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想起她朝傅树示威的一幕,虽然师出有名,但也没了大半底气,嘟哝道:
“嗯嗯嗯你专心,没见你亲出个花来。”
两人之间的交流本就是气声,她这句话嘀咕得飞快,怀絮没听清:
“说什么呢?”
宋莺时闭了嘴,细声细气道:“我在反省自己呢。”
怀絮半个字也不信,但看宋莺时这模样,又生不出气来。
真栽在一个人身上,怎么看都顺眼,就是气她恼她,都带着两分纵容。
怀絮在黑暗中摸索宋莺时的眉眼,最后落到她唇上,轻轻的:
“还疼?”
宋莺时的唇比她的厚些,上下唇丰翘饱满,不点而红,天生笑模样。
怀絮咬的是她下唇,娇润肉感在她齿间轻弹的触感残留唇齿间,仿佛每次咬合都能回味起来。
她指尖打着旋,无比轻柔、慢条斯理地揉弄宋莺时的下唇,哄着她:
“不痛不痛。”
宋莺时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那只手指不知有意无意滑入她唇缝,抵在她牙齿上,像不请自来又彬彬有礼的客人。
自这秒起,言语上的交锋霎时失去意义,怀絮并不需要她给出问题的答案。
宋莺时牙关一松,指尖如游鱼顶入,她稍松即紧,轻咬怀絮第一个指节处不放。
她抬眼,直直与怀絮视线相接。
摄像机像失了视野的黑夜盲犬,机敏捕捉房间的每一处风吹草动。
而宋莺时和怀絮在它眼皮底下肆意妄为,视线几欲燃烧彼此。
狭窄温存的唇齿之间,宋莺时的舌款款摆动,用舌尖抚摸着怀絮的指纹,这对她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让侵入者变得湿淋淋的。
在她终于掠过指节处时,怀絮曲指扣进柔软舌肉,同时以指关节顶开宋莺时牙关。
长驱直入。
她搅弄风雨,而宋莺时也不肯落于下风,缠咬不休,水意绵绵。
最初还有克制,越往后,两人都失了态。带着水声的吮吸一声声漫出来,在朦胧夜色间,方寸床榻上,与她们愈发急促的呼吸重叠,荡起迭迭情潮。
滚烫的潮水越涌越急,打湿了人。
身下的床是唯一的船,她们是对方的桨,却只会搅得对方意乱情迷,在漩涡中打转下沉。
直至宋莺时撑起被烫软的身体,半个身体栽到怀絮身上,她低头欲吻,却被怀絮拦住。
宋莺时清醒一刻。
“为什么?”
第80章
为什么?
为什么怀絮的呼吸已经烫得在她身上燎出一片火, 而她还要拒绝?
空气中掺着看不见的火星,宋莺时反手按住怀絮手腕,攥得很紧, 手上力道厉害, 语气却软:
“就一下。”
她说完不等怀絮答话,再度压下, 长发盖在两人脸边, 小帘般越垂越低。
她的吻兜头落下,怀絮却在最后一刻偏了偏头。
火烙般的吻炙在怀絮雪白纤长的颈间, 留下点点晶亮水痕。
怀絮竟然躲开。
宋莺时恼得咬她一口,就要质问,刚松口抬离三四公分, 听见怀絮吃痛轻嘶, 低喃道:
“真舍得。”
“……”
宋莺时觉得她在装可怜,她又没用狠力,能有多疼?
她无动于衷, 把那句还给怀絮:“痛也应该。”
说完,宋莺时垂眸望了眼眼下。
此时光线昏暗, 她只能影影绰绰地瞧见个影儿。
但她完全能脑补出怀絮冷白的肌肤上映着圈淡红咬痕, 是副什么景象。
一想,还真舍不得了。
宋莺时犹豫,伸舌缓慢舔舐那处。只舔了两下,便听到怀絮叫停:
“小十,别舔了。”
宋莺时不理她。
怀絮等了等,没等到声音,反倒是颈间被舌面刮得愈发重,黏湿的磨砺感从一个点漫浸她全身, 她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动了动,推起宋莺时的双肩,低垂着眼道:
“宋莺时,我要去拿温度计。”
宋莺时愣了下,脑中陡然明净,她窜床下起身开灯,快速道:
“你病了?怎么不早说?”
