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删帖吓了一跳。所以为什么非要用某人,是字母不能打吗?】
楼中楼有人回复它:【你猜那谁会不会论坛自搜?】
【黑名单看不见主题帖,但搜索结果会显示啊。要是某人发现被这个帖子单独屏蔽了,难道不会开小号进来看吗!】
以及一条高赞评论:【我以为不能舞到正主面前是常识……】
——如果柯南能看懂,那他应该在心底吐槽一句:可你们已经舞到我面前来了。
可惜他并不明白。
事实上,整段浏览下来他都似懂非懂,以为自己想明白了,紧接着又发现会错了意。到最后柯南已经想放弃了,新一层却丢进一条链接:
【有更新了,lz快来!】
他便也跟着点了进去。
这就是那篇《梳理两年间发生的事,重走唐沢裕的布局及细节讨论》。相比缺德乐子人聚众吐槽,言简意赅的分析帖显然更容易让人明白些,柯南终于找到了一条他能读懂的主题帖。
分析楼被他从他拉到尾,又调出发帖人历史记录,按时间倒序查看。
更早的分析是随漫画更新发布的,有些信息在现在看来已经过时了。发帖人名叫【B在躺尸】,柯南看到一半,注意到一个词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重置版。
……漫画的重置版。
可漫画有原作和重置版,他们这些在漫画里的人能?假设这是个漫画世界,难不成还能时间倒流、重新开始吗?
其实这时他已经对这一点接受良好,甚至默认了自己的世界是本漫画这回事。不过,区分的“原作”与“重置版”,这一事实还是让柯南震惊良久。
意识到这点时他回退出帖,想看看漫画前面是不是真的还存在一个所谓的原作。只不过这次他失败了,从漫画切进评论区以后,却不能重新后退回去,页面始终停留在评论区,返回的操作并不奏效。
柯南花了一小会才意识到:第一次看到的漫画内容,可能才是个系统错误。
既然看不到漫画,评论区就成了他唯一的信息来源。柯南又点进最初的分析帖,这次不是浏览的,而是来提问的,他花了更长时间,字斟句酌后,才发出这条回复:
【请问,既然有重置版和原作,两者的不同具体在哪?】
……不知为何,点击确认发送后,柯南觉得评论区微妙地卡了一下。
卡顿持续的时间很短,甚至可能连0.01秒都不到,人眼无法捕捉到这种滞涩,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页面卡了。
然后,柯南看见右上角的红点提示。
它似乎在那里挂了很久,又像是突然才出现的。点开柯南才发现这是新消息提醒,就在自己的回帖发送完后,山呼海啸般的通知涌了进来。
>新回复[99+]
【啊啊啊A佬!您回来了??!】
【本人?】
【我激动得下楼跑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A你怎么进了B的帖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活吗!!】
【盗号狗不得好死。举报了,送走不谢:)】
……
唐沢裕无声地阖上门。
中央宴会厅除重大事项外不对外开放,这次是由于火警,才临时决定补办一场补偿性质的欢迎酒会。
宴会厅内部不设后厨,备餐工作由楼下的中央厨房和冷库承担,他躲进的正是冷库旁边的备餐室。
脚步声很快经过门口,零星词汇从门缝里飘过来。
“你不能、”
“难道……”
“——我不知道邮轮的服务这么人性化,去哪里都能有人提醒,”金发的男人彬彬有礼,“他们在聘请你看门吗?”
唐沢裕:“……”
是安室透。
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而在门外走廊,安室透虽然微笑着,内心却十分烦躁。
他是追着一个人影过来的,只是路口撞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Sauza。
这是与赤井秀一、诸伏景光同一批代号考核,进入组织的成员之一。另外两个人接连出事,Sauza也理所当然地遭到边缘化,但他却在后来攀上朗姆,得以摆脱了查无此人的现状。
只是Sauza虽然在朗姆阵营,却并不十分受到信任,先前出发往东都水族馆的行动名单,他就不在此列,却反而因此而活了下来。
生前朗姆不信任他,死后却被他继承遗产,组织地位直线上升。
两人相对,波本还在组织的考察期,站在他面前时,Sauza自然更趾高气昂一点。
他仰头倨傲道:“这里可不是你能进的。”
安室透被人拦在路口,先是一愣,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大概率就是总部入口!
他知道总部位于底层,却从不了解出入的具体方法。可能Sauza自己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张嘴的第一句话,已经送出了一句至关重要的珍贵情报。
即便如此,安室透却没有什么窃喜的心情。
就算得知了额外信息,他想追的人也跟丢了。
于是他阴阳怪气回怼,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对面的人是条看门狗,Sauza的脸色也如他所想,立刻阴沉下去。
*
唐沢裕一直等交谈停下,一道脚步声急促离开,听起来似乎含着巨大的怒气。
门外的走廊恢复寂静。
备餐室沉在纯粹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唐沢裕数着心跳又等了一分钟,嚓、嚓——
早已安静的走廊上,极轻的步伐响起来,很快停在了备餐室门口。
门把倾斜出一个角度,似乎下一秒就要推开,门外有人伸手按在上面,金属的机括咔哒一声。
而唐沢裕没有动。
他就站在门后,像一幅静止的画。呼吸被压低到一个极慢的频次,空间又陷入绝对的静止里,走动的秒针都停住了。
过了一会,下压的门把重新归位,按着的人放开了它。
安室透转身往回走,心底自嘲自己的一惊一乍。
——为一道不知身份的人影追到这里就算了,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呢?
门是反锁着的,船员早已下班,自然不可能让外人进入存放食材的备餐室。
何况再怎么说,他找的人都不可能躲在里面。
一根铁丝绕着他食指转了个圈,又被安室透收进口袋。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唐沢裕伸手拧开了提前带上的锁。
***
安室透是在上船后,才渐渐回味过来:诸伏景光的话,与当初的某些句式如出一辙。
那是他在被朗姆宣告叛逃前,在审讯室见到的一个人。
“那位先生说,‘我给你两条路,’”
“从我的口中得到答案,或者你也能现在回去,寻求另一个解释。”
脸上挂着刀疤的男人终于开口。他是因闯进降谷零公寓而被警察拘留的一行人中的话事者。至于话里的“我”,自然也不是人称代词。刀疤男说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安排他做传声筒,让他原封不动地带来这句话的那个人:
“虽然那可能与事实相去甚远……”
“但至少立足光明,代表绝对正确。”刀疤脸摊开手,比了个任人挑选的手势,“由您选择。”
那时正是降谷零刚从地底的白鸠制药回来的时候,他因为手里握着降谷正晃的账簿而遭到上司忌惮,在装满炸弹的邮轮上被算计坠海,但这其实是一条假消息。降谷零从没见过这个所谓的账簿,各路人马却都对此虎视眈眈。
闯进他公寓的一行人来找的就是账簿,但他们其实是受两拨势力指使。降谷零猜中了其中之一,第一拨要抢账簿的人马是公安:他们与降谷正晃之间的利益关系不清不楚,为他擦屁股收尾也很正常。
但另一拨人,降谷零并没有问出来。
——或者说他提问了,却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结果。
“Pulque。”他逼视男人的眼睛问,“让你带话的另一个人,是不是他?”
刀疤脸话里的两条路,降谷零一个没选。可那时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错认了这个代号背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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