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给了你说出低走的自信,之前的日常三选一吗?平时琴爷刚露出个车影你们就嗷嗷叫,现在正脸都出来了,居然还有人挑挑拣拣……给我开除琴推籍啊(恼)】
【同ls,我的内心:[你没事吧.jpg]】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心理期待拉得太高了吧。灰原被绑,透子那边更是生死攸关,两个特别危急的剧情,最新话图透一出来,两个人居然都没有事……换我我也会失望的】
【只是现在没有事而已,别忘了他们其实还没从研究所里出来啊!后面会发生什么还不一定呢】
【比起高潮的碰撞,我倒更愿意把这次的碰面看成铺垫?琴爷话里的信息量还是蛮大的,比如说,这座研究所马上要废弃(指爆炸)了】
【还有!他要去解决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狙我!狙我!琴酱请不要大意地把伯莱塔怼我嘴里!(苍蝇搓手)】
【弹幕里混入不明生物了,快把ls给我叉出去(恼)】
【原来是这样……等等,所以说会不会,这才是琴酒没有开枪的原因?既然研究所即将废弃,里面重要的研究资料肯定都已经转移了,我猜,现在这座建筑只是个地下的空壳。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琴酒才会放柯南一马。】
【嘶——的确,这样逻辑就说得通了!】
这是琴酒来接自己前发生的事,简短的露面,让弹幕的心情犹如坐上过山车,冲上最高点又急剧下坠。
唐沢裕有些幸灾乐祸的快乐。
Pulque的简讯像如影随形的幽灵,在每一个转角及时到来,提示安室透前进的方向。这很难不让人以为自己在被严密地监控着,可事实上的结果却是,这些简讯的发送时间,都是唐沢裕提前规划好的。
只要知道安室透步速的浮动区间,再估算出柯南阅读的速度,就能让安室透与柯南在房间外恰好会和。
包括琴酒的露面,也同样如此。
这不是一场狭路相逢的巧合,而是精密计算下的有意为之。
唐沢裕回翻漫画,又将这一段重看一遍,这一次,他却发现了另一件事。
“你抽烟了?”
某些人自己叼烟,却把他的薄荷烟换成了糖。
唐沢裕板着脸说:“我下来了。”
抱着他的手臂却没有动。
琴酒没有看他,目光的落点,集中在前方那扇紧闭的门上。墨绿的眼眸微微眯起,像大型的猫科动物锁定猎物,那是缜密地计算着什么的眼神。
他嗓音渐沉。
“如果就这么走进去……”
门后是皮斯科待着的地方。目睹柯南假扮的琴酒杀害灰原哀的一幕,他就退回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柯南看见眼镜上的红点,以为皮斯科的一动不动是出于畏惧的缘故。这样想倒也没错,可他真正畏惧的不是琴酒,而是手机接到的,来自boss的命令。
唐沢裕在简讯里简短地吩咐道:【原地待命。】
直接抱着自己进去,琴酒的不满会不会消解不知道,皮斯科一定会很惊讶。
唐沢裕好整以暇地一挑眉:“试试?”
