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江侧眸同段绝尘对视,见他皱眉摇了摇头。
他们打不过,贸然出去也是送死。
嘭的一声,那摊‘烂肉’被鬼新娘丢在地上,那把金剪刀染上绯红。
鲜血顺着剪刃滚落,滴答嘀嗒......
泛着死气。
浓重的血腥扑鼻而来,林晚江一抬眸,正对上一双泛白的眸子。
那人毫无生气,惨白的面颊血迹斑驳,瞧不出男女。
蕴着血泪的眸子空洞渗人,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榻下的林晚江和段绝尘。
冷不防见这光景,林晚江浑身一抖,不小心撞到了床板。
声音极小,却在这深夜格外明显......
听到这声响,段绝尘急忙伸手,将林晚江抱住死死护着。
二人屏住呼吸,因紧张心脏狂跳。
那鬼新娘也听到了响动,身子陡然一僵。
林晚江大睁着眸子,他看不到却能瞧见那墙上的倒映。
能被照出影子,定是化了实体的邪祟。
别说他二人法力尽失,即便鼎盛之时也难对付。
月色投入窗子,幽幽暗暗,那影子忽而转身。
手握一把染血的金剪刀,映着阴冷的寒光。
三寸金莲踩着血河与烂肉,吧嗒吧嗒......
满地血脚印由远及近,房内赫然阴气冲天。
林晚江手握长生,段绝尘手握长情,二人对视一眼,欲要拼死一搏!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尤其是林晚江。
他承蒙天命恩赐,怎可在这红楼寨送了命?
*
另一头,血雾之中的二人还在僵持。
玉清风被吓了一跳,晏长安尴尬的想一头撞死自己。
他也不知犯了什么邪?但那腰是真的细,劲瘦修长手感极佳。
啪的一声脆响,玉清风又是一怔。
是晏长安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垂眸不语,暗骂自己有病。
这脑中想的都是什么?若是让晏关山知晓,怕是会打死他。
这一巴掌本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谁知这脑子更混了。
腹间的火愈烧越往,晏长安终是受不住,他忽然躺倒在地,蜷缩着身子不断颤抖。
邪火绕上心头,也顾不得玉清风在场,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想着自己处理一下。
谁知那双手抖的厉害,连腰带都解不开。
“呃......”
耳畔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玉清风咬了咬牙,忽然转过身子。
晏长安见状,急忙翻了个身,他怎敢再看这人?
身后传来响动,玉清风缓缓蹲下。
他知晏长安这样不行,若是在忍下去,怕是会伤身。
他师兄就这一个儿子,以后还要为晏家传宗接代。
见那肩胛不断颤抖,玉清风低声道:“转过来。”
晏长安忙道:“作......作甚?”
玉清风揉了揉眉心,囵吞道:“帮......帮你......”
又是说不出口的话,但晏长安却听懂了。
他心内猛跳,嘴上却说着:“不......不必,哪能劳烦玉长老?”
这可是他父亲的师弟,看着他长大的师叔。
是门内地位极高的峰主,还是林晚江的师尊。
让他帮自己这般,若是传了出去。
不是臊死,就是被晏关山和林晚江合伙打死......
玉清风见他不动,只好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也不想这般,但也不能放着不管。
他忽然问道:“要不,给你唤个鬼娘?”
这般法阵他自是会的,招个修正道的妖邪为他解毒,也算行善积德。
晏长安浑身一抖,急忙制止:“不可!万万不可!”
他可不想跟个鬼娘子,在这荒郊野外的,还不如一刀切了他。
玉清风愈发无奈,怎样都不好。
他沉吟片刻,忽然自衣襟之内掏出一张静心符。
啪的一贴,竟无用。
晏长安依旧在抖,看这样子怕是打晕了都会自己醒过来。
“呃......”
又是一声闷哼,玉清风一瞧,急出了一身冷汗。
晏长安浑身泛红,离得近了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玉清风急忙起身,一言不发便开始拆解腰带。
听到衣料摩擦的声响,晏长安猛然回头。
见玉清风在脱衣服,他眸间一震,吓的脑中更浑。
“玉......玉长老!不......不必做到这般地步!”
玉清风依旧不语,忽然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腰带蒙住了晏长安的眼睛。
指尖轻挑,解开这人腰带,玉清风侧头,手掌直奔主题。
喘息声愈发沉重,晏长安抖的厉害,被蒙住眼睛,感官无限放大。
他知玉清风是在帮他,但这混沌的脑中,皆是风月之景。
旖旎不堪,违逆阴阳,有悖人伦。
皆是,玉清风的脸。
红帐之下,烛火摇曳。
这人肌肤盛雪发髻凌乱,温润的眉眼蕴着水汽。
正被他压在身下,发出声声隐忍的轻喘......
第22章 缓解情毒
刀刃闪烁锋芒,二人刚要上前。
外头忽传一声猫叫,尖利刺耳。
鬼新娘一怔,竟没有去看榻底下,而是快步奔了出去。
林晚江见状,猛喘了几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下。
他二人灵力尽失,对抗这般怨念深重的邪祟,几乎没有胜算。
“师兄,我们出去吗?”
林晚江点了点头,二人移步缓缓出了床榻。
沉吟片刻,林晚江道:“不知她怨因何起,无法度化。”
段绝尘接话道:“那便寻一下,这幻境之内,定会有她残存的记忆。”
二人一拍即和,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
行至长廊,林晚江脚步无声,仔细聆听着周围响动。
他需寻到这幻境中的活人,也要查清鬼新娘怨因何起。
只有出了这幻境,他才可以去寻龙血草,早些逃出生天。
段绝尘走在他身旁,手背时不时蹭一下林晚江的衣袖。
也不知林晚江是不是故意的,每次他想顺手去牵,都会被轻巧避开。
又是一下,林晚江侧眸冷眼看他,压低声音道:“你够了!”
他知这人疯了,脑中皆是废料,根本不分场合。
段绝尘浅笑,刚要接话,忽听一阵哀嚎。
林晚江脚步一顿,风雪飘摇间,红楼之内嚎啕四起。
“走!”
语必,二人闻声去寻,脚下生风。
行了一路,耳畔哀嚎不断,越是靠近阴气越重。
一阵脚步传来,急促惊慌。
林晚江眸间一震,长生猛然朝后劈去。
段绝尘眼角扫过,急忙抬剑阻拦,铮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深夜格外刺耳。
他皱眉道:“是活人。”
段绝尘话音刚落,一个身影怦然跪地,吓的瑟瑟发抖。
“别......别杀我!别......”
林晚江闻声忙压下心头慌乱,垂眸朝那人看去。
那男人瞧着天命之年,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瘦弱的好似一把枯骨。
林晚江低声道:“你为何人?”
男人身子抖了几下,他见林晚江没有杀心,这才小心翼翼的答道:
“小......小的名吴善,这红楼寨曾是故居。”
“前不久家里闹了邪祟,将我们一家都抓到了这里。”
他抬眸,脏污的面颊满是沟壑,一双细眼遍布血丝。
见二人装扮,急忙道:“二位道长是来救我们的吗?”
林晚江左右看看,忙把吴善拉进了旁边的房内。
关上房门,这才细细询问了起来。
“你可知这邪祟,生前为何人?”
吴善又是一抖,压低声音道:“这人,是我小儿媳!”
林晚江闻言,皱眉同段绝尘对视一眼,二人心内皆有疑惑。
本是一家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冷道:“继续。”
吴善瞧了瞧外头,这才压低声音,说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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