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中的师尊,总是那般高大,能为他挡风遮雨。
同晏长安心思相同,玉清风既安心。
但如今却可轻易将人背起,一双消瘦的手臂,硌的肩胛生疼。
林晚江不语,眼尾泛着红,冰晶欲要滴落。
他觉天命不公,为何千般苦难,皆要加之玉清风?
他已长大,也可守护这人。
玉清风如师如父,与他恩重如山。
忽闻一声轻语:“江儿,天亮了。”
林晚江抬眸,天边月落星沉,昏黄光影照亮前路。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晚江笑道:“天总会亮的。”
玉清风应了一句,又道:“天亮了,便行小路吧。”
昼有江流同行,夜有明灯长伴。
小路崎岖无所惧,此生方圆满。
*
一场战事告捷,各峰长老皆疲惫,带领众弟子回了住所。
唯独三人下了山,伊恒,北冥闻,魏梓琪。
伊恒归去紫竹山,只因故友忌辰将至,无心逗留。
而北冥闻和魏梓琪,走上了回家的路。
行至山脚,见伊恒身影渐远,北冥闻忍了许久,终于将魏梓琪抱了起来。
这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脱,奈何身体疲乏。
抬手薅他头发,无能狂怒:“你个孙子!放老子下来!”
北冥闻有些疼,尽量放缓语气:“你唤他们儿子,唤我孙子?”
魏梓琪闻言,缩了缩脖子,这才松开手。
等了半晌,忍不住反驳:“若你不服,以后老子也唤你儿子!”
北冥闻蹙眉,手掌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附上小腹,忽而一笑:“你儿子在这呢,我的种。”
魏梓琪面上一红,急忙左右看去。
好在他二人行的山路,身侧并无同路之人。
抬手打了一巴掌,又骂道:“说话注意点,若被旁人知晓,你这坏种可没了!”
男身受孕太过荒谬,若被晏关山知晓,说不准以为他邪祟附身,一掌就给拍没了。
北冥闻眸间一凛,低声道:“且看何人敢?”
魏梓琪翻了个白眼,不想再接这话茬。
忽听北冥闻又道:“快成型了,往后阿琪说话要注意些。”
魏梓琪不解,张手揽住北冥闻的脖子,等他继续。
见他笑了笑:“若生下来,张口便是粗鄙之言,你定会被气死。”
魏梓琪想了想,抬手又是一巴掌,低声骂道:
“与老子何干!你的种生来就是坏的!”
北冥闻不语,只是望着他笑,又对着额头猛亲一口。
柔声问道:“可有受伤?”
忽然被亲了一下,魏梓琪有些难为情,别扭的道:“没有,你呢?”
这一战他虽出了力,但北冥闻和玉清风一直护他,身上半点伤都没受。
北冥闻未接话,忽然望向自己的胸膛,示意魏梓琪去看。
衣襟一撩开,血气骤然扩散,胸口血肉模糊。
魏梓琪一惊,忙道:“快放我下来!这么重为何不说?”
战事太过激烈,他们身上皆染了血,刚刚并未察觉,一直以为是旁人的。
怀中人不断挣扎,北冥闻反倒抱的更紧。
垂眸望着魏梓琪,低声道:“阿琪可知,我为何受伤?”
这般废话,魏梓琪向来懒得接茬,忽听这人又道:
“我刚就在想,我家夫人为何这般厉害?”
“北冥得你一人,如今又得一子,究竟何德何能?”
“就这片刻恍惚,我便受了一剑,夫人可是要负责的。”
话音刚落,耳畔心如擂鼓,怀中人体温发烫。
北冥闻垂眸去看,魏梓琪双颊通红。
不等他骂人,忽然将人放下,抵在树干送上一吻。
唇齿缠绵间,魏梓琪并未反抗,反而愈发配合。
抬手一道结界,刹时紫藤绵延,堆砌天然屏障。
褪衣声渐起,伴着旖旎轻喘,来了兴致以天为盖地为床。
忽闻低语:“北冥闻,你......你坏透了......”
