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夜心内猛跳,只觉此番作为太过大胆。
可他心生愧疚,还是依了许金蝉。
带这人藏于隐蔽处,还不忘嘱咐一句:“不可出声。”
许金蝉又是一笑,娇声道:“那你捂住我的嘴。”
他知可用隔音结界,但柳如夜虽寡言,心内也应喜欢这般。
男人闻言眸色渐深,忽然将他抵在竹制的围栏上。
唇上被遍布薄茧的手掌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月影似薄纱,笼罩缠绵身影,竹叶轻摇隐于房内欢笑......
*
山间小筑缠绵渐起,魔界主殿血腥弥漫......
风雨飘摇间,闻得殿内声声低吼,痛苦至极却又极力克制。
晏长安陷入魔障,发疯般的撕咬玉清风心口的肉。
他欲将皮肉撕开,把那颗心剜出来,看看究竟是软还是硬。
玉清风拼命挣扎,却发觉自己无力反抗。
他已被晏长安封了灵脉,此时同常人无异,且因瘦弱力气不如他。
“长安......放过我吧......长安......”
无助的哽咽讨饶,只盼能唤回男人一丝理智。
因剧痛周身猛颤,旧疾已有征兆,左腿似针扎苦不堪言。
千般苦难汇聚此刻,仍是仙人也难抵。
他生得肉体凡胎,终因这剧痛哭喊出声:“长安......长安......”
紧闭的双眸落下眼泪,脑中皆是少年容颜。
身着青囊峰的莹白,手持晏关山赠予的佩剑。
浓密的墨发高悬,细长的眉眼笑意粲然。
一声又一声玉哥哥,嗓音是少年特有的清亮。
略带讨好,小心翼翼的唤着他。
这声音仍徘徊耳畔,渐渐化作小筑之内的白纱帐。
梦境颇多旖旎,少年腰带蒙眼,时而温柔时而狂躁。
他可看清一切,甚至是额间滴落的汗珠。
心口剧痛戛然而止,加重旧疾的魔气被引出,自脚裸扩散的毒素也被一丝魔气安抚。
耳畔忽闻低语:“你中毒了?”
玉清风恍惚睁眼,对上一双渐渐清明的赤瞳。
晏长安唇瓣染血,丝丝缕缕划过凛冽的颌角,顺着凸起的喉结没入胸膛。
长眉细眼依旧俊美,却没了少年模样,高大壮硕气势惊人。
玉清风望了半晌,眸间忽而一暗,也未答话。
这男人与他,如今有些陌生。
晏长安心绪渐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何事。
垂眸望向玉清风心头,细嫩的皮肉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
抬手为他拭泪,用魔气为他疗伤。
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问道:“何人下毒?”
嗓音暗哑低沉,并非少年清亮。
玉清风依旧不语,长睫被泪水打湿,眼前模糊一片。
朦胧中可窥视男人轮廓,试图寻找记忆中少年的模样。
下意识抗拒这问题,只因这条腿是秦若依所伤。
他需找机会说服晏长安同他归去,此时不可惹事端。
且秦若依虽伤了他,可他也同这人夫婿有肌肤之亲。
此事,暂算扯平。
想了半晌,玉清风哽咽道:“疼......”
哪里都疼,心里最疼。
晏长安俯身,同他交颈相拥,低声询问:“哪疼?”
嗓音依旧低沉,却夹杂些柔情。
玉清风低声啜泣,又道:“胸口疼,左腿也疼。”
男人叹了口气,嗓音愈发温柔:“刚是我疯了你可咬回来,但我问你何人下毒,你却不说。”
玉清风渐渐被安抚,并未再提心头的伤,只是轻声说着:“说了有何用?”
晏长安眸间一凛,抱的他更紧:“本尊宰了他。”
玉清风心念一动,哽咽道:“何人我也不知,但这毒不解我会没命。”
晏长安闻言,急忙将人松开,颤声问道:“解药在何处?我带你去寻!”
