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现代人,怎么能给沈磡找小老婆!
要找也是等他们离婚了再找!
现在沈磡是他的,他护食,谁也不能碰。
……
杏儿离沈磡只有一步,一伸手就能碰到。
“大公子热出汗了,奴婢为您宽衣。”
沈磡阴沉的脸色忽然明媚,仿佛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射出亮光。
他听见了顾长衣起身的动静。
杏儿一喜,看来大公子是接受她了!
她伸手想触碰沈磡的腰带,电光石火之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顾长衣以百米冲刺杀进来,身体挡住天光:“出去!”
杏儿吓得一缩手。
沈磡箭步蹿到顾长衣身边,抱住他:“媳妇,她想打我,我好怕。”
杏儿:???
顾长衣揉揉他的脑袋,对杏儿道:“这里有我,你出去吧。”
杏儿咬牙:“可是侯爷和夫人……”
顾长衣:“我相公的事我还不能做主?侯爷来了也没用,出去。”
杏儿委屈地跑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顾长衣显完威风,僵住不动了。
他感觉到……有点不妙。
虽然是抱着某种决心进来的,但是他还是觉得冷水澡是万能的。
沈磡因为顾长衣一句英姿飒爽的“我相公的事我还不能做主”,……了。
“我相公。”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见顾长衣严词厉色地对外宣示。
顾长衣哄道:“难受吧?去洗个澡吧,一会儿大夫的药煎好,就不难受了。”
沈磡紧紧抱着顾长衣:“我今天洗过了,香香的。”
顾长衣:“再洗一次。”
沈磡难过:“很脏很脏的人才洗两次澡。”
顾长衣:“你不脏……啊,算了算了。”
就当是启蒙教育了,沈磡这么大个人了,迟早要学会自己动手。
教会徒弟,一劳永逸。
顾长衣默念了两遍。
在屋里,怎么都比坐在外面心情开阔。
……
顾长衣觉得药劲儿也不重,但可能沈磡太笨了。
他说了声“我去给你拿点吃的”,飞快地开门溜走。
重重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风吹过来都能感受脸上的热意。
顾长衣绕进厨房,洗了两回手,把无涯境里的糕点拿出来摆盘。
还热乎,很不错。
顾长衣寻思沈磡今晚估计也没心思做饭,糕点对付一下,然后各自睡觉,把这尴尬的一天迅速度过。
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吃晚饭了。”顾长衣端进来,语气和平常无异。
沈磡满心满眼都还是刚才的顾长衣,一时也没注意糕点,拿了一块,借着吃东西,堵住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顾长衣面色镇定,其实面对沈磡心里慌得一批。
幸好沈磡也没表现出什么,不然他今晚宁可去睡原来的小院子。
他在江南酒楼吃过了,没什么胃口,只不断倒茶喝茶,显得自己有事干。
两人一个吃糕点,一个喝茶,默默无声,却又有一丝与以前不一样的气氛萦绕。
沈磡看出顾长衣的脸红,心想温水煮青蛙,切记不能急。
但是……他怎么越吃越急?
沈磡骤然停住,把糕点拿起来看了看——顾长衣给他下药了?
不,更大的可能是,他妈有人给顾长衣下药了!
沈磡目光蓦地一沉,甚至管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问道:“这糕点哪来的?”
顾长衣正羞着,没听出他语气不对,小声道:“还能哪来的,知道你会等我吃饭,我在钱华荣的宴桌上拿的。”
沈磡闭了闭眼,钱华荣!
他看钱华荣最近的表现,以为他沉迷赚钱,对顾长衣死心了呢!
防不胜防!他简直不想让顾长衣离开他视线一刻!
怒火催发了药性,沈磡这回是真真正正烧到了神智。
他最后问到:“这些糕点你吃了么?”
“吃了啊。”
沈磡压了压火,“那你怎么……这些糕点跟刚才那些一样,有点苦。”
顾长衣上一秒还天真,下一秒意识到不对。
沈磡他好像又发作了?
不是,他说这些糕点跟那些糕点一样???
不能吧?
顾长衣心脏猛地一跳,想起吃饭前钱华荣小厮挤眉弄眼的模样,仿佛有什么惊雷轰然一声炸响。
他竟然把下药的糕点带回来给沈磡吃了!
他自作孽了!他完蛋了!
沈磡还在问:“你吃没吃?”
顾长衣喃喃:“没吃,都留给你了……”
他看着这次比刚才那啥百倍的沈磡,抿了抿唇,脚底开始发虚。
他亲手给沈磡吃的,完全是逃避不了的责任。
沈磡的任何要求,他都得替他办到。
沈磡拼命忍了忍,但在看见一脸小媳妇心虚样的顾长衣时,所有防线瞬间溃败。
刀山火海走过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坚持……坚持治脸盲……
不做人了。
等个屁温水,水都沸了。
沈磡直直盯着顾长衣:“媳妇。”
顾长衣:“啊。”
沈磡言简意赅:“我鸡鸡痛。”
顾长衣脸颊爆红:“就按照刚才的方法啊……”
沈磡难受地道:“不管用。”
顾长衣旧事重提:“那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男的吧?所以我没办法帮你。你自己……”
沈磡把顾长衣连人带椅子拖过来,让他近距离感受他下的药有多重。
顾长衣感受到了。
给沈磡找女人这个念头在上一次就被他火烧水淹地扔到天外去。顾长衣自是不会用。
沈磡:“你帮帮我吧,媳妇。”
顾长衣慌里慌张:“我真的不行啊。”
沈磡蹭他:“试试嘛。”
顾长衣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总是跟沈磡说不清男女之别,今天不就是好机会吗?
他穿衣服时确实男女莫辨,脱衣服就不一样了。
他有的,沈磡都有。
直男的天性会让沈磡这个傻子,精准认知到一切。
天性!本性!DNA!就算是傻子都该懂了吧!
顾长衣自我洗脑,积攒了一波自信:“我真的没办法,不信你——”
沈磡意会,抱起顾长衣。
……
顷刻,沈磡目光都滞了。
看看就散吧,顾长衣捏着三分遗憾三分纵容的语气道:“我就说……”
他往下一瞥。
救命,没软。
第39章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回府后, 又在专门的院子里坐下演奏,唢呐锣鼓之外,扬琴琵琶二胡三弦加进来, 奏起喜庆吉祥的礼乐,华丽高昂的女戏腔和着曲谱咿咿呀呀。
整个侯府都在忙活, 准备明天的菜肴、从聚贤酒楼运来大量材质珍贵的圆桌、安排场地, 陛下来了要铺新的红毯……
新郎与新娘被分开在两处, 今晚不能见面。
先成婚的沈磡却没有这个顾虑。
响嚣班吹两刻钟, 停一刻钟,断断续续吹到了半夜才歇下, 休息几个时辰,明早天不亮又要奏乐。
顾长衣从未如此近、如此虔诚地,听古代的喜乐,一会儿把自己类比加班拉二胡的社畜,一会儿是吹箫的可怜人,有时候是那个唱腔婉转的戏子。
手不酸吗?嘴不干吗?屁股坐久了不痛吗?休息一会儿哪够啊?
沈家给了多少钱?到底要加班到什么时候?
可是沈磡又没有给我钱,为什么我也在加班?
顾长衣被动辗转反侧, 只能跟沈磡商量:吹唢呐的都吹二休一,我不能高于这个强度。
外面停你也给我停, 不然翻脸。
他期盼着喜乐快快停下, 大家愉快休息,奈何沈家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上一篇:论认错性别的下场
下一篇: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