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绑住他们的是契约,现在是无形的第三人。
缘余对两个人的亲昵视而不见,偶尔越过岑骁渊和茧绥讲几句话,好似Alpha不存在。
岑骁渊强压着怒气,握住茧绥的手越来越紧,茧绥实在忍不下去了,用空下的一只手戳戳Alpha,舌尖一点上颚,用口型表示自己的状态。
“我痛。”
岑骁渊的手稍微松开了一点,朝茧绥露出一个略有杀气的笑:“我没注意,捏疼你了吗宝贝?”
茧绥:“……”
茧绥说:“也不是特别疼,宝贝。”
岑骁渊愣住了。
下一秒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把手抽开,扭开头看到缘余那张认真听讲的脸。
岑骁渊有点后悔坐在这个位置上。
转头再看茧绥,发现茧绥也在好奇看着他。
“认真听你的课,不是最在乎你那点学分了吗……”岑骁渊刚说完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尤其旁边是缘余,勉强补了一句,“宝贝。”
这个转折就太生硬了。
茧绥回:“好的,亲爱的。”
下课后,岑骁渊甚至邀请缘余一起去吃晚饭。
“茧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Alpha说着朝缘余伸出一只手。
缘余看着那只手良久,“不用了,我还有些其他的事。”
他说着握了上去。
茧绥连忙制止,“师兄,别……”
岑骁渊瞬间收紧力道,两个人互相较劲,到底是缘余力不及,刹那变了脸色。
茧绥想要上手掰开两个人,岑骁渊率先松开了,脸色晦暗不明,把茧绥挡在自己身后,匆忙告别,拉住茧绥走了。
到了拐角处,手臂一甩,把茧绥逼至墙角。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和他握个手。”岑骁渊垂下眼,“不是说只是朋友吗,只是朋友会这么关心,只是朋友会为了他去偷我的抑制剂……”
他的话刚说一半,茧绥瞬间捂住岑骁渊的嘴,左右张望。
“你这么紧张他,还说对他没意思?”
“我现在没有对他怎样,只是因为你还在这里。”
“你最好记清楚了,你如果有一天不见,我找不见你,他也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小圆:醋狂吃中
第55章 不爱
随着时间推移,气温越来越快地降下来,前一天还在穿短袖夏裤,到了第二天夜里,露台旁开着的半扇窗吹进阵阵扎凉的冷风。
茧绥又一次醒了过来。
偌大的床铺上只有他一个人,脚踩在拖鞋上,一路趿拉到窗边,窗纱撩起来,冷白的月光洒了大半个身子。
他更清醒了。
望着外面细细窄窄的一道月牙和周围不停闪烁的星辰。
岑家现在乱得像是一锅粥,岑骁渊折返于两区之间,有时凌晨才会归。
茧绥有提议岑骁渊不必这么奔波,却被岑骁渊定义为,自己想趁着他不在,偷偷去找缘余幽会。
茧绥说我不是我没有。
岑骁渊紧盯他,“还是说,你想去找江宜晚?”
茧绥一时语塞,苍白无力地重复那句“我不是我没有”。
是的,江宜晚重新回到学院了,来时据说有几辆黑轿车停在门口,行李搬了一箱又一箱。
最后一个学期很短,再有一个月,他们即将毕业,江宜晚这样的阵仗,仿佛把全身家当都搬来。
一时间,引来众人议论纷纷。
“耀武扬威罢了,想让别人认为他不好欺负。”岑骁渊的评价很负面,对茧绥说,“江宜晚出身在A区,从小接受的就是弱肉强食的教育,出于自保他才会到处找人结盟,但他人太蠢了,很多事藏不住意图。”
茧绥当时刚刚洗过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微卷的黑色发丝乱翘,在岑骁渊眼里是一只灰扑扑的小土狗。
他上前一步握住茧绥的手腕,对比起Alpha的手掌,Beta的手腕纤细,一用力就会折断。
“说了这么多,你懂我的意思吗?”