“……”
“继续走嘛,”唐沢裕催促他,“我也想看。”
琴酒的动作却没有继续下去,相反,他弯下腰,轻轻地放下了他。
唐沢裕扶着他的肩站稳了,失望地啧了一声。
在琴酒的观念里,研究所是完完全全属于组织的领地。在之前的二十年里,这里没有外人入侵,所有的秘密都被封存保护得很好。
而现在,隐秘的地盘却钻进了几只不长眼的老鼠。
琴酒恐吓性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惊慌失措的神情的确能缓解他遭到打扰的暴躁。可本质上,他却依然还处于藏头露尾、不能为人所知的状态。
不满被理智不断压制,像一根紧绷到极限的弹簧,反弹的时候,所取得补偿只会更多。
在他低沉的嗓音里,唐沢裕听出了某种蓄势待发的情绪,琴酒在危险的边缘试探,等到自己同意时,他反而却开始克制了。
……自己还有点想欣赏皮斯科的表情呢。
唐沢裕失望地往前走,却忽然被一股大力掰过肩膀。
世界短暂地倒悬反转,背部撞到墙上,后脑却被早有准备的大手扣住。
琴酒将他按在墙上,偏过头,银发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这一吻自浅而深,温软的触感先是在唇边厮磨,等到唐沢裕被熏蒸得有些迷糊,刚一放松,下唇却陡然一阵刺痛。
锋利的犬齿在上面咬了一下,唇舌趁虚而入,仔细地舔过齿列、撬开牙关。上颚与舌底都留下琴酒的气息,侵略的过于深入,唐沢裕几乎要生出一种融化的错觉。
浓烈的烟草气长驱直入。
覆盖的阴影离开时,唐沢裕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薄薄的绯红迅速蔓延在眼角。他被琴酒推在通道边缘,身后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护着后脑的手掌却是温热的,体温几乎浸透了柔软的发丝。
琴酒还没有完全起身,松松地额头相抵。吐息的热气划过侧颈,他低低地笑了笑:“甜的。”
这句话不说还好,他一出声,唐沢裕立刻想起了那盒缺斤少两的香烟糖。他舌尖还残存着一丝甜味,却在唾液交换里被对方完全扫走,只剩苦涩的烟草气压在舌底,现在还挥之不去。
唐沢裕忿忿地踩了脚琴酒的鞋。
*
尽头的银发男人早已离开,柯南的心脏却依然狂跳不止。
对峙的半分钟里,他的心脏生出了一种被野兽攥紧的错觉。那是人类远古的祖先,在草原上孤身面对天敌时本能的恐惧,他呼吸僵直,有一刻近乎于体征暂停——
时间过去很久,他才脱离了这种假死状态。
这时思维已停滞很久,柯南浑浑噩噩地跟着安室透走过了两段长廊,终于想起了眼镜上的另一个红点。
灰原哀!
柯南在一震间清醒过来,彻底脱离了无法思考的混沌。他立刻按动镜腿,调出地图,上面的结果却令人心脏一紧。
灰原哀的红点已经消失了,她离开了徽章的定位范围。
“……”柯南脸色难看地咬紧牙关。
理智告诉他,琴酒已经出现在地下研究所,多待哪怕一秒,危险都会成指数倍不断上升。
他理应立刻离开,可现在灰原哀失踪,皮斯科还在研究所内,就算现在逃出生天,也只是死刑得到了缓释而已,归根结底无异于慢性死亡。
他扯了扯安室透胸口,正要抬头告诉他这件事。就在此时,耳机却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
皮斯科的声音,诚惶诚恐而恭敬地说:“boss。”
柯南的眼神瞬间一凛!
安室透疑惑地俯下身,电光火石间柯南改变计划,转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是‘那位先生’让你来这里的吗?”
柯南心分二用,等待安室透回答的同时,还在紧张地监控着耳机中窃听器那头的动静。因此,他也错过了安室透瞳孔中一闪即逝的情绪。
那是一缕古怪与纠结混杂的神色,柯南并没有注意到。
得到安室透肯定的答复,他站在原地,脑内高速地思考起来。
紧锣密鼓的一系列变故,似乎都是围绕着boss的动向展开的。
皮斯科把灰原哀绑架到研究所,是因为boss的到来;降谷零的失踪、琴酒的出现同样如此。
可boss又为什么来这里,因为研究所即将废弃,他要回来看最后一眼吗?
不等柯南深入地往下联想,耳机里又传来时断时续的底噪。皮斯科的呼吸混杂在沙沙声中,几乎要听不清楚,其中蕴含的恐惧,却无比鲜明地传递过来。
咔哒。
机括咔嚓一声,柯南还没有反应过来,半秒后猛然惊觉:这正是刚刚听过的,伯莱塔打开保险的声音!
窃听器被柯南藏在皮斯科的后颈领口,这一声如此清晰,意味着枪口几乎就顶在皮斯科脑门上。柯南的额角淌下冷汗,而此时此刻,被枪口直指的皮斯科,一定比柯南这个窃听者更焦虑、更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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