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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boss在追漫画(263)

作者:光度水文 时间:2023-09-19 10:11:57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少年漫 柯南 论坛体

  ……那样的话,病房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漫长的弥留之际,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回忆和自省。当他回看自己一生所走过的路,临到终头,才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唯一好奇的,可能只有这个自己能看见的陌生人。

  身体的无法自主,带来的是心态上一种说不上依赖的依赖感,他其实是有点害怕男人干脆利落地离开的。

  降谷零眨了眨眼,随口道:“那就是,希望我能够早一点查到圣玛利亚大教堂吧。”

  这的确是他的愿望之一。

  圣玛利亚大教堂,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警方的搜查盲区。在通缉令满天飞的时候,杀人凶手却能在失业救济站里高枕无忧,谁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藏在东京最繁华的路段,警方的眼皮底下。

  在一些失眠的夜晚,降谷零曾经认真想过,如果警方能立刻抓到杀害毛利小五郎的凶手,会不会工藤一家就不会迁往美国。

  然而木已成舟,设想去扭转已经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种天真的软弱。渐渐地,他便将这一念头抛之脑后。

  “别人的愿望,”唐沢裕凉凉地瞥他一眼,“都是关于自己未完成的事。你倒好,想填补遗憾了。”

  ——说得好像你真能帮他们完成一样。

  降谷零暗自腹诽一句。男人并没有就此消失,倒让他提起的心脏稍稍放松,他想了想,又说:

  “那就……希望我不再重蹈覆辙。”

  其实这也在填补遗憾的行列,唐沢裕却没有立刻泼他冷水。

  他知道覆辙的含义,降谷零希望自己能有余力肃清公安。

  事实上,在他退休的最后几年,工作的重心的确有意识往整顿风气的方向偏斜,可他却不知道造成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有权利就会有腐败,区别只在于制度的约束性有效与否。

  这些统治机构的高层,政客与议员,他们自诩为正义之辈,但今天能为了左翼的选票减税降负,明天又能为了右翼的支持而贸易制裁。他们游走于对立的立场和政见之间,一切只为了利益出发,为了中饱私囊,他们甚至能践踏法律,与毒枭、犯罪集团和邪教合作。

  他们将政治视为一场游戏,而滋生出这些蛀虫的根源正是制度。

  只要阶级性一直存在,无论构想中多么清廉的上层建筑,都会在时间推移中不可避免地走向腐烂和倾塌。

  降谷零的一生,是在正义的框架下徒劳转圜的圈。他已经看到了大厦将倾的颓势,自以为自己在做着挽救的努力,殊不知他所维护的制度,才正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国家的本质,正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暴力机构。

  一栋平地而起的房子,如果连根基都是歪的,再怎么粉饰雕琢、修修补补,最后又能支撑得多长久呢?

  怎么可能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要现在说出这些,未免对他也太残忍了,这无疑是从根基处摧毁了一个公安为之奋斗毕生的信仰。唐沢裕最终没有说话。

  *

  只不过唐沢裕猜错一点,即使他不留情面、尖刻直接地指出这件事,降谷零也不会再产生绝望的情绪了。

  人活半世,最该学会的正是释然。

  外面的社会,他无力去管,也不再想插手干预;过去的遗憾,已成往事,早已追无可追。乃至他本人也对康复痊愈没有了那么急迫的渴望,所以这个时候,降谷零的心情几乎可以说是坦然的。

  现在他终日无所事事地困于病榻,唯一可做的只剩思考。除了回忆自己亮色不多的过去外,仅剩的两个谜团,一个是自己到底还能有什么遗愿;另一个,则是他想探知记忆里这种熟悉感的来由。

  而这两个谜团,其实也可以合并为同一个。

  “我的遗愿就是,想知道你是谁。”

  窗边的男人不置可否:“你会忘记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降谷零却对此十分执着。

  他的眼里是熟悉的侦探之火,它曾失落在岁月流转的道路上,又重燃在眼前灰蓝色的瞳孔中。牢牢紧盯着男人侧颔时,那目光有如实质,男人翻动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试一试……”

  他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唇角又挂上那种奇异地、讥诮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试过呢?”

  “怎么可能?”降谷零下意识反驳他,“你根本没说过你是谁。”

  他还想说自己根本不记得这个桥段,话未出口,瞳孔却猛地一缩,恍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男人的注意从书页挪开,略带揶揄地转向他。

  ——是了。

  既然他在警校的回忆都能被切割的支离破碎,又凭什么认为,那股抹去记忆的神秘力量,现在就不会奏效呢?

  病床上的人瞬间僵住,与此同时,男人平淡地翻过一页。

  “其实没什么好回忆的。”他冷不丁继续说,“我和你们没那么熟。”

  降谷零陡然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沮丧的精神为之一振:

  “你承认了?”

  “对,那本是我的书。”男人一阖书本,平静地抬眼问:“但那又怎么样?”

  之前的追问里,他一直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态度,意兴索然,不否认也不承认。现在骤然松口,降谷零顿时有了种探险家找到宝藏的惊喜。

  可得知宝藏在哪本身就足够令人头晕目眩,他哪来得及思考还能用宝藏做什么呢?

  他只是喃喃地说:“所以……我忘记过你。”

  “没有人记得我。”男人冷淡地说。

  他把书放在一旁,侧头瞥了眼窗外,碧蓝的晴空中划过一道云轨,那是飞机经过的痕迹。

  “你大可以继续往下猜。没准等你真正想起来的时候,我就可以解脱了。”

  *

  其实绝大多数时间,男人的脾气都相当好。因为漠不关心而不在意,因为不在意而惯于忍耐。

  对降谷零刨根问底到近乎尖锐的追究,也能当作没听到一带而过。

  这就使他唯一的情绪波动变得尤为特别,当降谷零问到他的愿望时,男人冰山一角的暴怒。

  降谷零总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他那个时候的神情,呼之欲出的仇恨,与一触即发的痛苦。

  他为什么会显得那么不甘?

  这种怒意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吗,还是对无形无色、无法触碰的,无可奈何的某种命运?

  男人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自己记忆里的空白段落证明了这一点。

  他可能有亲人、朋友,甚至乃至于有爱人;他曾真实地行走于这世间,所有的羁绊却在某一刻尽数脱落。

  他成了一个看不见的人,没有人记得他,而这“没有人”里,是不是也包含了他所惦念的那一个?

  无凭无据的荒诞猜想,降谷零越想却越觉得,自己可能误打误撞地触碰到了真相。正因如此,男人不甘的情绪才会那么强烈,就像自己没接到赤井秀一的最后一通电话一样。

  降谷零还有柯南的带话聊以慰藉,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降谷零便放下了他突然发火的事。

  他开始继续在记忆里深挖线索,可警校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七八个月,所剩的回忆实在不多。何况还有男人时不时的泼冷水,“这么执着地挖掘这些有什么用,”他说,“你不是快要死了吗?”

  的确如此。从降谷零第一次在病床边看见他,已经过去了三四天时间,死神的脚步降临得如此明显,所有人都能一窥它收割性命的端倪:

  病床上的金发公安,呼吸粗重如风箱,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像痛苦地淬着火。

  如果改换成呼吸机,他的生命还能维持更长时间,但那要切开气管,从此不能再说话。降谷零拒绝了医生的这个方案。

  “死了就死了。”他呛咳着笑了一声,“你就当这是一个侦探……临终前,最后小小的求知欲吧。”

  似乎侦探这个词给男人带来了什么触动。他动作稍稍一停,漆黑的瞳孔里,几乎有什么出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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