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琪无心睡眠,晨练之后便进门,为北冥闻探查恢复情况。
灵流入体,细细查看,骤然松了一口气。
这人好了。
缓缓靠近,望着那睡颜,唇角微扬。
日阳投入,斑驳光影朦胧,长睫染上光晕,心头愈发温软。
忽然一巴掌拍在脸上,叫骂道:
“孙子!好了就别睡了!替老子回门内看看!”
北冥闻瞬间清醒,刚欲动手,却发现是魏梓琪。
蹙眉舒展,蛊惑一笑,哑声道:“夫人,早啊。”
魏梓琪面上一红,被这称呼唤的心内猛跳。
又是一巴掌,他骂道:“早个屁!快滚回去!”
语必,胡乱扔了几件衣服过去,嘴上不住念叨:
“师兄那条腿不得耽搁,你去找楚长老,抢些补身的药送过去。”
北冥闻笑出了声,边穿衣边道:
“我又不是土匪,再说清风修为深厚,只要好生休息,定能恢复如常。”
话音刚落,忽闻门外声响:“师兄,是我。”
北冥闻一怔,这声音竟是柳如夜。
这人向来很忙,甚少下山,见他来此,反而心生不安。
魏梓琪急忙披上宽松的衣袍,遮住愈发明显的孕肚。
门扉一开,果真是柳如夜。
未等开口,他便道:“速去紫竹门。”
语必,扔出一封书信,落款叶海棠。
信一开启,却是给魏梓琪的。
上头说了那晚之事,她因去寻晏长安,只好打发柳如夜过来。
知这人不善言辞,一封书信写的明明白白。
末尾嘱咐北冥闻好生调养,叫魏梓琪前去相助玉清风,合力带回林晚江。
北冥闻合上信,拍了拍柳如夜肩头,随口问道:“你也去吗?”
柳如夜瞬间闪身,却被他碰了一下。
平复心绪淡道:“门内无人。”
他也去寻了晏长安,今日刚归来,短期内不会离开天海三清。
一为,掌门闭关,玉清风出行,门内不可无长老。
二为,许金蝉至今未醒,他心内不安。
语必,刚要离开,北冥闻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
探查半晌,冷声问道:“你仙骨呢?”
刚刚他便发觉了异常,柳如夜修为深厚,碰触便可感应。
本以为他也犯了旧疾,一探查仙骨不知所踪。
秘密被撞破,柳如夜只好道:“给了旁人。”
北冥闻一惊,忙问道:“是不是许长老?”
柳如夜垂眸,点了点头。
刚想解释一二,忽听北冥闻怒道:
“你想让他死吗?凭他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柳如夜一怔,眸间有些慌乱,他道:“几日了,仍未醒。”
北冥闻头疼欲裂,只得道:“罢了,我先跟你回去看看。”
魏梓琪接话:“我去紫竹门!”
北冥闻急忙阻止:“不必,你犯了旧疾,要调养。”
魏梓琪瞬间会意,虽不甘愿,却也知自己情况。
北冥闻又道:“清风那边不急于一时,若金蝉无碍,加快赶路便好。”
他对玉清风有信心,许是他去了,也是在半路接应。
语必,嘱咐魏梓琪好生休息,跟着柳如夜匆匆离开。
谁知他刚走,慕千就到了,开口便道:“师尊,徒儿要去玄雾城!”
事情太多,魏梓琪心内烦躁,对着那颗脑袋狠敲一下。
张口骂道:“老子教不了你吗?小崽子翻天了!敢去别处!打断你狗腿!”
知他误会了,慕千急忙解释,将那晚所见皆说了出来。
虽未看清那人容貌,但那身衣裳确实是玄雾城的。
元思锦已然疯魔,三番两次要离开,皆被他和元忆锦阻拦。
他们索性决定,要带元思锦去玄雾城,只为断了这人念想。
魏梓琪抓住重点,忽然问道:
“你是说,阿尘同人在山间打斗?其中一个还是玄雾城的?”
