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微嫌狄息野烦,还嫌他没有审美,飞速地换上婚纱,直到看到镜中的自己,方才开口:“嗯,是按照吾额要求改的。”
他站不稳,半依在狄息野的怀中,小手按着胸口的蕾丝花边,满意地勾起唇角。
柳映微最后选的还是鱼尾裙,开衩高,后背露得也多。
他原以为狄息野不会同意,谁料乾元微微蹙眉后就点了头,还亲自将婚纱送去给洋人裁缝改。
“头纱呢?”柳映微拂了拂裙摆,扭头问,“狄息野,给吾戴头纱。”
狄息野听话地将头纱戴在他的发尾,继而暗搓搓地扯了几下,用薄薄的白纱徒劳地遮挡柳映微裸露的脊背。
柳映微假装毫无察觉,确认自己身上每一处都很完美,舒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将婚纱脱下,转身光溜溜地挂在了狄息野的身上。
他轻哼:“明朝,吾额姆妈和清和都要来,看侬怎么解释。”
柳映微这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即便没有信香,明眼人也能看出来,他到了雨露期。
狄息野托着他的臀,将他往怀里带:“无妨。”
乾元笃定道:“他们就算发现了,你也得嫁把我。”
“好了呀,吾嫁把侬。”柳映微叹了口气,见狄息野胸有成竹,也就不再追问,生怕问出个好歹,乾元又多心。
他捧着狄息野的脸看了会儿,无奈地低头,轻柔的吻从男人锋利的眉毛落到薄薄的唇:“明天就嫁把侬了呀。”
婚前最后一晚,柳映微与狄息野相拥而眠。
乾元压根不在乎什么婚前不能与新娘见面的习俗,全程盯着柳映微梳妆打扮,连婚纱都是亲手帮着穿的。
柳映微尚在雨露期,满身都是信香,人也软绵无力,虽能走几步路,但脸上的春情着实惹眼,即便是中庸瞧见,下腹也要一紧,稍不留神就要当众出丑的。
他晓得自己这副模样见不得人,也纳闷狄息野为何不着急,直到狄公馆外人声渐响,方见狄息野摸出一盒药膏来。
“啥额?”他自信狄息野不会害自己,还是一愣。
狄息野弯腰给柳映微的后颈涂药,干涩道:“抑制膏。”
“……你涂了,小半天没有信香。”
“哦。”柳映微挑眉,“那吾还是走伐动路呀。”
“不用你走。”狄息野的脸色再次阴郁,“你要同谁走?”
柳映微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会被乾元误解,一时气结,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狄息野见状,差点将手中的药膏捏碎:“你……你不要再想旁人了,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此时的柳映微还不理解狄息野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烦的,是等会儿出去敬酒,姆妈和清和瞧见自己这副模样,不知道要如何误会呢。
可等真到了婚礼的时候,柳映微才知道自己多天真。
狄息野压根没想叫他见人!
乾元不知何时将正对公馆草坪的阳台布置一新,等乐曲声终了,直接将柳映微拉到阳台上,让阳台下的牧师念了誓词,继而当着众人的面与坤泽接了个吻,交换了戒指,就算是礼成了。
这婚礼瞧着是有些怪异,但西式婚礼大抵如此,该有的环节一个不少,宾客顾及狄息野的身份,不敢胡乱猜测,至多抱怨两句,那美艳的新娘子连个正脸都不叫见,着实遗憾,然后也就没有旁的说辞了。
至于和柳映微亲近的人,譬如他的姆妈与沈清和,他们心中虽然充满疑惑,却也不至于当场冲上阳台质问,便只能将疑虑藏在心底,准备等婚礼结束后再问。
唯独柳映微,他稀里糊涂地被套上戒指,还没来得及往阳台下看一眼,就被狄息野扯回卧房,压在床上扒拉婚纱。
柳映微气得要命,一边护着身上的白纱,一边对着狄息野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侬……侬伐叫吾见姆妈!侬……哎呀,侬伐用力!吾额婚纱……吾额婚纱!”
狄息野哪里在乎什么婚纱?