她翻出节目组配置的简易医疗箱,找出电子温度计递给怀絮。
怀絮接过,嗯了声:“有些怀疑。”
之前关上灯看不出来,但此时灯光明晃晃的便能发现,怀絮的精神很差,脸色恹恹的,面上发红——最后这点,宋莺时不确定是烧的还是因为她们方才的胡闹。
宋莺时摸了摸怀絮额头,很烫。
“……”
不用看温度计结果,单凭手感就能得出结论,怀絮发高烧了。
宋莺时把怀絮的被子往上带带,掖得很紧:
“我去跟她们说声,带你去医务室。”
宋莺时快步走出宿舍。半夜值班的工作人员都在值班室,她找到后勤组的小姑娘,算是跟节目组报备了怀絮情况,两人一起陪怀絮去医务室。
医务室一直有医生值班,防的就是突发情况。医生重新给怀絮量了遍体温,确认是高烧。
为了尽快退烧、不耽误训练,怀絮今晚需要留在医务室输液。
等安顿好后,后勤组的工作人员回去值班,宋莺时坐在床边,看了眼被她强迫闭眼去睡觉的怀絮,再看看正往下滴的点滴。
她舒了口气,靠向椅背时,又觉得今晚的走向过于离奇。
怪不得她觉得怀絮呼吸烫,原来她是真的烧起来了。
这一把火切切实实,直接把宋莺时的旖旎心思烧了个干净。得,对着病人她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那真是禽兽不如了。
宋莺时摇头苦笑,起身去楼下24h便利店买了个保温杯,接热水烫好,再装上温热开水放到怀絮床头,留着她醒来喝。
许是她进进出出的动静惊醒怀絮,宋莺时一转头,发现怀絮正在看她。
两人视线相接,怀絮嗓子有点沙哑:“你回去睡,这里有医生。明天你还要带她们训练。”
宋莺时道:“身上难受吗?”
怀絮扯开唇笑了笑:“还好。”
宋莺时把保温杯拧开:“喝点水?”
怀絮依言坐起来,喝了半杯水。宋莺时又帮她重新装满温水:“我回去了?你一个人行吗?”
怀絮望着她,淡声道:“这么多年一个人都过来了。”
素日凛然不可侵犯的人坐在病床上说出这句话,神情语气越克制,就越让人心疼。
宋莺时笑了,弯腰掐她下巴:“你成心不想让我走是吧?”
怀絮跟着笑起来,唇色有些许苍白。
“怎么办,还真舍不得。而且……”
“而且?”
“照顾病人是你人生最大的爱好。”怀絮顿了顿,“之一。”
“?”
宋莺时看着一脸“不忍剥夺你爱好”的怀絮,收回手,重新拉开陪床的椅子:
“那我不走了,在这照、顾、你。”
怀絮却改口道:“我想了想,你还是回去吧。为了我好。”
宋莺时睨她:“你什么意思?”
淡蓝的帘外一阵动静响起,医生出门接电话。
怀絮坐在床上,伸手勾住宋莺时垂落身侧的手,摩挲着她手背,语气随意道:
“意思是……要不是怕传染给你,在你之前,我会先吻你。”
宋莺时指尖反射性一跳,再度被怀絮手指抵住。
怀絮低笑了下,语调慢慢的,像陈述事实,又像调笑:
“亲不到的人在眼前晃的话,怎么退烧?”
医务室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叩着人心。
宋莺时定了定神,抽出手来:
“什么亲啊吻啊的。我们什么关系?”
怀絮重复:
“什么关系?”
宋莺时不答,她避开输液管,将怀絮塞进被子里,隔着薄被点她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拖长语调,表情傲极了:
“你呢,静心,养病。我呢,明天还要替队长带队,现在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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