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一个Beta,哪里来的信息素,一切都是高阶Alpha的恶趣味,要他戴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岑骁渊的手掌拂上他的脖颈,就在茧绥以为一切都顺理成章,项圈很快会被解开的时候……
“我不是说了,就这么戴着,很合适你。”岑骁渊的指尖轻蹭过颈环的边沿,轻飘飘留下这样一句话,随后转身走了。
茧绥彻底愣住了,又跟了几步,却被关在了主卧门外。
要他带着属于Omega的颈环去考试,还不如直接把他挂在学校的旗帜上,反正都是社死,后者更能令他接受。
确定对方没开玩笑,茧绥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高领的薄衬衣,左看右看,只有转头时隐约可见一圈痕迹,还是不放心,又在衣服外多加了一件带领的外套。
这回是彻底遮挡住了。
看来Alpha还是记仇的,在训练场时面对他的“挑衅”不动声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茧绥出门骑着小电驴,一小时后和缘余在校车始发地汇合。
三十几度的高温下,他满身是汗,头发里面都是湿的,开口就是:“我感冒了,有点怕冷。”
缘余的表情有些迟疑,最后还是体贴地什么都没有问。
上午接连两场测验,二人都发挥稳定。
直到下午最后一场,缘余和茧绥,岑骁渊和江宜晚,四个人分在一个考场,但不是同一时段。
巧的是,依旧是射击项目。
靶场上的Alpha面目冷峻且专注,随着一声又一声枪响,屏幕上不停闪出射击环数。
最后两发子弹,却偏离了正中心,打向9环开外的位置。
成绩一经公布,周围人窃窃私语起来。
茧绥跟了岑骁渊六年,在Alpha成年后就鲜少见他打出十环以外的成绩,今天却意外看到岑骁渊发挥失常,还是接连两次。
训练场上还能拿情绪不稳定为由,正式考试却无法让人不多想。
以往岑骁渊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成绩,哪怕只是练习,特训期间都会严格要求自己。
现如今,当真是一点不在意吗?
轮到江宜晚持枪,镜头不再对准靶标,而是对准江宜晚本身,射击服将他的身材完美勾勒,带有金属光泽的项圈在大荧幕上更加晃眼,颈环完美契合在Omega的脖子上。
那项圈过于独特和眼熟。
茧绥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颈,跟周遭的Omega所戴不同,光泽感的皮革和金属搭扣,连上面的标志都和自己拼命想要掩藏住的一模一样。
待江宜晚停止射击,二人的排名一落千丈。
周围又开始议论纷纷,露天场所下,茧绥热得脑袋一团浆糊,却意外听清了身后两人讨论的内容。
“威风什么,不就仗着有高阶Alpha罩着。”
“说到底,不过就是……”
“……劣质Omega。”
茧绥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
江宜晚的眼睛是棕色的。
那颜色在AO之中并不稀有,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常见。
AO都是眼瞳颜色越浅,等级越高。
大概是江宜晚的样貌过于出众,常常让人自动忽略这件事。
来不及更多思考,场上的人已经消失在荧幕之中。
茧绥慌忙起身,跟身边的缘余说先去做上场前的准备,便匆匆离开了休息区。
岑骁渊下场走的是右侧通道,茧绥看准了,趁着人少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其他比赛还能勉强应付,但射击需要换专门的射击服,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下,茧绥不想因为颈环成为众人焦点,咬咬牙还是跟了上来。
只要解开颈环就好。
这很简单,只需要一点Alpha的信息素。
岑骁渊明明能给的,却吝啬于施舍他。
颈环一点都不适合Beta,茧绥不想要这种束缚,却一直在被强制施加。
相比之下,本来就是Omega的江宜晚不是更适合吗?
