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我捂了捂脸。跛叔你一定要给自己树Flag吗?
我不想回家,我想去看看世华有没有事,虽然他平时有点贱兮兮的,但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朋友,起码小时候他骗糖吃还记得分我。但我也没闹,因为反正真出了什么黑道仇杀之类的事我自身都难保……
我乖乖地坐在车里,听跛叔边开车边联系人问情况。
跛叔联系了几个人,问了问,就挂断了手机,从后视镜里看我,表情严肃:“余少没大事,送去医院了,对方的目标是他父亲。”
哦,余叔叔炸了。
我手心里有点冒汗:“那余叔呢?”
跛叔:“重伤,还在昏迷。”
我问:“我能去医院看看世华吗?”
跛叔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现在那边很乱,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一下,我安排好了你再过去?你急也没用,也不是医生护士。”
跛叔说的话一般都挺有道理的,听人劝吃饱饭,所以我点头。
世华的爸也是个黑道大哥,跟我爸关系还挺不错。也是因着这层关系,我跟世华才从小走得近。
回了家,我拖了个旅行箱往屋里走,还没上台阶迎面就飞出来一个人。
……是真的飞了出来。
朝着我正面砸下。
我躺地上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身都是僵的。不信你来试试看有个人无缘无故把你推倒在地,接着还蹭你脖子窝里闻来闻去……关键这人是个男的!活的!成年的!肌肉比我结实的!
“黄奇!”阿bo怒喊着冲了出来,把那厮从我身上拽走了。
我第一反应居然是阿bo跟这男的有奸情。
操,这群死gay教坏了我。
那被喊成“黄芪”的人用力挣脱阿bo,朝我又撞了过来。
我刚站起来,又被他撞得坐到了地上。
阿bo又把黄芪给拽走了。
黄芪又挣脱开,把我扑倒了。
我也是没有什么脾气了。
于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场景。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黄芪……哦不,是黄奇,他趴我怀里死死地勒着我的腰,把脸埋我肚子上,一动不动。
他不动,我也不敢动,我是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被碰完之后会硬起来也很正常不是吗?天气还这么热。
阿bo居然难得地亲手给我倒了一杯茶——平时我不待见他,他也不待见我的。但现在摆明了他有事要求我,所以有点献殷勤。
阿bo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面色有些微妙地看了我和黄奇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咳……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呵。
后妈你是玩乐队的,不是拍戏的OK?
可能不习惯低声下气地求人,阿bo的脸色有些青白不定,继续说:“我小时候带他出去玩,结果把他弄丢了,最近才找回来。他以前过得挺坎坷的,所以有点孤僻和胆小,不敢跟人打交道。”
呵呵。
这种看到人就抱着不松手的行为还叫孤僻的话,我这种内向的人是不是自闭?
阿bo还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抬头看了看,有几分求助的意思。
我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我爸来了。
但我还是回头喊了一声爸。
跛叔刚去楼上给我爸说余叔叔炸了的事,这会子也陪着我爸下来了。
阿bo又乖乖地给我爸和跛叔倒了一杯茶,拽了拽我爸的手。
我毛骨悚然.jpg
往日我太小看阿bo了,原来他为达目的可以这么能屈能伸,简直可怕。
我爸显然挺吃那套,望着阿bo的眼睛柔情似水都要化掉了。不多久,他就对我说:“你放假也没别的事做,就带黄奇到处玩玩。”
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boy,遂拒绝:“我有事。”
“什么事?”
“找女朋友。”
现场大概寂静了三秒钟。
“噗。”跛叔笑场了,“抱歉抱歉,我去车上拿行李。”说完他就毫无义气地溜了。
我爸似乎也噎了噎,然后掏钱包,将一张卡放到茶几上:“随便你刷。”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boy,遂把卡放进裤兜,然后拒绝:“别人都有女朋友,我也要。”
我爸装逼装出习惯了,此刻眼睛一眯,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过你很多次,钱是不能随便收的,既然收了,就不能退,要么把事办好,要么把手留下。”
你有本事就把你亲儿子的手剁掉啊!我被吓大的!
阿bo眼瞅着不对劲了,赶紧道:“这次是我求你,就这一次,是我对不起黄奇,我……”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咬着牙低着头,用力抹了抹眼。
我想起了一句恶俗的老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然而我爸就吃这套。他握了握阿bo的手,对我说:“跛叔跟我说了余家爆炸的事,这事有点复杂,总之你知道有人要搞他家就行了。余世华这条命,你要不要保?”
我瞪他。
他压根没看我,低头安慰阿bo。
我只好又把卡拿出来还给他,一咬牙:“就一个暑假!给我十万!”
我爸摇头:“三千。”
我据理力争:“你那么有钱!”
我爸冷笑:“你出去看看当保姆是不是这个价,以为钱好挣?把自己当少爷?”
我不可就是少爷吗?!
去你公司那群大哥小弟都喊我荣少爷的好吗?!
我爸跟阿bo出门了,家里剩下我和黄奇。
我坐在沙发上,黄奇趴在我身上,头埋在我脖颈里,一动不动,湿湿热热的气息格外让人崩溃。
我曾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我可能最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但没想到现实总会走向更坏的结果——
我居然还要跟一个脑缺的男人在一起。
我不会从了这狗血的命运。
人的命运,就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毕竟莎士比亚曾说过,在灰暗的日子中,不要让冷酷的命运窃喜,命运既然来凌辱我们,我们就应该用处之泰然的态度予以报复!
所以我开口了:“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你是个傻缺你肯定不会用枪,我直接枪毙你信不信?”
黄奇没动。
我想了想,可能傻缺也知道现在枪支管制太紧了我是拿不到枪的。于是我换了种威胁方式:“你这么傻,我给你灌老鼠药你也不知道对不对?你到底松不松手?”
黄奇动了,他稍微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眼睛近在咫尺地盯着我,然后在我脸上蹭了蹭,说话了:“抱我。”
抱你妹儿啊???一个傻缺不要说霸道总裁的台词好嘛!!!
黄奇开始扒我裤子。
我怀疑他根本就是装的,哪有孤僻的傻缺一来就懂扒人裤子的,他一定是另有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强暴我。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阿bo故意派来搞我的,我就知道那小狐狸精记恨我上回撞破他跟我爹瞎搞我摔了个花瓶吓得我爹软掉了的事情。
妈的,有种别在我房里搞啊,你们是不是有病啊非得搞到我房里去???到底还有没有基本的道德观???我不懂你们大人的世界啊!!!
在那之后我就换了间卧室,我没办法继续住下去了,所以我仿佛自欺欺人一般地让自己以为以他俩的尿性不会在其他房间里打炮。没办法你不要逼我,你总不能让我彻底搬出家门。
林俊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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