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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车回到酒店,宋莺时和怀絮回到封闭房间,宋莺时反手摸出怀絮手机。
刚刚在酒店包厢她们骗了傅树,包厢摄像头是关着,而怀絮一直开着录音。
两人坐在沙发上,将录音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其实方才最大疑点宋莺时想忘都忘不了,此时再多此一举,很难说得清是因为谨慎细心,还是即将揭开什么之前无缘故犹疑。
就像面前有块蒙着黑布神秘事物,在捻住黑布一角、即将掀开它时,总要深吸一口气,再定定神,拖延那么小会儿。
录音走完,宋莺时将记在备忘录两句话读出来:
“傅树说‘因为,我们是主角。’,这个‘我们’,指是他和你。”
“他最后说是,‘宋莺时,你该喜欢我才对。’,指是在他‘剧本’里,我原本喜欢是他。那他剧本是……”
宋莺时有了大致猜测。
对傅树来说,他说足够含糊隐晦,可在有着差不多相同经历宋莺时看来,“主角”和“剧本”这既视感太浓了,简直在明晃晃地告诉她,傅树肯定也穿书了,或者看过这本书!
当然,她是个受系统蒙骗“穿书者”,如今系统莫名下线,她还没看清事实全貌,傅树真实情况犹未可知。
但宋莺时直觉告诉她,她们已经无限接近于答案,解谜即将走到尽头,一切呼之欲出。
宋莺时想了想,把她猜测说给怀絮听。
怀絮听一句便点点头,模样有些不属于她乖巧。
宋莺时说完喝了口水润喉,期间也没听到怀絮说话。虽然怀老师一直话少,可此时安静让宋莺时莫名不自在。
她蹭到怀絮身旁,往对方手中也塞了个杯子,想起来:
“和傅树见完面,你是不是又想起来点什么?这是你最后重生记忆了吧……现在记忆完整了?”
怀絮喝水动作顿了顿,轻轻颔首。
“有什么信息——”
“宋莺时。”
“啊?”
她随口应了声。每次被怀老师喊大名,她就知道对方认真了。
宋莺时转过脸想去看怀絮,半途被她压了上来,眼前最后扫过一眼是她鸦青长睫,扑棱棱地落到自己脸上,绒绒刺刺地痒。
唇角被咬起,宋莺时鼻息打在她脸上,散成一片湿湿薄雾,又闷又潮。
“宋莺时。”
她在她唇边唤了声,冷白手指搭在她脸侧。
宋莺时咬了回去,口齿含糊黏连着:
“我在呢。”
怀絮鼻间轻轻嗯了声,低声道:
“我们做吧。”
第120章
天色仍亮, 两三点前后烈阳正盛,世界炙热如火烤。先前透过白纱隐私帘闯入房间白昼,此时被遮光帘喝退, 卧室暗如暮色降临, 昏昏沉沉。
那四个字犹在耳边,宋莺时回想一次怀絮清冷又带欲声调, 体内水分便烧干一次。
两人洗漱完毕, 卧室房门早已反锁,曲清,宁霄,李亦凝,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们休息时间,不会来打扰,这是属于她们时间。
绵软床接住两人,宋莺时压在怀絮身上, 睁着眼吻她。她喜欢看怀絮被自己取悦模样,素来冷淡自持面容裹上似难耐似渴求薄雾, 眉心轻轻一蹙又舒展开,细微又诱人。
宋莺时动作若是大些,勾起太多细碎声音,怀絮会抿紧唇——如果那时宋莺时不在吻她唇话——如果情动太难耐,她甚至会咬自己下唇, 就像现在。
宋莺时放过她遍布湿痕耳垂, 低笑着去撬开她唇,舔了舔, 居高临下地宣布:
“只有我能咬你。”
怀絮没说话, 她躺在枕头上, 自下而上望着宋莺时。
她舌尖在唇间划过,原本偏淡唇色此时透着艳情粉润,猩红舌尖贴着唇角落到洁白牙齿上,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与平日不同意味。
宋莺时在心里暗骂一声,勾起怀絮下颌,再度俯身而下。
这次她在清冷月亮身上流连许久,以唇丈量她所有尺度与味道。
香软,柔韧,清甜,微咸。
高不可攀月亮在这时候也会坠落人间,与太阳一起发起烫来。
