是洞房花烛新夜,初见丈夫般的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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