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往后仰着、躲着,他跟狗一样仰头含住小巧的下巴尖,将那块肌肤磨得粉红,迫不及待从下往上地含住柔嫩饱满的唇。
耳边滋滋水声尤其明显。
霍斯言吻得克制,却又不是那么小心。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他快三十岁的年纪,恋爱没有谈过,牵手也是,更别提接吻。
他的吻青涩笨拙,又十分莽撞。
只知道一直伸着舌头往里面钻,而小男生的口腔窄,不需要怎么舔舐,就堵了个严严实实。
起初,霍斯言只想把虞藻周围的口水舔干净。
想法很单纯。
但一旦尝到可口香甜的水,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全无,无形的魔力将他一点点缠绕。
他含住小巧柔软的粉舌,因为正在睡梦之中,他轻而易举地卷颤而上,并轻轻往外扯了扯。
“嗯?”虞藻睡得正熟,可能他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变态,居然会趁他偷偷睡觉,吃他的嘴巴。
眉尖陡然蹙起,睫毛跟着敲了敲,他偏过头,不给亲,小脸呈现出一种微恼的神色。
却让他的面庞愈发明媚动人。
霍斯言怕吵醒虞藻,吃得十分小心,粗大舌肉像蛇类缠住弱小可怜的猎物,慢慢攀附卷上,确定虞藻没有注意到,才慢慢收紧。
他神态痴迷,一下又一下地嘬着、吮着,几下没控制住舔到舌根、几乎喉咙眼的位置。
惹来虞藻小小的干呕与呜咽。
泪水洇湿眼尾。
脚尖都绷直了。
安静的卧室内,唯有不断响起的滋滋水声。
以及虞藻那,若有若无的气音。
舌头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虞藻的口腔窄,根本无处躲藏。
最后居然病急乱投医,将舌头往唇缝外伸。
跟主动把舌头送上门来、给男人品尝似的。
霍斯言亲着虞藻的唇,含着无助哆嗦的小舌头,低沉沙哑的声线裹挟浓重的欲念:“好乖。”
“小藻……”
怎么这么乖?
还主动把舌头吐出来给他吃。
这让霍斯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含住虞藻的舌肉,肆意卷着舔舐吮弄。
淡粉色的唇染上漂亮的红,仿佛被强制催熟的果实,熟透了、兜不住可口的汁水,轻轻一碰,就喷出来了。
散发诱人品尝的气息。
霍斯言越亲越上瘾,他的情绪头一回如此亢奋。
他最厌恶也最唾弃被情绪掌控的人,这与畜生有什么两样?
可现在,虞藻只不过用一个吻,就让他心甘情愿变成一条狗。
虞藻眉尖紧蹙、睫毛无助地抖动,被亲得胡乱哼哼,泪水洇出眼尾、顺着太阳穴往下滑落。
他好像被亲得很舒服、又很难受,也正是这种矛盾的表情,将他衬得无比昳丽。
霍斯言自认他吻得克制,也不是特别重,但仅是这种程度,也能让虞藻浑身颤抖。
直到虞藻打抖儿的频率有些狠了,霍斯言才松开薄唇,舌尖却恋恋不舍地,一下又一下地舔舐虞藻的唇缝与唇周。
非但没起到清理作用,反而弄得愈发糟糕。
霍斯言亲亲虞藻的额头,轻拍他的后背。
虞藻一下惊醒。
小脸满是泪水,蒙着一层潮红的、秾艳到有些怪异的色彩,他呆呆愣愣,不太明显的唇珠被吻得上翘,显得尤其饱满圆润,唇周留着暧昧水痕。
无意识吐出一截嫣红的舌。
颤抖的舌尖在半空中,哆哆嗦嗦的,散发热腾腾的白气。
仿佛里里外外都熟透了。
霍斯言将虞藻搂着抱在怀里,最后嫌这个姿势还是不够亲密,干脆让虞藻坐在自己腿上。
却意外感受到一阵濡意。
霍斯言神色微僵,对此经验一片空白的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托着虞藻的小屁股,哄了虞藻一会儿,才动作隐晦地抬起手,轻轻嗅了嗅指尖。
英俊沉稳的面庞陡然怪异。
怎么……
这么香。
霍斯言没有说话,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幸好现在的虞藻清醒了,他也感觉到一阵怪异的濡意。
他跟着检查一番,摸了一手的水,睡意惺忪的小脸糟糕一片,呆呆愣愣地盯着手指。
半晌,才天真地问:“我尿床了?”