玉清风眼眶一热,仅这一句便知晏长安心内,仍有他一处位置。
望着他温柔一笑,轻声道:“若你唤我一声玉哥哥,我便说。”
念在秦若依一个小女子,他可先放过。
唯今只得说出生死阁,借此由头让晏长安带他去寻解药。
只要他二人出了魔界,他自有办法通知天海三清,绑也要将人绑回去。
晏长安喉结滚了滚,刚欲开口,忽闻房门被敲响。
男子的嗓音传来:“主上,巫大人让钰儿来侍寝。”
巫卿早有交代,定要让玉清风知晓他这个人。
且晏长安痴迷玉清风,于魔界绝非好事。
正好他欲汇报那夜洞房之事,顺便问问晏长安何时允诺娶他?
这事他办的很漂亮,未动秦若依分毫,只在榻上留下几滴血装作落红。
衣服也是闭眼脱的,连皮肉都未碰一下。
玉清风闻声,看向晏长安眸间泛红。
一个秦若依,一个‘玉儿’。
他的长安长大了,如今男女不忌,风流至极。
忽然推开晏长安,起身披上外袍,对门外唤道:“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美人?
未等晏长安拒绝,便见钰儿推开门扉,依旧身着一袭莹白。
见这模样玉清风眸间一震,看向晏长安神情冰冷。
原是他闭关受难之时,这人早已寻了替代品。
晏长安见这场面,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
只怨自己百年皆闷头修行,虽换得一身好本领,仍涉世浅薄。
因不知所措,索性发了火,看向钰儿怒道:“滚出去!!!”
话音刚落,猛然推到身旁桌案,轰隆一声巨响,吓的钰儿落荒而逃。
门扉刚被关上,玉清风开了口:“长安为何动怒?”
晏长安不语,斜睨他一眼,眸间慌乱。
玉清风见他不答,早已郁结在心口的怒气终是勃发。
难得失去理智,说了气话:“既然已有替代,不如放我归......”
话未说完,却被男人吻住,力道依旧凶狠。
唇瓣被咬破,口中弥漫腥甜,晏长安双眸赤红,恶狠狠的盯着他。
忽然低吼:“你想逃!你又想逃!!!”
玉清风只觉他无理取闹,火气赫然上头,又被他钳制手脚无法砸东西发泄。
极力克制,还是口出冷语:“何人愿做禁脔?”
刚刚那‘玉儿’,容貌同他极其相似。
为何留在身旁?不言而喻。
这对他是羞辱,比言语更直接的羞辱。
晏长安何其贪婪?
娶了娇妻收了暖房,真假‘玉儿’,皆要拥入怀中。
而他又算什么?
如今尚且算作执念,若时日长了难免厌弃。
克制心绪屏除杂念,对此事玉清风不想多费口舌。
勉强一笑:“长安,陪我去寻解药吧。”
情爱先放下,正事不能忘。
晏长安望着他,始终不言语,脑中徒留玉清风要逃。
为何要逃?
无非不想同他在一起,心内还念着他那该死的徒儿!
缓缓靠近,额间相抵,男人眸间血丝遍布。
他咬牙道:“我没碰过那人,我也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我囚你,只因你是我的,永生永世皆是我的。”
玉清风眸间一震,却被他抱起直接扔上床榻。
未及反应,手脚再次被束缚,耳畔锁链叮当作响。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残忍:“往后便这样吧,也不必出去了。”
“本尊会派人去寻解药,现在告诉我,你中了何毒?”
玉清风抬眸同他对视,心内隐隐不安,他道:“我也不知这为何毒,但生死阁有解药。”
“如今只有我亲自前去,方知要求何药。”
晏长安冷笑,半晌才道:“无妨,本尊明日便召集名医,先得结论再派人去。”
他虽不知何为生死阁,但玉清风想逃,绝无可能。
而他也不会出去,定要在这人身旁,看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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