茧绥拿着吹风机的那只手举起来,按下开关,吹得岑骁渊瞬间别开头,恼怒大声喊他的名字。
茧绥无辜:“我以为你过来是想让我给你吹头发。”
岑骁渊的脾气没处使,夺走茧绥手里的吹风机,把人按到床铺上。
茧绥挣扎着说头发还没吹干,一会儿要头疼。岑骁渊完全听不进去,发间湿漉的水滴落在茧绥的脸上、锁骨上,沁凉的,却要把他烫伤。
茧绥服软投降:“我错了,我知道的,他没安好心,之后遇到了我看都不看掉头就跑!”
他嘴上这么说。
只是有点不服气罢了。
从来都是岑骁渊发号施令,他只有遵循的份儿,没有一丁点公平可言。
他这个人就是太能凑合和应付了,别人欺负他,只要在能容忍的范围内,都会默默不做声,不然也不会被以前的舍友蹬鼻子上脸那么久。
“不能再做了,我要坏掉了。”
他很认真地和岑骁渊讲,换了岑骁渊变本加厉地蹂躏,身上满是乌木沉香的味道,浸在甜苦的信息素中,快感一层叠着一层袭来,没有循序渐进,只有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地啃咬和冲撞。
不知道是不是有血统的加持,岑骁渊口口声声说着茧绥是小狗,自己却是更像动物的那一个。
茧绥身上人类的特质还是很多的,比如识时务者为俊杰,舒服过了头就不是舒服了,而是负担。
因此他常常在后半段里,说些好话哄着岑骁渊快点释放,包括不限于常说的那句“主人”,也会讨好地讲“我是你的小狗”。
羞耻心放在安危的后面,他可不想在床上去世,渐渐没有那么难以启齿,说得习惯了,他张口就来。
人生四分之一的时间里,他确实在给Alpha当狗,被人随意的呼来喝去,随意地啃咬与标记。
值得庆幸的是,他是个Beta。
不幸的是,他是个Beta。
但是近期,岑骁渊的威胁实在太频繁了。
只要离开茧绥身边,就开始探听他的一举一动,通讯器的特殊提示响个不停,饶是茧绥也会不耐烦。
岑骁渊一遍遍地确认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去找缘余、是不是去找江宜晚,别忘了约定,别不记得岑沐的下场……
茧绥回:在教室、在吃饭、没有找师兄,压根没见到江宜晚……
Alpha还在骗他,岑沐跑了都有三个多月,如果男人愿意,甚至可以绕着整个区域转一整圈。
最后茧绥没有忍住,上课时郑重回复岑骁渊几个字:你太敏感啦。
好一会儿过去,岑骁渊没有回他,下了课也没有回。
茧绥回了海港也没回,入睡前没回。
半夜被冷风吹醒,把窗户关上又在窗边看月亮发了会儿呆,茧绥拿起床头柜上的通讯器,最新一条讯息仍旧是他回复的那条。
茧绥摩挲通讯器的按键,快速打下一行字,期间周遭一直静悄悄的,直到按下发送键,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死了没?”
茧绥吓了一跳,浑身一抖,猛地回过头。
又是夜晚,又是月光。
刚关了窗户,落下窗帘的房间有些沉闷,岑骁渊神出鬼没这么多回,回回都把茧绥吓个半死。
Alpha的眼睛像放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琥珀。
可现在是黑夜。
岑骁渊整个人完好站在茧绥面前,念完他刚刚发出去的那句话,面无表情回答:“没死,别大呼小叫。”
茧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昨夜岑骁渊也回来了,因为茧绥醒过来时,本来半敞的窗户都关着。最近气温越来越低,后半夜的冷风他受不住,会自动寻找热源,可能还往Alpha的怀里钻过。
茧绥很快把医药箱拿到房间,简单为Alpha的眼睛做降温处理,觉得差不多了,抬起手臂,岑骁渊没有躲,甚至倾身过来,让对方的手掌虚虚罩住自己的眼睛。
岑骁渊轻哼一声,嘲讽的,“怎么,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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