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说:“别动。”
谢识衣另一只环住他的腰的手选择往上,在碰过某个地方时,言卿浑身一颤,好在谢识衣好像只是不经意摩擦过,把手出水横在言卿面前,道:“不要叫出来,我不想他们听到。”
言卿现在被喜悦冲昏了头,非常宠溺地纵容着他的占有欲。
他听话的咬上谢识衣的手,同时非常郁闷,为什么是在这里他们进行到这一步。
他兄弟已经起来了,谢识衣伤也好了,却不能做全套,太可惜了。
之前觉得七公公败他名声,现在觉得如果谢识衣真的那么“热情似火”,他三天三夜金枪不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言卿想入非非,越来越飘时,稍微往后,突然感受到什么东西隔着单薄的衣物,抵住自己的腰。
言卿:“?”
第96章 四百八十寺(二)
古人诚不欺我也,色字头上一把刀。
言卿身体僵硬,被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毕竟抵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无论是温度还是其他都不容忽视。
言卿前面太飘了,谢识衣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奇怪。他的手抓着水池边缘,身体浸泡在水中,衣衫和黑发都被浸湿。
池岸玉石建造光可鉴人,照出他现在的样子:湿漉漉的黑发落在白皙的肩膀上,脸颊在雾气中透着微微的粉,桃花眼中满是潮意,低下头时好像快哭了。
言卿:“……”等等,可能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七公公和白子谦已经离开了,谢识衣却并没有停手那所谓过分的事。
明明只是逢场作戏,言卿还是浑身发颤。
谢识衣任由他咬着自己的手。结束之后,伸手环在他腰上,缓缓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凑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下,点评说:“嗯,果然不可信。”
言卿人都快疯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谢识衣会那么大胆,直接就在七公公眼皮子底下用手帮他!
言卿微微喘气,侧头去,对上的是谢识衣漆黑含笑的眼眸。
九重天遥如明月的霄玉殿主,如今脸上是毫不掩藏的欲望,墨发尽数没入池水,盯着他的眼神,暧昧直白,好像要将言卿里里外外轻薄一遍。
言卿恼羞成怒:“你在干什么?!”
谢识衣轻描淡写:“帮你打掩护啊。”
言卿爽完开始不认人:“帮我掩护也不用这样吧?!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不可信?!”
谢识衣轻笑说:“谣言不可信,我发现我即便热情似火,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能三天三夜的样子。”
言卿:“????”
言卿:“…………”
谢识衣这是在嘲笑他泻的早?!
靠!
这能忍?!!言卿瞬间脸色通红,一半羞的一半气的,当即冷笑,都不去想现在他们在城主府内还有要事在身了,右手直接探入水中道:“你放屁!这池子里到处是春药,我不信你在这种情况下能好到哪里去。”
谢识衣叹息一声,阻止了言卿,并没有让他碰到自己,抓住言卿的手和他十指紧握,制住了他作死的动作。吻了下言卿的眼睛,平静说:“我现在确实没好到哪里去,所以你不要乱动,我不想情况失控。”谢识衣说完,又淡淡补充了一句:“情况失控,后悔的人绝对是你。”
言卿:“……”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谢识衣说的情况失控是什么意思?!
言卿眼一瞪,马上挣脱开谢识衣的手臂,自池中起身,用内力把黑色衣袍烘干,再火速把衣服穿好,然后舒舒坦坦神清气爽站在了池边。
言卿把头发束起,还往池子里看一眼,催促道:“你也赶紧出来啊,我们还要跟着去调查净瓶呢。”
谢识衣:“……”
对于言卿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谢识衣一点都不惊讶,他闭上眼睛,让灵力漫过四肢百骸,缓缓平息了难掩的欲火,自水中出来。
谢识衣出浴的时候,言卿有点争强好胜,没忍住去看一眼。
但是谢识衣穿衣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雪白的衣袍便上身,他什么都没看清。华贵的雪衣自上而下,把每一寸皮肤都严严实实遮住。
谢识衣不像言卿,池子里的衣服烘干还能穿,以他的洁癖程度,经此一遭,肯定什么都换成新的。
言卿没能如愿比大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移开视线。
谢识衣也没拆穿,自己整理衣冠。
他一手将发冠稳固,另一只手使用灵力将那一池子的水都凝固。
言卿道:“你要毁了这里?”
谢识衣:“嗯。”
言卿好奇:“这样我们不会暴露吗?”要知道就是因为不敢用灵力,言卿才来到障城后,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煞费苦心。甚至和谢识衣“白日宣淫”,就为了躲避七公公。
而谢识衣没理他。
池水结冰后裂开粉碎,不光是水,还有言卿所靠的那一方岸石,所有刚刚沾染过言卿气息的地方,一瞬间都被冰冷恐怖的化神气息笼罩摧毁。
谢识衣做完一切,才道:“你在这里使用灵力会暴露,但我是化神期,我不会。”
言卿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啊,他的障眼法对七公公没用,但谢识衣现在身体恢复,他是化神期巅峰啊?!化神期对付大乘期,那还不是挥挥手就能轻松做到吗?
“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完全可以使个障眼法,让七公公看不到我们。”
谢识衣说:“嗯。”
言卿气死了,恨不得过去掐死他:“谢识衣,你就是故意占我便宜。”
谢识衣闻言,奇怪地看向他,轻轻笑了:“占你便宜?”他衣襟腰带都绣着纯白云纹,跟雪中竹寒天月一样出尘禁欲,问出的话却非常表里不一:“言卿,刚才是你把我拉下水让我帮你的,而且,你不舒服吗?”
谢识衣问:“我们到底是谁占便宜?”
言卿:“……”
言卿仔细捉摸了下,发现谢识衣好像才是亏得大的。
毕竟他爽到了,而谢识衣没爽到。
言卿干脆耍赖说:“我后面不是打算用手也帮你吗,是你自己拒绝的!”
谢识衣:“我不需要你用手。”顿了顿,他慢条斯理把话说完整:“或许说,手不够,你用手只会让我更难受,帮不了什么忙。”
言卿:“……”
言卿凑过去,认真说:“幺幺,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谢识衣眼若琉璃,语调冷淡:“嗯?”
言卿对上他的眼睛,又默默把自己嘴里的话咽回去,微微笑:“没什么。”
言卿当初在十方城对谢识衣一口一个夫人,后面到忘情宗后又和衡白赘婿剧本演的太爽,以至于自己给自己洗脑成功,理所当然把谢识衣当媳妇。
现在才发现,他可能对谢识衣还有点思想工作要做。
而且这思想工作,任重道远,不能太冒失,得循循渐进。
谢识衣走在前面,跟上七公公和白子谦。
言卿刚刚在池子里爽了一发,现在整个饱暖淫欲都有了,开始思考人生哲学问题,比如怎么让谢识衣心甘情愿当他老婆。
他看着谢识衣的背影,一眨不眨,谢识衣的手很漂亮,好像天生就该用来握笔和下棋,看起来金尊玉贵,但常年握剑其实掌心也布满薄薄的一层茧。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池中的事。
谢识衣出浴的时候,速度太快,言卿没能看清他身体是什么样,现在跟羽毛搔刮在心里一样,痒得不行。
绝了。
现在他看着谢识衣的背影,居然满脑子都是这档子事!
但是言卿自我洗脑太久了,常年以赘婿自居,思维难以改观,尚且接受不了自己是下面那个。于是只能悄悄想办法,去改变谢识衣,让谢识衣心甘情愿。
两人走在山洞里,跟着去往城主府净瓶存放之处,明明是调查障城最关键的一步,但是言卿现在想入非非,自己先成了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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