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火辣辣的,像被大斧劈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僵直身体,等待那阵痛苦过去。可是永远都过不完的,就像海浪永远都不会停止冲击海滩。
男人动作凶狠残暴,边动着边低声絮语,语气与动作截然相反,甚至是平铺直叙的,没有起伏,就像魔咒。
“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我每天都想着这么做。我想过把你腿脚都打断了,把你锁在笼子里面,只做我的笼中鸟。”
“可你太会骗人了,你真的很会哄我。”
“哄我舍不得,哄我相信你,然后再一走了之。”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这幅样子不美呢?”
他打量着我的脸,歪歪头,像是有些疑惑的样子。
“你这样,才是最好看的。”
被他缠上锁链,束缚住行动,任由他掌控,才是最美的,最合他心意的。
到底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子呢。
我失神地望着上方,眼睛早已被生理上的泪水盈满,世界模模糊糊,暗淡绝望。
明明几天前,我还高兴于他的变化,我觉得他终于信我了,我们的关系终于不必是你死我活,两方不能共存。
我努力试着在窒息的疼痛里,寻找一切的起因。
……是因为我偷听他的电话?
……因为在办公室遇见了那个人?
……因为我对‘再也不出去’这句命令的反对?
可是这些理由,不是能说服我理解他暴行的理由,完完全全站不住脚。
或许我昏过去了,又或许只是我意识模糊,时间的流逝没有了任何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我的手解了下来,然后亲了亲手上青紫的勒痕,表情像有些后悔。我冷眼看着他的装模作样,他用手掌盖住了我的眼睛,轻声和我道:“我不喜欢你这个眼神。”
在被他蒙上一层黑暗之前,我瞥见了他手腕上的那串宝石,流转的光华就像一把锋利刀刃,刮破了我强忍的心绪——
“你不配带上它!”
不知道从哪里集聚的力气,我猛地把黑玛瑙手串给拔了下来,用尽全力丢了出去。我听见它撞击墙壁发出的清脆可悲的哀鸣,我直视着他眸中的震愕,一字一顿地重复:“你不配。”
我送了黑玛瑙给男朋友当生日礼物,除了其的确外表上佳以外,也是因为它的功效。
玩宝石的人总是相信宝石的磁场的。黑玛瑙有沉厚、安定的特性,作为佛教的七宝石之一,它能给人带来安全感,避免恐惧不安。
我以前相信男朋友是明白我为什么选择了黑玛瑙的,明白蕴藏在这份礼物里面的心意的——我送了手串之后,他的安全感似乎也与日俱增,我一个人在家时不用被时时通过监控盯着;可以偶尔谈及过去的事情;可以出门,不再只拘囿在家里。
即使有些只是清浅的只触及表面的尝试:谈及的过去的事情只能与他有关,出门的时候我绝不会离他有半米远,在人来人往的场合里,他紧紧地牵着我如同牵着一位四五岁容易走失的小孩子。
但我一直坚信他明白我的心意。
“我以为你懂的。我一直以为你懂的,你只是需要时间。”我浑身颤抖,说完这句话破堤的情绪倾泻而下,不就是摊牌吗,摊啊。
我才不会一个人憋着,操。要烦大家就都一起烦,宠你妈。
最多被操死,谁怕谁,去你妈的。
我努力克制住情绪的波动,可我失败了,甚至能感受到我声音在发抖:“可你就是不信我,就是觉得我会走。自我的想法全部挂到我头上,还要说我不乖。”
“你还想我怎么乖?……还不够吗?”