宋莺时睡袍卡在膝盖以下一点位置,她跪在怀絮两侧正尽情,怀絮默不作声地任她施为,揽着她手却轻触她腰窝。
宋莺时看不到怀絮动作,只觉得方才还被冷气吹得香汗发干背,顷刻间就被腰窝处窜出来麻痒攻占,脊骨像怀絮帮凶,将电流一路往宋莺时大脑送去。
宋莺时头皮一阵发麻,腰跟着发酸塌下,呼吸愈发急促。
还未重振旗鼓,那只撩拨春水手骤然合掌压下,强势地带着她转向,等宋莺时再回过神,上下早已颠倒。
从前也是,就没谁能一直占上风。宋莺时早就一回生二回熟,适应良好。
她腰下还压着怀絮手,于是动了动腰身蹭她掌心,灵动水蛇腰晃出涟涟清波,看得人喉嗓干渴得冒烟。
她还不自知,抬了抬小腿:“睡袍挂着呢,不舒服,弄一下。”
怀絮深深望她眼,干脆地照做。紧接着,她攥住手下脚踝,拉开。
宋莺时重心不稳跌回去,再仰起上半身时,只来得及看到怀絮埋下头后后脑勺。
她长发乌黑地覆在冷白肩背上,发尾挠在妖娆腰身间,随着躯体浮动。
但很快,宋莺时便再无心情欣赏美景,所有感官心神全部集中在一个部位。宋莺时肩头细微抖动,整个人像分成了两部分,身体认真感受,灵魂轻飘飘地荡起。
她像珍馐佳肴被食客缓慢而仔细地品尝,又像藏在深海丛林中守着宝藏船只,接受着侵袭者窥视、试探、甚至是入侵。
怀絮窥视目光灼热得像黑暗海底明灯,带有温度,难以忽略。
她试探看似轻柔无比,实则步步为营,搅得深海表面天翻地覆,乱糟糟一塌糊涂,却因为那几分温柔让人难以察觉她真实用意,放松警惕。
最后她在温存伪装之下入侵而来,于黑暗中搅起令人颤栗不绝风暴,自己也沉浸于深水宝藏之中。
海面疾风骤雨,海底暗潮涌生。
宋莺时随着海浪起伏,晃晃悠悠,直至被送到浪尖。
她耳畔传来海水下落、如退潮声响,粘连着泪水睫毛随着眼皮轻颤,在怀絮凑过来跟她交换一个吻时方渐渐找回自己,匀净了呼吸。
她望向近在咫尺怀絮,看到怀絮此时神色,她像刚攻城掠地胜利者,眸光清亮,彰显着她勃发意志神采,又因那份过人漂亮,活像刚吸人精气妖精,冷白脸上嘴唇殷红得妖魅。
宋莺时清了清嗓子,可惜没什么用,再说话时声音依旧如她先前叫声,低哑而柔媚,那双艳丽到极致红唇只说了两个字,便不自在地停了停。
怀絮喉嗓间倒是极为润泽,连带着说话都发绵:
“要不要喝水?”
她说着,跪起身要往床下去。
宋莺时眼疾手快,将她拽回身下。
谁要中场休息?亢奋可不止怀絮一人。
这把火已经烧着,不可能停下。另外,要寻找水源,不必舍近求远。
未熄灭火焰如遇干柴,烈烈席卷而来。
怀絮全身发红,衬着她本就极白肌肤成了清透粉。有人在她身上使坏,她高高扬起头,脖颈拉扯出漂亮流线,发丝如瀑。
她脚趾紧紧蜷起,仍带着咸湿指尖早已失去攻城者自在强势,指尖发着力,绷在空中,抑或是抓紧床单。
她身体像一张银玉弓,被宋莺时摸索,使用。
宋莺时抚摸过弓每一处,熟悉所有纹路,从外壁到内壁。
最后,她将弓张到极致。她长久地按着指间弓弦,勾着弦两指猛地松手——
漫天快感跟着弓弦回弹,在空中荡起青玉碰撞般清鸣,如闻凰音。
俱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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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时再度醒来时,房间和睡前一样暗。她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抬手去摸一旁手机看时间。
刚摁亮屏幕看清现在是晚上八点多,身边怀絮便侧身抱过来,埋头在她颈间,呼吸温热地低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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