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忽然狂躁起来,整个室内都充斥着乌木沉香的气息。
茧绥已经习惯了,在他的身上各处,都充盈着Alpha的味道。
他不停地被“标记”。
Alpha想在茧绥的身上留下什么,齿咬会痛,会留下狰狞的疤痕,所以他一遍遍将信息素布在Beta的身上,在亲吻时、在拥抱时,也在茧绥落泪说受不住,说不要,说太快了,在欢愉达到顶峰时,注入浓烈的信息素。
它们总有一天会消散,会淡得让人察觉不到。
所以他一刻都不能离开茧绥的身边,也不允许茧绥离开。
Alpha还是没有变,依旧吝啬、刻薄、自私,他希望茧绥能留下来,他需要茧绥为他留下来。
“可是,”茧绥说了“可是”,他的语调没有变,手指绕到Alpha的脑后,轻松解开那层纱,白布一圈圈脱落,岑骁渊英挺的眉眼在他眼前展露。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的手指落在Alpha的眼睫上方,感受着轻微地颤动,“你的眼睛不是已经好了吗?”
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
“不要假装,”茧绥说,“我也会生气的。”
良久,岑骁渊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不好,你总是能精准地找到我的位置,还把江宜晚吓跑了。”茧绥仍旧被Alpha困在怀中,“他本来有话要和我说,如果当时我们说开了,他或许就不会去送死,而且那天晚上,你到了后半夜才来找我一起睡。”
茧绥问:“你知道他要走了吗?”
岑骁渊低头用鼻尖轻蹭茧绥的脸颊,呼吸很沉,“我只是猜到了。”
Alpha抬起那双眼眸,琥珀色,许久不见,里面凝结着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残酷。
“茧绥,你看重的人太多了。”他说着啃咬上茧绥的脖颈,“让我怎么不嫉妒?”
“所以我留下来了,我明知道你在骗我,我也留下来了。”茧绥扬起脖子,轻唔了一声,漆黑的眼眸里润出一层水色的光。
这些日子他们太亲密,光是一个动作,就能想到下一步、再下一步,想到月光卷起波澜,海水泛起褶皱,拍岸声又急又凶。
“那天我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但是我没有叫住他,因为你来了。”茧绥含糊道,忍不住用手扯了扯岑骁渊的发,“我应该叫住他,但是我没有……我得去看看。”
“不许。我不会管别人死活的,你不是最清楚了?”岑骁渊将他抱起来,脊背紧紧贴上墙面。
茧绥连忙道:“不行、不行,小灰还在。”
岑骁渊朝小灰的方向看了一眼,狼崽子瞬间夹着尾巴跑出去了。
茧绥不可思议睁大眼睛,“小灰以前不这样的……”
岑骁渊轻笑一声,更紧地贴上来,在他的耳边:“谁让这些天你对我更好,它认为我的地位在它之上。”
茧绥呜咽一声咬住自己的手腕,不想声音泄露,双颊染上绯色,呼吸也不均匀了。
岑骁渊不许他咬手腕,将自己的手指伸进Beta的口腔,眼眸流转出的暗色明显。
他亲了亲茧绥的腕骨,轻轻捏在手心里,干脆说实话,“宝贝,我一直都看得见。”
好久没脱口的称呼,随着又急又猛地船只晃荡,更凶更促狭。
茧绥失神许久,意识到什么,颤声道:“是你骗我……你又骗我。”
岑骁渊的眼睛一直都是好的,他在茧绥的面前装瞎这么久,扮可怜这么久。
“是我骗了你。”岑骁渊臂力惊人,两只手牢牢托着茧绥,以防他掉下来,进攻的速度不减。
好一会儿,茧绥感到天旋地转,一转眼到了桌面上,那块遗落的白布又被岑骁渊捡起来。
Alpha说:“现在重新给我蒙上。”
茧绥迷迷糊糊地推拒。
“快点,你就当做不知道,让其他人去死,我做一辈子的瞎子,一辈子跟着你。”
岑骁渊早就认了。
他认了自己没有茧绥的弟弟重要,甚至可能连缘余都比不上,更别提茧绥亲手养大的小狗。
他的排名都那么靠后了,居然还要被一个Omega挤占位置!