迷迷瞪瞪的样子,透着招人劲儿。
霍斯言怜惜地低下头,舔了舔虞藻的手心。
又忍不住想,真的好敏感,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吗?所以别的感官特别敏锐……
怎么连接吻都能濆……
待掌心的甜水被清理得差不多,霍斯言才一脸回味地搂过虞藻:“傻宝宝,这不是尿裤子。”
“那……那是什么?”
虞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睡得特别累,尤其是嘴巴,酸胀极了,好像有人在扯他的舌头吃。
不仅是嘴巴,浑身也是酸酸的。
难道因为他睡姿不好?
他喜欢侧着睡,因为看不见、没有安全感,睡觉时必须要抓着抱着点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浑身酸麻,尤其是屁股那儿,麻得颤抖不止。
是不是因为睡相不佳导致的肌肉酸胀?
虞藻顶着一张迷糊湿红的小脸,人还没清醒,便开始运转大脑思索问题。
可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而把自己弄得愈发困惑。
睡一觉起来,满屁股水。虞藻晕头转向的,问对方,对方也不回答。
他扒拉着“陈迟”的手臂,细声细气地问:“到底是什么呀?”
意识恍惚间,虞藻也记得先将面庞埋进对方胸膛,鼻翼翕动。
小脸严肃地嗅了半天,确定是陈迟的味道,直接黏糊糊钻进怀里。
“粘人精。”霍斯言指腹并起、轻轻蹭了蹭,“也黏。”
虞藻听不懂。
睡醒没多久,起床气先行发作。他在霍斯言怀里拱拱蹭蹭半天,胡搅蛮缠地咬了一口:“好困”
霍斯言任由虞藻咬,对此无礼行为,非但不管束,反而很纵容。
他揉着虞藻的后脑:“小藻的牙齿真整齐。”
脖颈附近一圈牙印整齐漂亮,霍斯言越看越喜欢。
霍斯言与其他男人说好一人十五分钟,每人花十五分钟陪虞藻睡觉,但前提是,虞藻没醒。
这才大约十分钟,虞藻醒了,接下来排队的人白排。
等霍斯言将虞藻抱出去吃饭时,一群男人跟吃了炸药似的,不爽又不甘,如同怨夫一般,幽幽地看向虞藻。
虞藻眼睛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周围人很多。
他反应过来房子里不止一人,可现在他被面对面抱在怀里、像小宝宝一样。
面上烧得慌,他伸手扯扯对方袖子,小小声说:“这么多人呀?”
如今,霍斯言模仿陈迟的声音,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嗯。”他道,“齐煜明薄寒他们都回来了。”
语气稍顿,他看向一旁急切又焦急的司瀛,淡淡地添了一句,“司瀛也在。”
虞藻愣了愣:“司瀛?”
“我的上司。”霍斯言解释。
虞藻想起来了。
他都要忘了司瀛……
司瀛:“我们集团是具有人文关怀的集团,陈哥受了伤,我来关心一下他。”
眼睛却直勾勾盯住虞藻。
虞藻:“喔。”
下属受伤,上司来慰问下也很正常。
虞藻抬了抬手臂,不小心碰到霍斯言的手臂一侧,霍斯言闷哼一声,他这才想起对方身上有伤。
“是不是很痛?”
陈迟的手臂受伤后,他摸过伤口,十分狰狞。
上次他又摸“陈迟”的伤口,伤口居然撕裂了,都是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
“抱歉,让你担心了。”霍斯言懊悔道。他不该出声,也不该让虞藻担心的。
他揉了揉虞藻的后脑,“我没事,先吃饭。”
封景已做完一家子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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