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知晓后火冒三丈,骂她不要脸,张嘴鬼扯,杨大嫂一边躲,一边怼他们跟贺岱岳是一伙的,所以帮着贺岱岳说话。
因为杨大嫂的造谣,加上鸡舍的病鸡瞧着半死不活的,之前上赶着求贺岱岳选他们的纷纷躲远了,潘中菊适时站了出来,鸡舍的担子其他人不接她接!
吴大娘见状扭着杨桂平写了份大字报,贴到村委办公室的外墙上,强调潘中菊是为集体做奉献,而非关系户,彻底消灭了村里反对的声音。
解释完毕,贺岱岳低眉顺眼地瞟褚归的表情,活像打翻了天麻饭碗的冬瓜。
“兽医所开的什么药?”褚归拨下鸡舍的门扣,手电筒一扫,惊得鸡群扑棱棱扇打翅膀,扬起满屋碎羽。
“土霉素。”贺岱岳护着褚归,踢了脚支棱着颈毛发动进攻的公鸡,病恹恹的还挺凶,“健康的我让大伯娘他们暂时挪到库房那边了,这些鸡吃了土霉素,状态稍微活泛了。”
贺岱岳讲了病鸡服药前后的变化,褚归捉了只鸡,手伸进它翅膀下方:“你拿手电筒照着它眼睛。”
如法炮制了四只鸡,褚归站起身和贺岱岳走到鸡舍外:“我明天熬副药汤给它们拌食里喂两天看看,下次有事不准藏着。”
之前脱口而出的不过是一时气话,褚归理解贺岱岳的初衷,潘中菊说他瘦了,贺岱岳这段时间何尝不心力交瘁。
“不藏了,保证不藏了。”贺岱岳拈掉褚归沾上的鸡毛,把人深深拥进胸膛,“你回来我心里踏实多了。”
拥抱,顺理成章的接吻,磨叽到手电筒的光线发暗,贺岱岳擦擦褚归嘴角,眼神烫得燃火。
褚归偏头平复心跳,突然意识到贺岱岳一直没问他在泽安为县长治病是否顺利。
道出心中疑惑,贺岱岳挑挑眉毛不假思索:“肯定顺利,我褚医生药到病除。”
“瞎扯,我孙思邈转世吗,药到病除。”褚归失笑,贺岱岳卖瓜呢。
“孙思邈没你厉害。”贺岱岳神色坦荡,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越说越离谱,褚归捂嘴贺岱岳,不让他吭声:“我跟你讲讲泽安的事吧。”
贺岱岳抓着褚归捂嘴的手腕,亲一口掌心,你讲。
治疗县长的胃癌,褚归动了一味褚家珍藏的药材,其实不用那味药并不影响最终结果,用了县长能好得更快。
褚归之所以对县长如此尽心,不单单是恪守医者的职责,药材再珍贵贵不过人命,另外怀了私欲:“他照应着,即使泽安乱了,三师兄依然能安稳过日子。青山公社有郭书记,我相信他的人品,将来爷爷在京市运筹,我和三师兄接应,或许可以多保住一些前辈。”
泽安下辖生产队的义诊以及各种巡诊不是白做的,褚归曲指数了十几个生产队的名字:“我和爷爷商量好了,一个生产队安排两到三个,不起眼,也不会对生产队产生啥负担。”
禇归的计划贺岱岳完全知情,作为伴侣,他无条件支持着禇归的所有行动,不论成败,他始终是禇归后盾。
“到时候我联系部队的朋友,他们应该帮得上一部分忙。”手电筒的电量耗尽,视野一片黑暗,贺岱岳牵紧禇归,两人步调一致,沉稳而坚定,前方渐渐亮了盏灯影,到家了。
次日禇归熬了药,和潘中菊守着病鸡吃下,会主动饮水进食说明病情不严重,迟早能恢复。
换了身衣服,禇归提了罐麦乳精去探望坐月子的铁蛋妈,小姑娘裹着厚厚的棉襁褓睡得正香。
照例被喊着抱了抱孩子,让孩子沾沾他的福气,小姑娘不安地睁眼,看见陌生面孔哇地哭了。
铁蛋眼馋贺聪有芝芝,天天嚷嚷妈妈生个妹妹生个妹妹,现在如愿以偿,吴大娘一句哥哥要爱护妹妹,骗得他傻乎乎地答应了替妹妹洗尿布。
哭声传到后院,铁蛋崩溃了:“妹妹怎么哭了,又拉了吗?”