忍了好些天的乾元彻底疯了,“刺啦”一声扯开婚纱的开衩,喘着粗气吻那片暴露出来的雪白皮肤:“映微,你是我的……你要是我的了。”
狄息野死死压住他乱动的双腿,嗓音里满是求而不得的疯狂:“那个人的痕迹,我……我会覆盖掉的,你……你是我的!”
雪白的婚纱如片片飞雪,在柳映微的眼前胡乱飞舞。
他本愧悔于自己隐瞒了后颈上的花纹来源,但现下看着被撕烂的婚纱,不由心头火起,早将懊悔抛于脑后,又仗着狄息野的欢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着件破破烂烂的鱼尾裙,气咻咻地瞪同样怒火中烧的乾元。
他才不管狄息野硬成什么德行呢!
他趾高气扬地宣布:“侬……侬明朝就去给吾买一条一模一样额婚纱回来!”
狄息野按着柳映微的肩膀,咬着牙冷哼:“若是不买呢?”
“伐买?”他腿一蹬,膝盖直顶在狄息野的胯间,将膝盖当柄出鞘的匕首使,“伐买,今朝就伐想肏吾!”
这可戳了狄息野的死穴。
陷入暴怒的乾元即便失去了理智,听了柳映微的威胁,第一反应依旧不是强迫坤泽承欢,而是喘着粗气,艰难地停下来,一字一顿地承诺:“好,明朝给你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婚纱。”
柳映微闻言,神情微微好转,只不过,当他低头看着胸口破破烂烂的布料时,还是恨得牙痒。他想着这身婚纱自己挑了半天,还叫清和来帮着出主意,最后没几个人瞧见也就算了,居然还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看狄息野的眼睛重又冒火。
“烦死特了。”柳映微的眼睛冒火,狄息野自然也不好过。
只见好不容易点头给肏的坤泽伸出手,飞速探到狄息野的身下,攥着沉甸甸的肉刃胡乱揉捏。
“映微……”狄息野半是痛苦,半是甜蜜地唤着他的名字。
柳映微眯着眼睛冷笑,其实也没痛快到哪儿去——他都陷入雨露期好些天,且没被满足过了,怎么会痛快呢?
但柳映微再不痛快,也比狄息野痛快,甚至还能开口,有条不紊地“定规矩”。
“侬以后伐许再撕吾额裙子!”
狄息野汗津津地点头,闻着令人迷醉的白兰花信香,浑身的血液都向着小腹涌去。
柳映微稍稍松了手,累得换了只手继续攥着乾元的肉刃:“伐许……伐许对吾说重话!还有……伐许凶吾!”
他顿了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得寸进尺,紧贴在乾元的怀里磨蹭:“伐许喝酒,伐许抽烟,更伐许见小明星!要是被吾闻到身上有旁人额信香味,吾就同侬和离!”
狄息野听到“和离”二字,神情大变,当即就要发疯,奈何命门被柳映微掌握在手心里,并且坤泽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只要做到提出来的几点,就再不提和离,便硬着头皮点头:“好。”
柳映微又握了会儿,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要说的,加之腿间酥麻至极,终是“勉为其难”地将腿敞开,露出了汁水淋漓的小穴:“那……那侬进来吧。”
他说得羞涩,落在狄息野的眼里,倒成了抗拒。
狄息野心里又酸又涩,觉得自己一番苦心都付之东流,柳映微的温柔怕是都给了先前的野男人,忍不住再次发狠,仗着自己是乾元,释放出信香的同时,手掌对着他的臀瓣又是揉又是掐,最后还用力掌掴了好几下。
“映微,以后你身上若是出现了别人留下的痕迹,我……我就肏死你!”
言罢,不等柳映微反应过来,直接将他的腿往两侧用力掰开,挺腰狠狠一撞,第一下就长驱直入,贯穿湿滑的穴道,直抵穴道尽头的软肉。那是坤泽浑身最柔软敏感之处,触碰它便如触碰到命门,柳映微整个人都软成了春水,泪眼婆娑地呻吟了起来。
狄息野也跟着一僵。
多年执念近在眼前,乾元的脑海中反而一片空白,行为全凭本能,或深或浅地捣弄了片刻,觉察出软肉的松动,开始咬牙往里死命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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