男人接话:“只对你一人这般......”
*
天清山紫藤遍地,深夜之时,紫竹山狂风骤起。
段绝尘一袭墨黑,头戴纱帽,周身魔气浓重。
不似林晚江那般客气,直接闯入紫竹门,抬手杀了守门弟子。
今夜注定腥风血雨,紫竹门不可留!
秦逸程欲要杀林晚江,其罪当屠山门!
“魔族!是魔族!!!”
耳畔传来尖叫,刹时火光冲天。
无人可见真容,少年步步前行,每一步皆是血腥与杀戮。
今夜,他便要嫁祸魔族!
纵使屠了紫竹门,又与天海三清何干?
第103章 师弟暴露
段绝尘浑身浴血,行于紫竹门,不疾不徐。
爆裂之声入耳,逃窜弟子皆成了肉泥,周遭血雾弥漫。
忽见秦逸程赶来,黑纱之下唇角微扬,分外邪气。
“何人在此?”
段绝尘未答话,微一抬手修长的指尖黑雾缭绕,刹时魔气冲天!
朝前行路,脚下黑雾绵延,猛然朝八方扩散,须臾间遮天蔽日。
人族沾之,肉身转瞬化做血水,主路悠长汇成血河焦灼。
“魔族!魔族现世了!啊!!!”
惨叫不绝于耳,秦逸程不敢上前,带领峰内长老不断后退。
“不可上前!快撤!!!”
魔族他曾见过,多年前也参与过那场大战。
但眼前之人气势惊人,绝非普通魔族可比。
脑中忽现巫卿身影,秦逸程面色惨白,不愿相信。
当年的魔主早已身死,被晏关山打的魂飞魄散。
但这人不是巫卿,又会是何人?
秦逸程不敢再想,忽而喊道:“尔等同本座!护住山门!!!”
这魔族虽来的蹊跷,但山门已被魔气封住,无法下山求援。
今夜别无选择,只能拼死一战!
话音刚落,六峰长老蕴起汹涌灵流,紫竹门上空赫然现出一柄长剑。
剑光忽闪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转瞬间天地惊变,长剑铺天盖地,森寒刀刃接连指向段绝尘。
少年眸间含笑,黑纱之下,神情淡然。
紫竹门的万刃阵决,他非初次见识,这般阵仗确有大门派之气魄。
但此阵耗费心力,若要使出掌门同六峰长老,必先自损修为。
战力十年方得恢复,门派十年皆是废物。
他犹记前世,天海三清近乎全员殉葬,紫竹门为自保这才使出此阵。
旁的门派同理,皆视天海三清为箭靶,不到逼不得已不肯出全力。
若当时众仙门齐心协力,魔族也不会胜的这般轻松。
思及此处,段绝尘冷笑,微一张手万千鬼灵现世!
血红丝线环绕周身,四方扩散燎原之势!
忽而汇聚魔气,血红掺杂墨黑,铸成强悍护阵,周遭赫然阴风大盛!
“阵决!出!!!”
忽闻一声嘶吼,长剑猛然下坠,刹时地动山摇。
锋利刀刃击打护阵,惊起震天巨响,石板路接连崩塌,狂风卷起烟尘四散。
少年站于阵中,动荡皆不入耳,忽而阖眼,忆起前尘罪孽......
‘段绝尘!你猪狗不如!!!’
‘背叛山门!其罪当诛!!!’
‘修魔为自甘堕落!你为天海三清之耻!!!’
声声辱骂犹在耳畔,千般罪孽化作遍地尸骨,血染山门。
记忆如潮水翻涌,血红孽海波浪滔天,忆起玉清风临死之言。
男人双眸含泪,望着刺穿胸膛的长情,忽然握住他的手。
‘阿尘......收手吧......’
嗓音哽咽颤抖,话一出口热泪潸然。
一袭莹白似烟云,散尽之时,徒留林晚江嘶吼:
‘你是畜生!畜生!!!’
吼声撕心裂肺,脑中余音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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