禇归回去把铁蛋的反应说给贺岱岳听时止不住笑,幸亏他们生不了孩子,不需要洗尿布。
“我不嫌脏。”贺岱岳瞅禇归的肚子,一脸戏谑,“你啥时候生一个咱俩的娃?”
禇归白了贺岱岳一眼:“做你的白日梦,怎么不是你生?”
“我要能生——”贺岱岳观禇归表情危险,立马改口,“不生,我有你就够了。”
扯了一堆没营养的废话,贺岱岳指腹刮刮刀刃测试锋利度,过两天进山,刀太钝可不行。
禇归的药锄长期闲置生了锈,贺岱岳一并磨了,至于禇归跟不跟他们进山,得视养殖场的状况决定。
“磨刀呢。”田勇踩着唰唰的磨刀声踏进院子,冬瓜掀掀眼皮,冲他摇了摇尾巴。
“你今天不是坐诊吗?”褚归端了根凳子,猜测田勇的来意,“卫生所遇到棘手的病人了?”
“没。”田勇坐下锤锤大腿,“培训班快结课了,张川托我带信,他们准备弄个结课仪式,希望你赏脸参加。”
褚归恍惚了一瞬,时间过得未免太快了,感觉培训班开班仿佛是昨天的事,转眼竟到了结课的日子:“结课仪式办在哪天?”
“谢谢。”田勇接了贺岱岳倒的热水,吨了半缸,“三十一号,你去不?”
“去,张川邀请了哪些人?”张川诚意邀请,褚归没道理拒绝,培训班是他大力促成的,作为教材的编撰作者之一,合该露面验收成果。
田勇说了几个褚归认识的人,县卫生院的院长、分管县卫生部的主任等等,皆是漳怀县有头有脸的角色。
结业仪式写了邀请函,褚归收的那封是蒋利兵的字迹,末尾邀请人写的是培训班全体师生,弄得像模像样的。
田勇今天来的目的不止是送邀请函,他从手提包里拿了叠纸,在褚归面前展开,上面画的赫然是一张地形图。
“蒋利兵一直感激你对他的指导,口头道谢太轻,送礼担心你不收,苦恼了许久,国庆节找我支招,把我给难住了。上个月听贺岱岳说你想重新编绘草药集,我跟蒋利兵和张川一提,共同讨论了个法子。”
第234章
地图是蒋利兵找擅长画画的人临摹的, 县卫生院有两位老医生,张川请他们联系了旧友,搜寻祖辈留存的药材记录, 田勇则负责跑腿。
他们仨分工明确, 草药集非一人之力可为, 田勇认为以褚归的医术,将时间用在寻找草药上纯属浪费,不如让他们来做。
褚归闻言不予置评,浪费吗?不见得, 他未曾因采药耽误患者的病情, 诚然他的时间可以用在更多的患者身上, 但青山公社并不止他一个医生。
普通的病症田勇他们就能解决,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褚归来青山公社不过年余,大大改善了之前求医问药的艰难局面, 足以验证他一系列举措的正确性。
“药材记录已经有眉目了。”田勇话说一半,要给褚归留个惊喜,“你等着收礼就是。”
“行,麻烦你们了。”褚归的确很惊喜,若三人真整理了草药集,能替节约他不少功夫。
“徒弟孝敬师傅, 应该的。”田勇摆摆手, 一点小心意而已, 比起褚归给到他们的,根本不值一提。
田勇请了半天假, 既然来了,褚归顺便考教了他一番。
在褚归外出期间, 田勇日日勤学苦练,面对褚归的考教,他仍下意识紧张,得到夸赞时他险些欣喜落泪。
终于不是那句听得他夜里做梦都要吓醒的继续努力了!
“我以前是不是太严厉了?”望着田勇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褚归不禁自我怀疑。
贺岱岳忽略田勇的同手同脚:“严师出高徒嘛。”
算了,褚归不指望无脑站他的贺岱岳提得了啥好建议,反正田勇一个成年人了,受不了自己会调节。
田勇传完话的第三天,养殖场的病鸡重拾了几成往日的精气神,吴大娘合掌直呼老天保佑,褚归与贺岱岳相视而笑,又攻克一关。
吴大娘扬眉吐气了一把,走路带风,昂首挺胸的撞见杨大嫂她鼻子一哼,态度轻蔑得不行,能当上养殖场的饲养员那是祖坟冒青烟,姓杨的非得作孽,以后后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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