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项圈?”
他闭上了嘴。
我笑着摇了摇头。
攻略小心翼翼闪了一下光:其实……你很快就会代谢掉他的标记,半个月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些措施的……
我摊出手:“手机还我。”
他毫不犹豫就还给我,也不担心我报警,有恃无恐,我也压根儿没打算浪费心力去做这些无用的措施,我先打电话安慰因我迟迟不归而担心焦虑的室友,又翻出短信,挨个儿看了看。
我抬头:“你又屏蔽我消息?”
他哽着不做声,我把手机丢到床上,想了想,又拿回来,握在手里转圈。
我不说话,他就显而易见开始心慌,竟鼓起勇气上前靠近我,牵起我的手:“潇潇,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现在我们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了,不要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这个人干别的如何我不清楚,说废话的功夫却是挺行。
他双眼满是真诚:“我肯定会一辈子都对你好,我只这么爱过你,等你满了二十我们就结婚,谁都无法分开我们。”
我竖起手掌,叫他安静一点。
他却握住我的手,低头快速亲了两下,声音恳切得有些焦虑了:“我真的爱你,会永远爱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的逻辑总是这般清奇,我忍不住匪夷所思地多看他一眼,被他解读为其他意思,大校想要将我抱到怀里,语气近乎在向我撒娇:“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
他当初发情,想要搂着我,我介于大众安全的目的,就让他搂了。
现在就我们两人。
我就又甩了他一巴掌。
甩完了,我和气道:“看你用强的挺行,力气也大,往你自己脸上揍个百来拳让我看看?”
他立时就僵住了。
我循循善诱:“你刚刚还在说爱我,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你说来好玩儿呢?”
大校盯着我的眼神里都快烧起火,他忽的微笑起来,说怎么会,说我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说完就真的要上演一场自揍,我又拦住他,问,真的任何要求都会答应?
他忙不迭表忠心,我就微笑道:“别碰我身边任何人,离他们远点。”
他脸色变了再变,最后咬牙道,千人斩不行,他一定要杀了他。
为什么。因为他亲了你,因为你喜欢他。
我提醒他:“你忘了,关于他,咱们早就做好交易了,我让你操,让你标记,而你别去动他。怎么,操完了,下床就翻脸?”
第29章
他脸色竟然还能在这基础上再变一次,都给我看乐呵了。
我笑嘻嘻道:“哦,我懂了,你操得不够爽,嫌我不够浪,对不起哦,人家没经验呢,服务不好,这个怪我,是该怪我。”
攻略:潇潇你别这样,就算不这么说,也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达到你的目的……
我走近他一点,温柔道:“你看这样想行不行,外面的男妓也都是初夜价最高,我好歹是个大学生,价格卖高点也不过分吧?一条人命换跟你上床一次,你不觉得你还挺赚吗?”
他牙齿都咬出声音来了。
眼睛里快滴血。
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他了呢,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老实话。
大校颤抖着勾起笑容:“是,是我赚了,把你赢到手,我赚惨了,我答应你,我不去动你那些前男友,但他们也不能再打你的主意。”
我说:“人家怎么想,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谁,管得住别人的心么。”
他笑得格外崩坏,眼里血泪攒着不肯流:“我是管不了,我只想要你,你跟他分手,这事就算完了,我不会再追究。”
我本来还想说,你有什么资格不再追究,可想想,这话跟疯子说了没用,就算了。
而且我本来就不打算再与千人斩有什么牵绊。
我本来就配不起他,虽然知道,依他的性格,知道了一切后,一定不会跟我计较,可何必呢,千人斩不应该接受一个残缺的omega。
他对我来说,是天上的云鹤啊。
我就轻松道:“行,分啊,什么时候都行。”
他红着眼看我。
我嘲讽地笑了,直接拨了号码给千人斩打过去,立刻就接了,接得这么快,就像那头的人已经等了我一整个晚上。
我没开口,千人斩就急匆匆道:“肖潇?”
我喉头顿时哽住了,千言万语一起翻涌而上,只能简洁恩一声,他都要急疯了:“你去哪儿了,我哪里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马上来接你——”
“千人斩。”我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吗。”
他顿住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听见他那边有风声,很大的风声。
我情不自禁张口吸气,在风里说:“你傻啊,千人斩,我说了你这么多次傻,你怎么还是被我骗了呢。”
他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攻略:潇潇,不能哭啊,大校看着你呢,你不能哭,哭了千人斩会更加麻烦的,笑一笑好吗,你看你的名字就是潇潇,笑笑,我们笑一下好不好。
我控制呼吸频率,在大校阴冷的目光下,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觉得玩儿得差不多该腻了。”
他还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猛地把手机拿远了,就像那是比炸弹还要可怕的东西,不让任何痛苦的哽咽传入那人耳里。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得到,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从云端坠落的错觉?
大校终于忍无可忍,从我手里夺走了手机,他轻描淡写道:“你好?”
不知道千人斩说了什么,就看见大校笑了起来:“啊,我是潇潇未婚夫,潇潇身体不好,我接他回家住两天,回头就送学校,劳烦同学挂心了。”
他语气含笑,神情却比毒蛇更可怕,我惶恐不敢阻拦,大校说:“为什么不可能,潇潇现在还小,一到年龄,我们就会结婚,你要是不信,结婚我们请你来喝喜酒。”
他看了眼我,又说:“潇潇?他不想跟你说话,没必要勉强人家吧,是不是,我猜你也是alpha,怎么这么拎不清?”
我死死咬着牙,让带血的喘息停留在口腔内。
大校故作惊讶:“你这就不聊了?我听潇潇说你还想追他呢,有眼光是好事,不过人找错了,问题就大了,祝你下次恋情顺利,再见。”
他挂断电话,手背上青筋根根突出,就这么定定看了我一阵,他转身就把手机往墙上狠狠一摔!那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响动,都在他的怒火下发抖。
“这事儿翻篇了。”大校冷冷道,“你满意了吗,有稍微高兴一点没有。”
那些无法忍耐的泪水我也不打算让它们落下来,我抬手抹去,嘶哑地笑道:“你是傻逼吗?”
“什么?”
“换做是你,被硬生生从爱人身边抢走,被监禁被强暴,被肆意对待被折辱污蔑,你能高兴吗,你能满意吗?”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还能发出这种可怕的声音,“回答我,看着我,你回答!!”
他愣住了,如果你见过家养的小猫咬死老鼠,大概也会露出这种惊讶的眼神。
我能从那双琉璃瞳孔里,看到状若疯狂的自己。
嘿,疯子和疯子,有意思。
许久的死寂后,我轻轻道:“回答不出来吧,那你就该明白我的答案了。”
我走到墙边,捡起那些手机残骸,握在手心里,深入骨肤。
他在我身后开口:“我会给你买更好的,最好的,这个就不要了。”
“不用了。”我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平静道,“你买不起的,买得起算我输。”
我就在这栋别墅暂时住了下来。
里面有个哑巴保姆,十来个保镖,不过我客观评价,有大校一个人就够了,我有一次晃悠到他们训练场边上,亲眼看大校一个人把保镖团打到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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