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mua的上流社会。
我随便挑了一件银灰色西装,去里面的房间换好后,发现尺寸正好,一点偏差都没有,不由感慨小叔叔这双历经情场的眼睛啊,真是随便一扫,就能把猎艳对象的三围安排得明明白白,x光也不过如此了。
我叼着发圈,一边把头发在脑后梳起,一边走出房门,小叔叔含笑注视我,夸奖道:“哪里来的小爱神,怎么出现在我面前了。”
对不起,不是爱神,只是个能一箭世界核平的无情弓手罢了。
我麻木地梳头,考虑到房间里还有女仆们在,我跟他的情侣设定还在适用,就接下了这句腻人的爱语:“谢谢,衣服很合身。”
他随手从女仆手中的托盘上拿了一样饰品,快步走上来,我不知所措地仰头看他,小叔叔伸出双臂,近乎将我困在他怀里,他的手穿过我刚刚扎好的头发,轻声说:“不要动……”
冰冷的手指扯开发圈,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绸带,他心无旁骛地给我束起头发,指尖停留在泛金的发尾上,我只要一仰头,就能注视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女仆被苏得脚软。
我怂得心颤。
因为我好像听见了他吞咽唾沫的声音,这家伙该不会是饿到失去理智,琢磨着要从我身上咬两块肉下来吧。
很快,他就退开,认真地看着我,又伸手顺了顺我搭在肩上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叹息的余韵:“要不是太爷让我好好打扮你,真不想放你出去啊。”
我半开玩笑:“那要不然不吃晚饭了。”
他义正言辞:“不行,我就是要让那些老古板看清楚,他们选的世家O,连我家潇潇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彻底断了他们的心。”
啧,彩虹屁适可而止啊。
我挽起他的手臂,走向餐厅,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这么一身花衣裳,我也自觉整个人都气度不凡了起来,走路带风,走过楼梯拐角时,我从那里悬挂着的镜子里迅速瞥了一眼自己,都有些惊艳。
百分之五十的主角颜值加成,再配上这一声富家小公子的打扮,谁见了都说好。
我又想起世界线,想起那跟我近似,又完全不同的脸。
小叔叔察觉到我心情的瞬间低落,他轻声问:“怎么了,紧张吗?不要怕,吃完饭就回来休息,而且我也在呢,我在这儿,怕什么。”
我比他更加义正言辞:“谁怕了,腐朽的资本主义根本不会击垮我一颗向着社会主义的红心!”
他大笑……
乍然听到这么畅快的笑声,我还被骇了一下,跟着我们的佣人也都是见了鬼的表情看他,小叔叔完全不在乎我们诡异的眼神,他拍拍我的后背,说:“对,就是这样,谁都别怂,挺胸抬头,我的未婚妻,可是天上的月亮都比不上的人物。”
彩虹屁还要继续吗?
佣人恭敬地推开沉重的门,宽阔明亮的大厅内,红木长桌铺好了雪白的软布,佳肴已经摆好,这个家族除我们以外的重要人物都已到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齐齐转头看向我们。
只有两个空位。
一个在最尽头,挨着太爷右手的第二张,一个也在最尽头……靠门边的最尽头,连餐具都没摆上,不尴不尬的等人入座。
我默了……
太爷这是在报复我上午不但出言不逊,还抢了他爱孙的位置吗。
小叔叔也发现了这个座位安排的不对劲,他坦然自若,搂着我往前走,直到走到自己的座位面前,示意我坐下去,又给我在膝盖上铺好餐布,才对所有人笑了笑,又大步走回门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死寂弥漫在餐桌上。
他仿佛才注意到自己面前没有餐具,扭头对呆若木鸡的管家说:“忘了今天多一个人吗,带一副碗碟上来。”
我呆在他爹和他二叔之间的位置上,只觉得全身都炸开了毛。
小叔叔笑了笑:“可以上菜了。”
第96章
小叔叔他爹当时就拍桌子了:“胡闹!规矩是能乱的么!”
