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烦的时候,这个世界还不消停,一朵一朵往我眼前塞桃花。
呃,这话不是我瞎编。
我也就在这里跟你们讲一讲,我总觉得,我最近的桃花运,好得有点过分了。
上次和室友出门逛街,路上发现有个新开的画展,我们抱着消食的心态,打算进去转一圈,结果要门票,我这种半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人当然不会花这个钱,当场就拉着他们往回走。
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喊我:“潇潇?”
我回头一看,闪瞎眼睛。
应该有一条法律,明文禁止帅哥穿白色西装。
括号,金发碧眼的帅哥,括号完毕。
他扭头对保安说了几句话,便快步向我们走来,我微微皱着眉抬头看他,恍然大悟:“啊,原来这是你的画展!”
他微微一笑,偏头道:“愿意赏脸吗?”
我迟疑了片刻,据千人斩自己所说,我失忆前跟他是朋友,为朋友花钱看画展倒没什么,可我室友也还在呢,拉着他们会不会不太好。
这些想法刚在心里过了一圈,他就说:“没事,都是同学,不要门票,是我拜托你们给我面子。”
我宽心,刚要拉室友进去,结果他们撇撇嘴,小B嫌弃道:“行了,我们不去了,你自己看吧。”
我:“?”
小A勾勾手指,示意千人斩低头,我依稀听见他说了一句「给你制造一次机会,你自己把握」,千人斩笑容就深了一点,我这种颜狗,完全没法抵抗他的脸,等室友们离开只剩我俩了,我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被留下了。
呔!都是些什么朋友,关键时刻,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千人斩静静地看我:“你为难了是不是?”
我忙道:“没有没有,不是,我没什么文艺细胞,不太会评价,怕你嫌弃。”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这样吧,就带你看一幅画,也不耽误你时间,这样行不行?”
我大为放松,马上满口好好好,他领着我走进画展,几乎所有来往的人都在侧目注视这个发光体,千人斩除了我谁也没看,走几步,就回头望我,也不催促,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等着我,像把我当一个小朋友,不随时看着,就要弄丢了,我想放慢脚步和他拉开距离都不行,只得被迫和他一起接受目光的洗礼。
这种不安的心情,在来到那副画面前的时候,彻底消失了。
我就是个猴子,也分得清美丑。
他的画跟他这个人一样,都是美的具体化身。
“怎么了?”千人斩轻声问,“有没有想起什么?”
我该想起什么吗。
我盯着画,估计取材地点就在我们学校,画的是湖边的小树林,水面波光粼粼,远处有水鸟飞过,这些都是平平无奇的风景。
但却被他描绘得有了不一样的风情,仿佛每一笔每一画都满是载满了爱意,快要溢出画面。
我盯着画上的水面,波光粼粼里,似乎有个倒影。
似乎是一个躲在树后的少年?
千人斩声音有一丝异样:“怎么样?”
我诚实道:“很好看,画的是咱们学校那个湖吧?一眼就看得出来。”
“还有别的想法吗?”
我为难地抓了抓脑袋:“呃,图片与实物不符?你画的好看多了……还有就是,看得出你画的时候很用心,有灵魂!
对,这是一幅有灵魂的画,色彩鲜明笔触华丽,充分体现了作者的喜悦之情,褒扬了当代大学生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精神!”
我都说了我不会夸人!
他笑了笑,颇有几分急切地说:“你觉得这个人影怎么样?”
我又仔细看了看画。
心里有点微妙的涟漪泛起。
“对不起,我觉得这个人影……看着好像一个猥琐的跟踪狂。”
千人斩愣住了。
妈的,我这张嘴,怎么能说人家画的是跟踪狂。
我还在拼命想救场的话,他就轻轻笑出了声,声音越笑越大,到最后乐得直不起腰。
我别不是把人气得精分了吧?!
“他不是跟踪狂。”千人斩伸手摸了摸画框,动作十分珍惜,他说,“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小小的爱神吗?”
不觉得!
哪个爱神会鬼鬼祟祟躲在树背后偷窥啊!
这话可不能说出口,不然被人打死都有可能,我只好昧着良心:“挺好,挺好。”
好好一个画家,怎么失了智呢。
果然搞艺术的,职业风险大得很啊。
跟他道别后,我追上室友,把刚才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听完后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个猥琐的跟踪狂,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画的是你。”
我:“??”
寒碜谁呢,我哪里像跟踪狂!
不,等等,重点是,如果他画的真是我,那他刚才岂不是当着我的面,形容我是爱神?
这是在隐晦的,调戏我吗?
说好的朋友呢。
呵,alpha。
而我的桃花,远远不止这么一朵。
第152章
室友A给我介绍他小叔,我推脱好几次,还是没熬得住室友央求,跟他们出去吃饭;
补习班的师兄师姐推我去认识跟我一起当讲师的同级学生,据说他是唯一一个在学力上稳压我一头的天才,我过去跟他打招呼时,发现他就是那个在食堂里给我戴帽子的男生;
我和室友出门去玩,半路失散,我磕磕绊绊找着回校的路,撞上了在机场见到的军人,他开车路过,搭了我一程;
在学校散步的时候,看见千人斩同学在采生,我还没喊他的名字,他就先抬起头看向我。
笑容像狐狸的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翻着菜单,礼貌询问我要不要喝奶茶,我说西餐店没有奶茶,五分钟后我的手边就摆上了加满芋圆的奶茶。
热腾腾的,好喝。
我问男生,什么时候把帽子还给他,他漠然地看我,一言不发收拾好讲义,从我身边走过,直接去上课了。
这位考第一的同学,好像不喜欢我。
下车的时候,大校先一步为我拉开车门,我笑着同他道谢,他低下头,问我,他有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电话号码也给他了。
不等我走近,他已经对我挥了挥手,千人斩笑道:“潇潇,要不要当我的模特?”
倒也不必。
我一脑袋栽在我哥办公桌上,垂头丧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哥坐在桌子对面,正在准备下节课的ppt,闻言,目光从无框镜片下扫来,轻描淡写看了我一眼:“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扭来扭去,哀嚎道,“就是感觉怪怪的!”
等我用自己的脸,把他桌子磨平五毫米后,我哥才不耐烦地推开电脑,手臂越过来,指尖稳稳点在我发顶,制住我的动作,他淡淡道:“他们有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我攥住我哥的手腕,把脸埋他掌心,闷声道:“没有,他们都很好……等等,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他们!”
我哥的掌心有股好闻的味道,又冷又甜,我忍不住多嗅了几下,他嘲笑道:“小狗?”
我抬起眼:“汪!”
我在我哥面前,就是这么不要脸。果然,他那张总是没表情的棺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哄我哥开心真的太简单了。
“你如果觉得烦,就直接跟他们说,不要老到你面前晃悠。”
他任由我拉着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又开始操作鼠标,视线也集中在电脑屏幕上,“还是说,你对谁动心了?”
我一时哽住。
我哥从电脑上方看我。
“我还有个男朋友呢,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我嘟哝,“在跟他正式分手前,我就算对谁动心了,也不能说啊。”
然后我就被我哥掐得叫了一声。
“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是吧?”他掐完我,又给我揉了揉,“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活得快乐,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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