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藻的这个午觉睡得有点久。
外头的几个人,轮流进来照看。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虞藻的小脸绯红一片,嘴唇紧抿,跟受欺负了似的,有时候还会摇头晃脑的。
嘴中不知道嘀咕什么。
他们有时候也想低头凑过来听,可是没等他们听清虞藻的梦呓,便猛地吃了一大嘴巴子。
虞藻扇了他们一巴掌,又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什么。
话没听清,倒是挨了打。
他们捂着脸,倒是也不计较,反而有点甜蜜。
真可爱。
睡觉都会打人。
“不过,小藻是不是睡得太久了?”薄寒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半。
虞藻大约12点左右回房,他睡眠质量好、睡得快,也基本这个时间入睡。
他觉多,但通常是起得晚,午觉的话,一般不会超过一小时。
可现在虞藻已经睡了两个半小时。
这个午觉怎么这么久?
但趴在床头看,虞藻也没什么异常,面庞红彤彤、眼尾洇着泪水,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像做噩梦。
更像……在梦里被欺负了?
几个人高马大、模样英俊,放外头都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如今个个跟偷窥狂一样,伏在床头看小男生睡觉。
完全没有一点形象。
有时候虞藻哆哆嗦嗦地摇着脑袋,双膝紧紧并拢,又吐出一截粉嫩的小舌头,有些喘不过气的闷泣与哭腔。
和突然出现的抖动。
都有点像……高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就被他们狠狠唾弃。
别太变态了。虞藻只是睡个觉,他们到底在yy什么?
清清纯纯的小男生,做的梦也是干干净净,怎么可能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倒是他们自己,经常会做一些和虞藻亲近的梦。
“行了,别在这里堵着了。”
床就这么点空间,齐煜明只是慢了一步,两边床沿被挤满,最佳观赏席被占据。
他只能在床尾摸摸虞藻的小脚。
他一边摸着虞藻的脚趾,一边故作矜持道,“说不定就是你们堵着,身上味道太重,空气不流通,小藻才睡不好。”
“像你那样,跟恋足癖一样摸他脚,空气就流通了?”
司瀛仗着霍斯言的疯劲儿,成功占据第二好的位置。他不阴不阳道,“我看你那表情,要不是旁边没人,恐怕已经嗦上去了吧。”
“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霍斯言说。
他们默不作声。
这里最不冷静的人是霍斯言吧?霍斯言怎么有脸说出让他们冷静的话。
最该进地窖冷静一下的人,是霍斯言。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出去吧。”霍斯言说,“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小藻就好。”
一个人?
所有人,包括霍斯言的亲外甥,用戒备又切齿的目光看来。
这个人,不会是霍斯言吧?
还真是霍斯言。
不过他们说好,每个人轮流十五分钟。
第一个人陪虞藻睡觉的人,是霍斯言。
霍斯言关上门,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给门上了锁。
回头看向熟睡的虞藻,满目缱绻温柔,如同望着他的新婚妻子。
霍斯言轻轻掀开被子、进入被窝,手臂缓慢地穿进虞藻的脖颈下方,让虞藻枕着他睡觉。
真好,现在他才是虞藻的枕头。
虞藻睡得很熟,面庞绯红,下巴尖和鼻尖染上许些粉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呼吸声有些错乱,偶尔带着几分抽泣与鼻音。
难道真做噩梦了?
霍斯言心疼地楼主虞藻,轻轻拍着虞藻的后背。
面颊贴着虞藻的面颊,轻轻碰了碰,离开。
霍斯言静静地看着虞藻睡觉。
虞藻生得漂亮,尽管在睡梦中,五官依然精致明艳。
长而卷翘的黑睫,小巧翘起的鼻尖,和不住抿起的、如果冻般通透的唇肉。
目光聚集在虞藻的唇上。
霍斯言喉结滚动,指腹悄然抚摸上去,描摹虞藻的唇形。
虞藻的唇形饱满丰润,唇角天生带着点上扬弧度,不过唇珠并不是很明显,弧度圆润小巧、衔接两侧,显得嘴唇格外柔和流畅。
手指从人中附近,摸到唇角,又在下唇处留恋,最终悄然地摸进唇缝。
可能是霍斯言有些着急,又或是摸得虞藻有些痒。
虞藻下意识舔了舔唇,可目前霍斯言的手在他唇上,这个举动更像在舔霍斯言的手指。
顺便把霍斯言的手指舔得很热。
湿红舌尖从唇齿间探出,饱满唇肉覆盖一层湿淋淋水光,跟缩不回去似的,一小截吐在外面。
散发热腾腾的白气,伴随甜腻诱人的软香。
霍斯言眸色转深。
大掌自下而上地钳住虞藻的小脸,手指在柔软面颊形成下陷。
“呜……”
梦中的虞藻眉尖抖动,鼻尖皱起,表情很是糟糕。他发出急促的颤音,黏糊糊地喊,“老公……”
霍斯言手指微动。
控制不住的妒火涌上心头。
梦中都是陈迟吗?
就这么喜欢陈迟吗?
想到虞藻的梦境中都是陈迟,霍斯言嫉妒得发疯。
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舌尖哆哆嗦嗦地从唇缝中吐出,往外淌着口水。
霍斯言低下头。
薄唇带着点冷冽气息,含了上去。
没开灯的卧室光线昏暗。
几乎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立于床头,沉默地望着这一切。
第71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二十四)
透过阳台窗户缝隙,部分风吹拂进来,窗帘飞扬,卧室内渗进许些光亮,照亮床沿的画面。
床头黑影绵绵流动,缓缓凝聚成型,露出一张苍白英俊的面庞。
他拥有一张与霍斯言极其相似的脸。
不过更显阴郁。神色阴冷、如恶鬼一般森寒,眉眼间萦绕许些病气。
如中世纪传说中的吸血鬼。
他近乎冷酷地看着床上的霍斯言,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霍斯言居然还敢来这里。
之前,他听手下恶鬼说,霍斯言来过这里。
不过他当时在忙别的事,没空收拾霍斯言,更没空复仇。等他解决完手头上的事,霍斯言已经离开了。
这块地盘不属于他,又或者是,他瞧不上。
小区中央大楼的鬼魂多为老弱病残,并没有他需要的恶鬼,故而平日很少过来。
冤魂生前冤屈,死后靠吸食活人的运势增强能量。
森和小区的租客本就不多,只有一些穷乡僻壤来的打工族,因租金便宜,蜗居此地。
他犯不着和这些老弱病残抢。
但近日,他总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很好闻的味道。
却很淡。
仿佛一杯被掺了水的琼浆玉露,本该滋味甘甜浓郁,却因人为作用,而显得十分寡淡。
然而,仅仅是一点点的幽香,足够调动人的情绪。
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亢奋起来。
他对此并没有多少兴趣。
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究竟是什么,又或是什么人,会拥有如此可口的味道。
除此之外,别无想法。
他今天正巧得空,又亲眼看着霍斯言进入小区门口。
身边厉鬼发出幽幽兴奋的声响,他不过稍微抬抬手,周围喧嚣躁动的声音,即刻平复下来。
有鬼问,要不要动手。
又有鬼说,一定要让霍家的后代尝到恶果,要让霍斯言痛不欲生。
他只给出淡淡的一句话,他会自己处理。
自上而下俯瞰的视线,带有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当然会杀了霍斯言。
但他没想到,会撞到这样的一幕。
平日里沉稳内敛、运筹帷幄的总裁,趁漂亮小男生睡着,跟下流的色情狂一样,偷偷吃着小男生口中的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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