他一拍桌,坐在他身边的我,就默默地发了个抖,小叔叔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餐具,他手指间转着一把银叉,面对自家老爹的怒火,他笑得依旧很轻松:“爸,潇潇坐在那儿,就跟我坐在那儿没区别了,人家头回上门,你们别这么急着给下马威啊。”
他爹:“什么叫下马威,这是规矩!”
小叔叔还没开口,一直闭目坐在首座的太爷,淡淡地开口:“行了,老幺让他坐这儿,就坐这儿,吵什么,饭都会不好吃的。”
果然,太爷才是这间大宅的最终BOSS,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我松了口气,太爷却对我,慢悠悠地说:“老幺他媳妇,你头回上门,什么都还不懂,没规矩,我不说你,但以后可就别再由着老幺摆弄你了,行吗。”
我与小叔叔隔着长桌对视了一眼。
他鼓励地:没事,上。
我恳切道:“但我这人没主见,待人接事全听我男朋友的话,他让我坐哪儿我就坐哪儿,毕竟我只是个没主见还柔弱的omega。”
小叔叔应声:“恩,他只是个没主见还柔弱的omega。”
太爷:“……”
神他妈的没主见还柔弱。
我揉了揉指尖,怯生生地补充:“但您要是不乐意我呆在您跟前,我就把椅子拖到最后面去,和他坐一起,您看……”
太爷一副要犯心脏病的表情。
他身后的仆人立刻给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急速救心丸,小叔叔他爹也在给太爷倒水,忙成一团,我唯恐吸引仇恨值,忙不迭低头,做鹌鹑状。
小叔叔却一点都不急,悠然道:“太爷,上次家庭医生给您体检,您心脏比我爸还强健。”
于是抢救动作都停下来,戏演到一半就被小叔叔硬生生拆台,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该配合他演戏的小叔叔视而不见,还在问:“难道不是么,我记错了?”
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一个老辈子,好歹还是有自尊心的,晚辈嘛,有时就是要多忍让点,顺着长辈的话说,我懂,我都懂。
我便体贴地说:“那多半就是你记错了,太爷这身体一看就是半截入土了,哪里强健了。”
太爷这次看上去是真的要犯心脏病了。
他强自镇定,重重咳了咳,让人们都退开,满是皱纹的眼皮遮住了大半视线,但的确是意味深长看着我的。
我以为他有什么教导的话,便洗耳恭听。
太爷铿锵有力地:“沙雕孙媳,我呸。”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我沙雕了,要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一定要翻脸给他看,无情揭穿他不但半截身子入土,还为老不尊一天到晚爱演戏的残酷事实。
我在心底盘算着,坐我斜对面的二婶柔声开口了:“老幺难得带人回来,足可见用心了,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老幺这样好的对象,娇气一点也没什么,太爷,您宽心啊。”
我娇气??
我扛一桶水直上寝室五楼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凉快着呢。
而坐在二婶身边的,气质阴柔的青年则一直打量着我,他眼型有些像小叔叔。
但没那么勾人,总体来说还是继承了这个家族一贯的高颜值,只不过我瞧着他眼底的青黑,老觉着他肾虚。
害,都不用小叔叔给我进行人物旁白介绍,我就知道这是谁了。
不就那个被剥夺了继承权的表哥么。
我被他打量得不太舒服,不耐烦地看过去,他没想到会与我直接对上视线,愣了片刻,竟然勾起唇角,冲我黏腻腻地笑了一下。
估摸着他觉得自己这个笑容特风流潇洒,所以眼神里都充满了自信。
然而我只想提醒他注意补肾。
年纪轻轻,不能就这么不行了啊。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还好我中午很饱,现在也不饿,就放下筷子,打算老实等大家吃完散场,但我刚搁筷,那肾虚……那阴柔青年便冲我柔声道:“是叫肖潇对吗,饭菜不合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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