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个确切时间就算了。
还要研究研究?
江时予都怀疑自己的脑回路是不是被晏安传染了,怎么会一本正经地讨论这种问题啊?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他俩进了房间,是不是还得互相鞠一躬,躬身做出邀请的姿势对对方说:“您先请?”
有病吧?
这绝对是有病吧?
江时予摸过手机点开外卖软件看了一眼。
“你干嘛?”晏安挠挠脸。
“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药店,”江时予说,“让外卖送点儿药过来,再晚点儿我俩可能没救了。”
“死于尴尬还是死于别的什么?”晏安继续问。
“死于神奇的脑回路。”江时予说完,抬眼看着晏安。
晏安也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会儿,说不清是谁先笑的,反正两个人的嘴角都勾了起来,对视着笑了好半天,肩膀都抖了,乐了半天。
直到江时予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才稍微止住笑意,看了眼,笑意立刻顿住了,晏安很快察觉到这一点,问:“怎么了?”
“我妈,”江时予说,“转账消息。”
“你还没问她吗?”晏安搓了搓笑得有点儿发麻的脸,“到底因为什么?”
“她说她只是担心我钱不够用,而且答应我了,过年的时候会回来。”江时予把手机放到一边。
“那你怎么这个表情啊?”晏安担心地看着他。
“习惯了,”江时予揉揉肚子,“我一看到转账消息就是这个表情……你饿么?”
“我就是饿醒的。”晏安说。
“去吃饭吧,”江时予说,“这会儿油茶汤圆应该是没了,我们去吃什么?”
“随便吃点儿吧,我妈今天买了好多菜,估计要弄顿大的,”晏安站起来,原地踮了踮脚,“得留点儿胃。”
“行。”江时予应了声,起床。
两个人到街口去吃了点儿炸串儿,然后又买了三杯奶茶一边往家走一边很随意地聊着天儿。
他们俩聊天的内容变得很迅速,基本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话题也变得飞快,晏安上一句可能还在说这条狗长得好可爱啊,下一句话就说起小冰雹最近挑食,不给猫粮不肯吃了。
“对了,”晏安摸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说了句,“等期末考完。”
“干什么?”江时予看着他。
“我们去把小冰雹阉了吧。”晏安说着,推开了门。
“严谨点儿,”江时予说,“那叫把小冰雹带去阉了。”
“听说把猫交给医生的时候我们还得演戏,”晏安乐了会儿,开始换鞋,“假装是医生把小冰雹抢走的。”
“叫谢兰兰去演吧,”江时予笑着说,“我看她挺在行的。”
“你才是戏精。”谢兰兰说。
“对啊,你才是戏精……”晏安说着,一扭头,看见了站在江时予身后的谢兰兰。
江时予被她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吓得一哆嗦,手往前扒拉了下,晏安连忙拉住他:“稳住!小予哥哥!”
“哎我去!”江时予扭头低吼了一声,“你站在这儿干嘛呢!也不出个声儿!”
“我刚不是出声了吗,看给你吓得,”谢兰兰乐得不行,“是不是差点点就喊妈了?”
“哎哟。”江时予无奈地看着她,笑了笑。
“进来吧进来吧,”晏安也笑,“你刚到啊?”
“没啊,”谢兰兰提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我去给阿姨买盐了。”
“你们快进来呀!”晏妈妈在厨房里喊了一声,“怎么喜欢站门口聊天儿啊!”
她说着,走出厨房,对着谢兰兰招手:“来,兰兰,把盐给我。”
“好嘞。”谢兰兰走进去,把鞋一蹬。
晏安在妈妈走出厨房的那一瞬间就飞快地甩开了江时予的手,这会儿两个人换了鞋走进去,晏安小声说:“那
“没事,”江时予说,“你妈突然出来也吓我一跳。”
“嗯,”晏安把给谢兰兰带的奶茶放到桌上,看了江时予一眼,笑了,“你胆子真的挺小的。”
“我就是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东西。”江时予也笑。
晏妈妈真的做了好大一桌菜,没让小孩儿们喝酒,谢兰兰直接端着奶茶碰杯了,晏安和江时予喝的橙汁儿,不过都没怎么喝饮料,光吃菜了。
“我简单的讲两句啊,”晏爸爸清了清嗓子,“虽然都是些说烂了的话,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听进去。”
三个小孩儿立刻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晏爸爸。
“你们都成年了,也都高三了,未来的路需要自己走,但也不用完全自己扛,”晏爸爸说,“我见过很多家的孩子,长大以后就往家里报喜不报忧,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在我们家不用这样。”
晏安看了江时予一眼,挑挑眉,做口型说:听到没?
江时予无奈地笑了笑,点点头。
“家人永远是你们的后盾,学习上,未来的工作上,有任何的烦恼和郁闷,都可以告诉我们,”晏爸爸继续说着,“你们是第一次经历高考,我们也是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孩子经历高考,大家都是第一次,肯定会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大胆提出来,我们……”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晏安飞快接了句。
“你就是仗着过生日,晏叔叔不揍你。”谢兰兰指着他乐了。
“……行吧,”晏爸爸刚酝酿起来的情绪被晏安这一句话给岔没了,气得乐了会儿,说,“祝我们小安生日快乐!”
几个人一起举杯,江时予对着晏安说:“生日快乐。”
“嗯。”晏安笑了笑,“谢谢。”
谢兰兰在旁边悄悄啧了两声。
吃完饭歇会儿就吃蛋糕,生日蛋糕是晏爸爸去提回来的,订做了一个特别简单的巧克力款,外面全是巧克力的脆壳,蜡烛都插不进去,晏安在那儿插了半天,最后用力一怼,巧克力壳竟然裂开了一些。
“哎我操!”晏安嚷嚷了一嗓子。
“别拔出来!”江时予也跟着喊,“就插那儿!别动了!”
“叔!”谢兰兰端着奶茶扭头冲那边喊,“打火机!”
“我这儿有。”江时予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把蜡烛点上了。
晏妈妈在旁边感叹:“你们插个蜡烛真是声势浩荡啊。”
三个人乐了会儿,成功把蜡烛点上了。
晏安嫌蜡烛插十八根太难弄,干脆就插了三根,代表他们三个人。
几个人围着餐桌坐了一圈儿,把灯一关,火光立刻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眼睛变得亮亮的,像泛着水光。
“许愿许愿!”谢兰兰说,“别说出来啊!”
许愿。
许个什么愿呢。
晏安看着蜡烛摇曳的火光,愣了会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很诚恳地在心底说出自己的愿望。
希望小予哥哥能更直白地表达自己。
希望谢兰兰和孙刻能一直好好儿走下去。
希望周围的家人可以一直不生病。
如果愿望太多,那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晏安睁开眼睛,想吹灭蜡烛,一抬眼看见坐在对面的江时予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蜡烛柔光的加成,他总觉得江时予的眼神似乎比平时还要温柔。
“一起吹吧,”晏安看着江时予,“你生日的时候我们都没给你过。”
“我自己没说啊,”江时予笑了下,“你快吹。”
“一起吹,”晏安重复了一次,“我还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呢。”
“嗯?”江时予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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