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成熟的季节,金黄的玉米地中央,传来许些哭腔与鼻音。
风声吹过苞米叶,带来沙沙声响。
经过的农民发出欢声笑语,各自朝各家的地前进。
无人听见怪异动静。
若是有人扒开角落一片的玉米杆,就能看到,堆在细瘦纤白脚踝的小碎花布料,下摆随着清风晃荡,飘来阵阵甜香。
又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可怜的眼盲小村花,躺在充满雄性气息的褂子上,小脸粉粉白白、神色惊慌,被吓得眼尾湿红。
全村单身汉的梦中情人,漂亮的小村花,被一个健壮高大的糙汉,亲得小脸迷糊,口水兜不住,流了一地的甜水。
小村花貌美肤嫩、性子单纯,头一回在野外被男人含着小嘴巴亲。
脑袋昏昏涨涨,又因为脸皮薄,尽管抖得不成样子,还是努力一声不吭。
只有被亲得重了,才会控制不住抓住糙汉的头,哭着让他滚开,边流口水边喘。
陈迟来时吃饱了饭,但骤然感到很饿,又或是渴。
他源源不断地喝着,嗅着虞藻身上传来的甜香,亲嘬得愈发卖力,像一个只知道讨主人欢心的工具。
“后来、后来我的褂子都湿透了……就,就没办法穿了。”
陈迟眼神躲闪,现在回忆起来,还有点惋惜,“我当时喝得、喝得很快了……但小藻你太多,我根本接不住……”
虞藻脸蛋涨红:“你、你别说了”
又为自己辩解,“哪有那么多”
老实人从不撒谎,被质疑后,他忙道:“真的很多我当时头和脸都湿透了,后来我跟你不是去摘玉米吗,遇到同村的,他还问我怎么满头大汗……”
“还问我是不是偷偷抹你洗发露了,怎么的这么香……”
谁知道,他头上、脸上根本不是洗发露的香。
而是小村花身体内、最纯粹又甜腻的浓香。
“你他妈的……”齐煜明忍不住骂道。
陈迟这头老牛,书没读多少,描述画面倒是挺在行。
三言两语,还原当时的场景。
齐煜明可以幻想出这个画面。
连细节都能还原得一清二楚。
一个眼盲的纤细小男生,被大他一个体型不止的糙汉带进苞米地。
单纯的他,原以为只是牵牵手、亲亲小嘴儿,结果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就躺在苞米地里。
旁边说不定还有路过的人,小村花脸皮薄,必然死死捂住嘴巴,可他眼睛瞧不见,就算有人来了、被看光了也不知道。
只能惊恐又无助地、无声掉眼泪。
要是陈迟没良心一点儿,把小村花带到比较远的地方。
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村花浑身上下就这么点儿肉。
怕是被吃得连袅都喷出来。
第77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三十)
陈迟老实了一辈子,待人温和憨厚。
唯一出格的地方,都是和虞藻。
完毕。陈迟看到面庞涨红、眼睛含泪的虞藻,狠狠唾骂自己,以后只能牵牵虞藻的小手。
嘴巴都不敢多亲。
只有在哄虞藻开心后,才会小心翼翼地请求一个亲吻。
若是虞藻当时心情好,会赏他一个吻。相反,则获得一个同样舒畅的耳光。
齐煜明沉默许久,语气幽幽、意味不明地来了句:“是我小瞧你了。”
齐煜明以为,陈迟一家中除虞藻外最老实的,没想到,老实憨厚只是陈迟的伪装。
该吃该喝的,陈迟一点儿都没亏待自己。
齐煜明怎么想都不甘心,甚至有些窝火。
说到底,他就是食物链底端的奴仆,只能给虞藻端茶送水、外加遛狗,廉价劳动力,倒贴都没人要,赔钱货都不如
安静的客厅,只有中央空调发出的轻微声响。
陈迟说完便不吭声了,他也觉得难为情。
这些美好又甜蜜的回忆,他一直跟宝贝似的藏在内心深处,只有在深夜无人角落时,才会偷偷翻出来怀念、细细回味当时的滋味。
多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虞藻脸上。
雪白一张的小脸呆了又懵,旋即“轰”的一下涨红。
头顶隐约能瞧见热腾腾的白气,是因羞耻而冒出来的。
雪白耳尖抖了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粉红、再转为艳色,浓得似能滴血。
若是虞藻眼睛看不见便算了,现在他能瞧见,能够清晰看到,一群人的目光是如何在他面庞流转。
又是如何狎昵又黏稠地下挪,落在他的短裤后摆。
露出不知道是惋惜还是羡慕的神色。
“陈哥,这就是你不对了。”
齐煜明酸溜溜道,“小藻这么爱干净,你怎么能在苞米地里?再说,那里蚊子多多啊,万一把小藻屁股咬着了怎么办。”
后面半句话他没说。
要是虞藻的白屁股蛋真被蚊子咬了,这老牛估计第一个迫不及待帮忙嘬蚊子包。
许多农村不都这样?哪儿被蚊子咬了,就涂涂口水,说是能止痒。
止痒止痒,又不知道止进哪儿去了。
“没被咬我一直护着呢……”陈迟顿了顿,又说,“我,我一直用手抓着、捂着……不会让蚊子咬到小藻的。”
“不过,小藻人瘦,但、但肉还是很多的……我根本抓不住,也捂不过来……”
那股若有若无、却十分炙热直白的目光,再度落在虞藻的短裤后摆。
似乎在探究、思索、证实,肉真有这么多吗?
老实人那么大一手掌,居然都抓不过来。
虞藻忙将屁股缩在角落,又拿枕头挡住。
面庞赤红、声线也带着哆嗦:“你、你别说了”
他想起来了。
在这样近似公开处刑的回忆中,他想起这件事了。
虞藻当时想刷任务进度。
他前期的主要任务,就是欺负老实人、奴役老实人、PUA老实人。
他是老实人的恶毒“前妻”,虽未成婚,但也差不了多少。
陈迟一直以为被随意欺负、被使唤是正常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因为虞藻跟了他,他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到了大城市,老实人经过旁人劝说,才幡然醒悟。
原来他被PUA了。
苞米地里,虞藻本意是使坏,想让陈迟背背他,使劲儿作。
谁知道突然、突然就那样子了……
虞藻爱使坏、也爱作,鬼点子小主意一出又一出,但有时候,也真的不太聪明。
他把陈迟褂子都泡湿了,还在那里胡言乱语:“我、我这样是不是也算欺负主角了?主角唔……他这么老实脸皮薄,却、却被我逼得光天化日之下……在苞米地,呜呜……”
0926最终还是没听完他全部的话。
心情一言难尽。
被里里外外吃透,气都喘不匀,一句话下来只有模糊不成型的几个字眼,泪眼汪汪、舌头吐在外头缩不回去。
到底谁才是被逼的啊……
就这样。
还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还真是。
之后,虞藻不记得这件事。
他以为这也是他做的坏事之一,而他做过的“坏事”太多太多,又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一件小事。
湿漉漉的长睫因羞耻而轻轻晃动,虞藻佯装生气、翘起黑睫,声音却哆哆嗦嗦,没多少底气:“你别再胡说而且,而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子……”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一羞耻,便胡乱找着理由和借口躲避。
忘了他刚刚还跟在“陈迟”身边,要跟别的男人回老家当小媳妇儿。
“陈迟”刚要说话,沉思许久的霍斯言,占据身体主动权。
他喊了一个名字:“霍斯承?是你吗?”
“陈迟”偏头的动作停顿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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