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低语:“若灯火长明,清风此生,不行大路。”
晏长安不懂,只是将他抱住,辗转亲吻不舍离开。
另一头的二人,也坐上了游船。
魏梓琪拎起一只,放在手中晃了晃,灯火骤然熄灭。
他玩心大起,刚要拎起另一只,北冥闻急忙阻止。
“这是长安买的,让它们多亮一会儿。”
魏梓琪皱了皱眉,难得听一次话。
他问道:“长安真的心悦师兄?”
北冥闻叹了口气,眺望远处拥吻的二人,低声说着:
“许是两情相悦。”
魏梓琪疑惑不解:“若真是这样,他们可一起走。”
“这样虽对不起掌门,但两情相悦本就难得。”
北冥闻望着他,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嗓音愈发低沉:
“清风走不了。”
魏梓琪问道:“为何?”
北冥闻思量半晌,这才道:“他的魂印与我们不同。”
“我们与青华莲是活契,他是死契。”
“若离开超过三年,他便会丧命。”
魏梓琪瞪大双眼,又道:“师兄从未提及!你怎会知?”
北冥闻握了握拳:“你我临行之际,我同掌门聊过。”
“他说那一战清风受了重伤,是破碎之前的青华莲,将他救回来的。”
“从此他的命,已和门派存亡系在了一起。”
“此事连清风也不知,掌门也未想过他会离开。”
魏梓琪眼眶一红,颤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可有解除之法?”
“若他们不离开,长安还是要成亲,掌门也不会同意他们!”
“若像你所说,他二人真的两情相悦!那长安成亲之时,师兄定会伤心的!”
“不可!长安不可成亲!我回去找大师兄!让他取消这婚事!”
见魏梓琪情绪激动,北冥闻急忙抱住他,轻声安抚:
“会有办法的,你先别急。”
“掌门你劝不动,那日我也劝过,但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那碎片可解活契,完整的青华莲才可解死契。”
“只要他二人敢走,这三年内我们也去寻碎片,定能解了这死契。”
忽而叹气:“也要看清风肯不肯,明日我与他谈谈。”
“他非性情中人,过分的理智,最是伤人。”
第90章 师尊饮酒
日出微光乍现,四人皆在游船上待了一夜。
魏梓琪酣睡在北冥闻怀里,将他当成了靠垫,整个人压了上去。
忽见两道身影,自湖中央落于岸旁。
晏长安喊道:“北冥长老,我们回去吧!”
北冥闻抬眸一笑,抱起魏梓琪稳稳落于一旁。
看了一眼玉清风,这人的眼眶竟是红的。
再看看晏长安,依旧笑的一脸傻气。
“回家吧。”北冥闻说罢,带着几人朝着山间疾行。
一路无话,只闻魏梓琪的鼾声,应是睡的沉了。
回到住处,北冥闻将人放在榻上,转头便去寻了玉清风。
一推门 ,晏长安也在,正在换床褥。
北冥闻道:“长安,你先出去。”
少年闻言,下意识去瞧玉清风,见他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门扉一关,隔音结界应声而起。
声响戛然而止,晏长安有些失落,刚欲离开结界却裂了一道缝隙。
隐隐察觉到魔气,应是巫卿在助他。
索性立于门旁,状似无意凝神静听。
北冥闻坐于软塌,修长的双腿交叠。
望向一旁的玉清风,开场便直白:
“你心悦长安?”
少年闻言心内猛跳,险些推门而入,只得克制自己。
玉清风怔愣半晌,并未表态。
北冥闻又道:“若心悦,师兄护你们离开。”
“你们只管逍遥自在,有事师兄扛着。”
玉清风眼眶一热,望向北冥闻笑了笑。
“北冥长老说笑了,清风怎会心悦他?”
“长安只是我师侄,此生不改。”
话音刚落,晏长安眸间一暗。
刚欲继续听,怎奈魔气不足,结界再次关闭。
北冥闻沉吟半晌,忽而问道:“清风不悦?”
未等玉清风答话,又道:“被我拆穿心事,恼羞成怒?”
玉清风眸间一冷,淡道:“我累了。”
北冥闻看了他半晌,低声道:“清风本应自由,若困于方寸,只会卷起风暴。”
玉清风抬眸,嗓音平稳:“即便是风暴,毁我一人便好。”
北冥闻不语,一股无名火蹿了起来。
他知玉清风所想,他一直觉得自己欠晏家一条命。
他不会违逆晏关山,更不会背叛山门。
但他却不为自己着想,万事皆隐忍,银牙咬碎肚里吞。
忍住火气,北冥闻冷道:“你不知长安心悦你?”
玉清风眸间一震,恍惚开口:“长安还小,他不懂......”
话未说完,再次被打断,北冥闻怒道:
“是你不懂!聪慧如你,我都看得出,你怎会不知?”
玉清风颤声道:“因他未碰......未碰过女子,所以......”
北冥闻一惊,瞬间明白玉清风何意,原他才是下头的。
忍不住出言讽刺:“怎地?双修之时你不欢愉?还是他不欢愉?”
玉清风缓了口气,又道:“违逆阴阳,恐遭天谴。”
北冥闻冷笑:“只要两情相悦,男女有何区别?”
“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何人敢说此话指责我与阿琪,我立马拧了他脑袋!”
双眸半阖,逼近玉清风,语气森寒:
“只要心头磊落,苍天也得给三分薄面!”
玉清风一时语塞,不断想着北冥闻的话。
他此生敬佩晏关山,其次便是北冥闻。
晏关山稳重可靠,雷霆手段撑起整座山门。
北冥闻桀骜难驯,却不惧世俗,果敢坚毅。
反观他玉清风,胆小窝囊,一事无成。
遇事只想逃,毫无担当。
就像如今,他听闻这话,几次三番想逃离此处。
北冥闻见他不语,继续劝说:
“长安邪魔入体,你我都没把握解决此事。”
“说不准这往后,你二人还要双修!”
“那孩子心里本就有你,年年月月叠加,他只会越陷越深!”
“纵使你逃,又能逃到哪去?你二人终会相见!”
“什么双修仅修行?皆是屁话!”
“情到浓处,何人能守心?”
“无关阿琪是何心思,我心悦他置死不悔!”
“像你这般逃避,实属懦夫!我北冥闻没你这窝囊师弟!”
这番话直戳心窝,玉清风红了眼眶,说话愈发不利索:
“可......可掌门......还......还有魔族......”
北冥闻接过话:“你们尽管走,掌门我拦着。”
“若魔族来袭,师兄也会告知你。”
“尔等不可继续逍遥,要与吾等共进退!”
玉清风说不出话,极力克制眼泪,肩胛不断颤抖。
北冥闻失了耐性,一把薅住玉清风的衣襟,眸间凛冽:
“走还是不走?一句话,给我痛快说!”
玉清风眸间闪躲,因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双眸锐利十足,好似能看透他所有的心思。
未等他开口,玉清风咬牙,轻轻点了点头。
猛的松一口气,北冥闻将人放开,面上又恢复了笑意。
这人就得逼,逼到绝路才肯妥协。
玉清风缓了口气,背脊早已渗出冷汗。
这一步迈的无比艰难,巍峨高墙逐渐崩塌。
房内一阵沉默,北冥闻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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