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多,茧绥尽量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往前走,短短一条路,硬是走出一身的汗,连鼻尖都湿漉漉。
越往前人越稀少,未等茧绥靠近,岑骁渊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转身跨前一步,直接将他拉入Alpha专用的换衣室。
茧绥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Alpha的换衣间,来不及细看,就被岑骁渊直接拉入单间。
狭小的空间挤着两个人,Alpha又是刚刚射击下场,身上荷尔蒙气息充裕,胸膛剧烈起伏着,阻隔贴的一角翘起,散发出似有若无的檀木香。
岑骁渊一手撑在茧绥的头顶,靠得过近,呼吸更热了。
茧绥刚要开口,岑骁渊捂住他的嘴巴,似是好心提醒,眼底坦然神色却又不像。
“你听,有人进来了。”
茧绥瞬间住了口,紧绷住神经。
果然,下一秒,换衣室外传来其他Alpha打闹的声音。
岑骁渊忽然松开了手,转而探进他的衣领。在茧绥瞪大的双眸下,勾住颈环的边缘,轻轻拉扯又放开,皮质的颈带弹射在肌肤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声音无限放大在耳边。
碍于外面有人,茧绥半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岑骁渊却勾起唇角,恶劣的、顽皮的,仿佛真正有愉悦在眼底漫开。
他贴近茧绥的耳边,“跟着我做什么?”
是早上他说过的话,如今在这般密闭的空间里,又一次。
“……颈环,要摘下来。”
过于灼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发散。
微苦的木质香,带着淡淡的甜,如同岑骁渊这个人一般,乌木沉香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茧绥热得无法思考,脑袋已经昏沉,迫切想要把Alpha的气息蹭在颈环上,这样就能解开桎梏。
他用手扯开自己汗湿的衣领,显露出被颈环磨得泛红的颈项,另一只手臂则快速环住岑骁渊的脖子,踮脚贴近了。
近乎于投怀送抱。
呼吸过快又急促,脑海一团浆糊,热得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束缚只能由Alpha解开。
他需要他的信息素。
“给我你的信息素。”
茧绥不敢大声讲话,气音颤颤的,整个人要融化了,说话间一团潮湿的热气。
“求你。”
岑骁渊很满意他的主动。
因此,他赋予茧绥奖励。
Alpha捏住他的两颊,唇齿覆了上去。
第25章 “罪行”
“这里是学校……”
见岑骁渊低下头来,茧绥迅速捂住嘴巴。
门外有人这一事,让他不敢有过于剧烈的挣扎,但一只手仍就试图推拒Alpha。
茧绥的声音闷在掌心里,拒绝岑骁渊的近一步靠近。
“是你来找的我。”岑骁渊说。
他总是学不乖。
岑骁渊一手掌控着茧绥的脖子,拇指蹭过脆弱的喉结,长长垂下的睫毛遮盖眼眸里近乎沸腾的热度。
他就应该被锁住。
这样就不会总想着逃跑。
无法在Beta身上留下长期、持久的标记,岑骁渊干脆用Omega的特质颈环圈住茧绥。
只有自己的信息素才能打开这层枷锁。
Alpha的信息素漫过鼻息,同时也侵入味觉,舌尖沾着苦味,是坏掉的话梅,果实没有汁水,涩得人鼻腔发酸。
狭小的更衣室内,望着岑骁渊脸上那道月牙的疤痕,茧绥更加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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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精力旺盛。
自分化结束已过去一年,岑骁渊依旧无法控制好信息素,紊乱症状持续不断。
茧绥作为Beta的安抚效果并不明显,Alpha心情不好时还是抱着他照啃不误。通常茧绥被咬得泪眼汪汪,岑骁渊就会用美食贿赂他,塞给他好吃的,他就会很开心了。
辅楼只教导Beta如何对雇主忠诚,却从未讲过主仆间应持有怎样的距离。
这本是最为基础的,但岑家实在过于特殊。
岑広澜作为家主整日忙碌奔波,膝下养子又众多。
岑骁渊所居住的宅邸,是独立出来的一栋,无论大小事几乎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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