“且那二人身法诡异,不似正道中人?”
慕千连连点头,又道:“许是那二人挑衅吧,毕竟青囊峰在风口浪尖上。”
魏梓琪蹙眉,抬手又敲了一下,他道:“去什么玄雾城?等门内风波平稳再说!”
慕千闻言,这才点了点头,此时的确不宜远行。
见他听话,魏梓琪终得宽心,坐于一旁细思。
不似正道中人,此话值得推敲,他脑中第一个便是魔族。
慕千不熟悉魔族,许是无法分辨,阿蛮同理。
只愿如慕千所言,仅是随意挑衅。
若段绝尘真与魔族有关连,光想想便背脊发寒。
这事颇为怪异,只待北冥闻归来,告知与他。
亦或等段绝尘归来,他亲自去问个明白。
玄雾城也得去,那二人身份尚不明,事关魔族不可掉以轻心。
但不是现在去,要先告知玉清风,此事需商议。
思及此处,魏梓琪问道:“青囊峰可安好?”
根据现有消息,青囊峰并不好。
林晚江身陷险境,玉清风孤身营救,段绝尘还在寻觅晏长安。
但他想得些好消息,也可安心一点。
慕千宽慰道:“一切安好,若有事阿乔姑娘会来寻我们。”
魏梓琪闻言,这才想到了阿蛮的话,便对慕千全盘托出。
语必,嘱咐道:“阿乔有古怪,你与阿蛮要盯好!”
*
水牢之内暗无天日,血气四处蔓延,纠缠不休。
秦若依抬眸,正撞上林晚江的双眼。
神情疯魔似厉鬼,映入幽光渗人至极。
耳畔闻得沉重喘息,鼻间血腥浓郁。
师兄咬牙切齿:“是你伤的他?”
嗓音沙哑,酝酿滔天怒火,星火骤燃欲燎原。
秦若依心内猛跳,被这气势所震慑。
但眸底倔强,不肯示弱,她道:“是又如何?”
五指骤然收紧,秦若依呼吸困难。
林晚江下了狠手,那纤细的颈子,在他掌中不值一提。
见他真要杀自己,秦若依忽而落泪,一抹朱唇轻颤。
她知能屈能伸,方能成大事。
见此景,林晚江果真心软,力道渐渐放缓。
他不愿杀女子,却又怒她伤了玉清风。
矛盾重生,惹的怒火翻涌,无处发泄。
上下打量,忽而一笑:“小小年纪,心肠这般歹毒,究竟像何人?”
秦若依不断落泪,泛红的杏眼直直望着林晚江,神情楚楚可怜。
她哑声道:“晏长安负我,带来玉清风辱我,若是你如何忍?”
“如今寻不到晏长安,千般怒火只得发泄在玉清风身上!”
林晚江望着她,忽而问道:“你想挑起门派争端,不只为此事吧?”
见秦若依愣住,附耳轻语:“若你说实话,没准我还能帮你。”
第97章 命悬一线
林晚江说罢,水牢之中陷入沉寂。
秦若依抬眸,二人对视半晌。
她了开口:“我凭何信你?”
林晚江闻言,嘲讽一笑,拇指轻轻摩挲那颈子。
触感滑腻,纤细到一用力便可折断。
哑声道:“若你不说,这辈子都别说了。”
语必,五指猛然收紧,力道毫不留情。
帮不帮且看心情,想知晓紫竹门密事,如今时机正好。
秦若依喉间一痛,唇角溢出鲜血,眸底绯红。
她知林晚江心思,这人力道虽狠却留了情面。
虽不会杀她,却会让她吃苦头。
强忍半晌,还是开了口:“我......我说......”
语必,颈上束缚一松,秦若依猛然坠地。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回荡在水牢之中,久久不散。
林晚江站于一旁,神情冰冷,直到秦若依平复。
对这姑娘,他升不起怜惜,饶她一命仅是处事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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