我茫然无力地问:“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语毕又故作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眼泪却在我咧开嘴笑的那一刻尽数滚了下来:“我知道了,你想要的只是一只狗,而不是恋人。一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只永远会乖乖听你话的狗。”
这已经不是信任感的问题了,而是自私霸道的控制欲。
最后我问他,声音很轻,但是足够让人听清楚里面的失望。
“你现在,心里想着的,眼睛看着的,到底是我,还是失忆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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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始讲到过去辽(#^.^#)
第27章 碎鸡蛋6
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水晶灯璀璨耀眼的光反射在金光闪闪的笼顶上,牢笼里暧昧不清的水声,肉体撞击声,与锁链清脆的撞击声混杂在一块,像一出史上最坏的交响乐。
我那句话说完后,伏在我身上的身躯瞬间僵硬如铁。那是一段很漫长很漫长的静默,他数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在我毫无闪躲的眼神下止于唇齿,静了良久,才故作镇定地嗤笑了一声,“你在想什么呢?”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原本占得满满的,惹得心腔又酸又疼的气球被他这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戳破了,只余一片空。
男朋友将头埋在了我颈侧,像在说服我,更像在说服自己:“……没有的事。”
“嗬……!”
他突然又开始动了,痛楚也随着他的动作不依不饶地漫上来。我压着喘息,压着求饶,使劲揪着毛毯上的软毛,把它们弄得胡乱一团。
男朋友抬起头看着我的脸,蹙着眉,动作越发快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闷哼了一声,后穴被温热的液体充满,饱胀酸软的感觉驱散了一些火辣辣的疼。
他射了。
我失神地望着笼顶,终于结束了。
他按住了我的下巴——难以想象一个做了那么久高强度运动的人手指却这么凉,硬是按着我看向他,男朋友双目微微泛着红,声音轻柔:“潇宝不想看我。为什么?”
“……”
我觉得好笑,看他的时候他说不喜欢看见我的眼神要把我眼睛盖起来,不看他的时候他说为什么不看我,真是个神经病。
他用指腹摩挲着我的脸,也不执著于得到我的回复了,只是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
唇瓣相离那一刻,他又想到了什么,重新贴合上去,眼里欲望燎原,狠狠地咬了我的下唇一口,我皱紧眉头,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后面并没有按我想象的那样走。
他抽了出来,然后把我的腿往上叠,分别按在了我的头旁边。韧带被拉扯的酸痛让我没忍住皱紧眉头哼了一声,他听见了我的哼声,眼睛却亮了起来。下一秒,身体压了下来,就着这个体位,更深更狠地顶了进去。
我只要微微一低眼,就可以看见他是怎么进出的,看见那根紫红色的、粗大的肉刃是怎么破开肉壁,一下比一下狠地捣入,肠液和刚刚精液在它不断地进入中带出白沫,噗呲噗呲地在这个笼子里奏响。
他一边冲着那块穴内那块最敏感的软肉横冲猛撞,手上一边在我的阴茎上娴熟的滑动着,时不时用指腹磨蹭龟头,意图全方位的刺激我的敏感点。可即使是曾经饱受疼爱的身体也依旧扬不起欲望,那些快感隐没在肉壁被硬生生摩擦的疼痛中,微不足道。
男人眼也不眨地望着我,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我的头随着他激烈的节奏一摇一晃,可直到他再次射了出来,下体依旧是软的。
昏沉的疼痛里,他错愕的表情像照相机里终于对焦的画面,清晰又惹人注目。
我竭尽全力地抬起头,对他笑了。
不是一切都会在你的掌握之下的,都多少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呢?
黑暗席卷而来,在它完全吞噬我之前我想,太好了,如果再也醒不过来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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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男朋友虽然凶狠,但也没有到能把我做死的程度。
但这一场疯狂的性爱还是让我吃了很大一苦头,离上次着凉发热没多久,这次又发起了高烧。每天都觉得自己准备要化身木柴贡献自己,在火里熊熊燃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经常是上一次睁眼窗外还溢着亮堂堂的光,这一次睁眼房间已经重归黑暗,窗外只有一轮冷清清的皓月。
我偶尔会清醒一会,大多时候都是在夜晚,黑暗笼盖着这间房间里,掩住了我的苏醒,也掩住了坐在床边的男人的神情。他常常是低着头发呆,和现在一模一样。我在黑暗里肆无忌惮地凝视着他不甚清楚的轮廓,有种莫名的荒谬可笑感,兜兜转转,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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