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辅导员办公室,手里接过装满金钱的信封,我热泪盈眶——
一个学期的努力没有白费!
同辅导员道过谢,我就要转身出门,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一张千人斩的面容随即出现。
我心里一惊,才送走一位炮王,又来个千人斩?
千人斩同学碧绿的眼睛就和我当初第一次见他时那般清亮,不过他的神色不再焦虑,很平静地看我一眼,掠过我走到辅导员跟前:“老师,我的奖状下来了,给你那过目。”
趁这个机会我立刻往外跑,手刚挨上门柄,辅导员就笑开了:“真有你的啊,咱们学校把你招进来真是对了,给我看看那画儿……肖潇,你也来看看,这可是拿了大奖的画!”
我还能怎么办,只得转身回去,和辅导员一同欣赏这副画。
我记得这位千人斩同学的爱好就是绘画,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画得真是……我没艺术细胞,不好形容,好看就完事了。
辅导员笑问我:“你文学水平高,你说说,怎么样?”
文学水平和艺术细胞是两个东西啊!
旁边的攻略倒是有一大堆彩虹屁要我吹,可我肯定不会按照它的话做,面对这样美的画,我又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我言简意赅:“恩,好。”
千人斩撩起眼皮,静静瞅我,眼瞳仿佛映入春色的碧波。
我只好再重复:“恩,挺好。”
辅导员不敢置信:“没啦?”
我觉得这些人真的有病,想听彩虹屁,不晓得上网去看看饭圈言论啊。
但这是刚刚给了我钱的辅导员,给钱就是大爷,我还是无可奈何说了实话:“对不起,我艺术造诣不是很高,看不出门道,这副画美我是知道,它究竟美在何处,我一窍不通。”
辅导员可能是觉得我可怜巴巴,笑着弹了我一个栗子,又夸了千人斩几句,放我和他走了。
出了办公室,是一段长长的静谧楼道,只听得见两个人几乎重叠的脚步声,我最怕这种单独相处的场景,一着急,就出昏招:“我去卫生间,同学,你先走吧。”
他没有说话,手里卷着那幅画的复印品,金色的额发卷曲着搭在眉间。
我顾不得其他,赶紧冲进厕所猫着,过了快十分钟,估摸着他走远了,才放心大胆出来,结果一回走道,他就靠着墙,在原地等我。
攻略开始闪了:呀,你在等我吗?
我眼前一黑,沉默上前,他见我过来了,也不作声,我快要掠过他的时候,才迈步跟了上来。
像是一只落地无声,优雅的猫科动物。
下楼的时候,千人斩冷不丁地说:“我见过你。”
我漠然道:“一所学校,见过不奇怪。”
他淡淡道:“大一开学的时候,那个小树林里,我见过你。”
“呃……”我说,“是么,没印象。”
可能我截话截得太厉害,他本来就话少,现在更没话了。
我是不想开启奇奇怪怪的爱情支线,也不意味着我就是天生要赶着和人添堵。
我余光里瞥他,沉思几秒:“我是去过小树林,但见没见过你就不记得了。”
对着这张美丽得连omega也要自愧不如的脸,说这种话真是没底气啊。
千人斩没接话。
看来他也觉得我这个谎言没有技术含量。
我有点慌……
几秒后,他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我愣了一下,他又说:“所以才在那里站着,看我找东西,你明明知道我的学生证在哪里。”
原来他知道那天我在树背后躲着啊。
靠,这也太尬了。
我决定装死到底:“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记得这回事。”
千人斩却笑了笑:“恩,我想也是误会你了,就跟今天这副画一样,你不解释的话,我还以为你觉得它很难看,说「好」,只是敷衍人罢了。”
我又愣了……
这位大兄弟可真是浪子的外表,天使的心。
这笑容,真让人鸡动。
我没有,我是说别人。
千人斩脸边,缓缓浮出了一个+10,好感度也随之变成了15/100。
他笑起来真是如同春风拂面。
我有点心动,心动之余,看了眼攻略。
“轻轻抚摸他的脸,说:是我的错觉么,你好像很寂寞。”
我:“……”
这个中二的对白,一下子就让我冷静了。
恩,不心动了。
我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没有误会就好了,先走一步。”
没走出一步,他伸手一拽我衣角,控制着力道:“我可以把这副画送给你么?”
多么好的孩子,还晓得ao授受不亲,没上手直接拉我,只是含蓄扯了扯衣角。
攻略说:收下。
我叹口气:“如果是复印品的话。”
千人斩眼里光芒微微闪了闪,眼看着那个好感度瞬间又升了五点,我赶紧强调:“只是复印品。”
“好。”他笑道,“只是复印品。”
为什么又涨了三点?
我真搞不懂这些alpha了,转头求助攻略,得到的答案是:真诚的心收获圆满的爱情。
我真诚吗?
放屁……
我对虚空略略略,潇洒走人。
第5章
我开始习惯跟攻略和平相处了,时不时出现的金色解说字是有点烦,老挡着别人的脸不让我看也有些碍事,总体来说,它还是出于为我好的目的在做事。
如果不那么像拉皮条的就好了。
幸好,它拉归它拉,我自不动如山,遇到又冒出来的金色箭头,不去不就行了。
你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不可避免的爱情,及时给你预警,你避开就行了。
我真是个潇洒的omega。
可能是最近潇洒过头了,用抑制剂的量没把控住,储量被很快消耗完毕。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着急的,我咽下最后一片口服式的药,溜达着出门去药店补充抑制剂。
记住这句「没什么可着急的」。
多稳的一个flag。
我下楼的时候还撞见室友A,对方问我上哪儿去,如实相告后,A有些担忧道:“要不我帮你去买吧,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我一个社恐,在大学生活得这么滋润,和我有这么温柔善良的室友密不可分。
我难得笑了笑:“谢啦,我才吃一片,管六个小时呢,来得及。”
他也心大:“也是哈,要是真有厂家敢在抑制剂上弄虚作假,绝对要倒闭哈哈哈。”
我总觉着这句话有点耳熟。
药店离学校也就三四百米,走路过去十分钟,我路上还去给自己买了个甜筒,一路舔舔舔着过去的。
谁要敢说我舔甜筒淫荡,我就诅咒你一辈子吃甜筒必定掉在地上。
算了,这个诅咒有点恶毒。
就诅咒你连吃甜筒的钱都没有好了。
到了药店门口,刚好把甜筒吃得只剩下蛋壳,我前面还排着人,就老老实实开始排队。
不排队不要紧,一排队吓死人。
我脚底下,到面前这位先生之间,竟然又又又出现了金色箭头。
我瞪着他宽阔的脊背,足足五秒。
深吸一口气,离这里最近的药店坐车只需要十五分钟,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拜拜了您嘞。
我正打算几口解决掉甜筒壳,去另一家药店时,我听见前方传来隐忍痛苦的声音:“你……离我远点……”
我心里一串问号飘过,可我才没傻到人家让我离远点,我偏要凑上去问究竟呢,当即要凌波微步后退三十米。
别说三十米,三厘米都没有飘出去,这位男士猛然转身,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头压上来,几乎是贪婪地狠狠嗅我的味道。
“请别动……”就算是丧失了理智,他也还是使用着敬语,喃喃,“你真好闻……特别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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