岑骁渊后槽牙都要咬碎,江宜晚能自己滚蛋他求之不得,更不可能主动拦住和尘燃一块下山的Omega。
Alpha从没有过安全感。
“我就不能一直跟你在C区吗?”岑骁渊终于控制不住,咬上茧绥的后颈。
他想要标记,想要茧绥永永远远属于他,哪怕不在易感期,他依旧失控了,对着茧绥,他永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是茧绥在操控他的情绪。
茧绥吃痛叫出声,这一回再也忍不了,抓挠上Alpha的背。
岑骁渊说:“我和岑绮露谈好了,等到这次的任务结束,A区的一切事情都和我无关。”
这是他和岑绮露谈的条件,待平定C区后,岑骁渊不用再回到A区,后续的事情岑绮露会想办法安排妥当。
早在B区时,岑骁渊就主动问过茧绥是否想回C区,他那时候就已经想好退路,而将茧绥困在A区时,两个人的最后一次对话,他再次提到了C区。
他准备好了一切,唯一不确定的是,茧绥是否欢迎他的到来。
岑骁渊一直都在赌,赌一场完全不确定的未来。
如今他的眼睛好了,又要去履行和岑绮露的约定,可待他离开之后,茧绥是否还会期盼自己的到来?
毕竟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事物排在他前面。
岑骁渊忽然不想赌了。
“我现在后悔了,我不回去,我留在这里,你就当做不知道,重新蒙住我的眼睛,当我是个废人,快啊!”
Alpha将那块白布硬塞进茧绥的手里,茧绥也愣住,愣愣地眨掉眼泪,后颈传来的疼痛很清晰,混杂着乌木沉香,是坏掉的果实,苦话梅。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那层高高的、象征阶级的楼梯,他永远也没资格爬,而站在上面的人,一旦摔下来就太疼了,鼻青脸肿、鲜血淋漓,还要被旁人所笑话。
……直到现在也如此。
可即便如此,岑骁渊还是一步步地走下来,走到他面前。
第87章 一起
横在室内的那张桌,已经有很多年头了。桌面宽,两边窄,一条腿还缺一截,人坐在上面坐不稳,吱呀吱呀地直晃悠。红木漆已然没了色泽,茧绥两条腿搭在边缘处,衬得小腿笔直。撞击间,肉色的肌肤和暗红色的桌沿相贴,小腿肚挤出的白肉,又被岑骁渊掐在手心里。
桌面一下一下震动着,人在上面都不是做摇摇车,Alpha跨间的那物过于硕大,挤在穴口处研磨,慢慢撑开褶皱,重重捣进去。茧绥止不住地呜咽和呻吟,感觉自己是被一辆卡车生生碾过去,骨骼发出脆响,臀肉被拍打得通红,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落入耳中。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又不是Omega,怎么会流那么多的体液,怎么能容得下岑骁渊。
Alpha将白布塞进他的手中,半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鼻尖来回蹭着,试图让自己的信息素完全侵染Beta,而后又用舌尖舔他被咬破的后颈,疼痛让茧绥清醒些许。
他想让岑骁渊停下来,可眼下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濒临暴走的Alpha。
磕磕绊绊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起来我要怎么给你系上。”
似乎是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Alpha恋恋不舍地从他体内抽出半截。
茧绥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手掌推在岑骁渊坚实有力的胸膛,撤出比进入还要难耐。他能感受到Alpha粗长的阳具一点点出剥离体内,前端的青筋逆向摩擦着被操得柔软的穴肉。
茧绥强迫自己屏息,却还是在最后抽离时狠狠吸了几口气,巨大的空虚感让他的脚趾蜷缩在一块,小腿绷得紧梆梆。
Alpha也没好受到哪里去,脸上、身上都渗出汗水,信息素越发浓烈,快要赶上易感期,整具身体都发烫。
从茧绥的身体里抽出后又立刻凑上前,并拢他的双腿,一手扶住硬挺的阴茎,一手掰开Beta的臀缝,插进去,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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