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率性打算直接拿五个,而男朋友听了我的回复像是心情终于变好了一些,主动道:“我帮你拿。”
“啊,好。”
我就像一个机器一般机械地给他递鸡蛋,一个、两个、三个……
四个、五个、六个……
“潇宝。”
华丽磁性的声线唤回了我的神志,我这才注意到他两只手都已经满了,“啊,我……”
男人的眼眸黑沉似寂夜,紧紧锁住我的脸,“你不高兴。”
我看着地板,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你把鸡蛋放下来吧,拿了那么多,拿不稳怎么办。”
“外面就这么值得你留念吗?……”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些我早已听过无数遍的话,可明明都是他的主观想法,却永远都不管不顾地尽数加诸在我身上。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把它放下,我要做菜了。”
我一字一顿:“你这样拿,鸡蛋会碎的。”
他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沉冷如寒沼:“不会。”
放在平时我一定会让步,可我看见他手腕上熠熠发光的黑玛瑙,在厨房明亮的灯光下流转着令人瞩目的色泽。
它好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滴——’,像是在昭告有什么到了极限。
我不躲不避地对上了他的眼神,我说:
“会,你会摔碎的。”
然后,一地都会是碎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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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吵了吵了吵了终于吵了!!这太难写了吧!!这几天写的体会就是,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铺垫机器……
2.只凭着潇宝的视角,不能描写玺哥的心理真是太难了55555,好想写番外,到时候用第三人称,感觉大家看得会明白一点。大家会不会觉得很突兀呀?T T
3.第二更果然很晚,我服了我的速度了……另,大家记得点梗哦,普雷和日常都ok哒,我到时候选一个赞最多写~
4.原本打算更新了回复大家的评论,我有两章没有回复啦,不过现在特别有感觉,等我再码一会就回复大家~
么么哒!
第26章 碎鸡蛋5
或许是他听懂了我的未尽之意,这句话像一支迅捷的箭射中了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男朋友看着我,却又好像在看着别人。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茫茫然然在我的脸上漂浮着,连唇色都变得苍白。
我还想说很多很多话,可还是不忍心,叹了口气,道:“把它们都放在桌子上吧。”
他垂着眸将手里的鸡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嘴唇蠕动着,轻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楚,疑惑地“啊?”了一声,下一秒,他抬起眼帘与我对视,低低重复道:“……一模一样。”
“和那时候的样子,全部一样。”
好像有火光在他眼睛里面绽开,火舌气势汹汹地向我卷来,他身上剩下的只有燎原的疯狂。他古怪的笑了笑,声音又沉又哑,“可我不会再选错了。”
“你……”
以往翩翩矜贵的男人此刻就如同挣脱锁链的野兽,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瞬间逼近,把我摁在了冰箱上,“怎么往后退了,潇宝想去哪里?”
他唤我名时是一贯的轻软,像拉丝的麦芽糖。男朋友的额头靠着我的,冰冷的气息轻悠悠地拂过我脸上,令人寒毛直竖。我清楚地看见他黑眸倒映出的一脸恐惧的青年,他摸着我的脸,指尖划过的触感如冰块滑下:“潇宝是在……害怕我吗?”
男朋友的手停在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摁在了我的喉咙,命门被牢牢掌控的恐惧让我无法回答出他想听的话语,只能恐慌又茫然地看着他,他看出了答案,冷笑了一声。
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我的喉结,他低声道:“不乖的孩子就要受惩罚。”
这句话奇妙地和我以前做过的梦重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记得一个梦那么清楚——
梦里的那个人站在意识勾勒出的白茫茫的超市之中,居高临下地反问:“不乖的孩子,为什么要疼?”
他还说,“那听话,以后就在床上陪着我好不好?”
那个眼神,和现在如出一撇。
我好像徒劳无用的挣扎过,拼命推开他,喊着让他放开我;又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傻呆呆地被他扯着往楼上走。直到眼前出现那个金色牢笼时,我神智才全体归位,我两手并用,狼狈地想拔开他像铁钳般拧着我手臂的手,“你不能这样……阿玺!你放手!我不要!”
“我明明……明明什么都没做……”
我被重重推倒,笼子里面虽然铺着软绵绵的地毯,但似乎毫无用处,撞到毛毯我脑里狠狠地轰隆一声,我所有的哭叫求饶戛然而止,像一个被凝固了时间的人,只能死寂一般地看着他的动作。男人覆了上来,把我全身牢牢地按住,卷起旁边的锁链将我两只手臂和笼条缠在了一起,一圈,两圈,三圈,四圈……金光闪闪的链条和他眼里疯狂灼热的火光相交辉映。
我想,那声‘滴’,是计时炸弹结束倒计时最后徒劳的提醒。我以为我不小心踩到的雷不会爆炸,还沾沾自喜,现在才终于明白,我当时的我只是打开了开关。
倒计时结束了。
我发烧醒来那天是多开心啊,我觉得男朋友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他只是走得慢,需要我的时间和耐心,等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过来。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痴人说梦罢了。
迷失在男朋友百依百顺的温柔假象里,以为只要在一起什么都会改变,直到他把我的光毫不留情地掐灭那一刻,愚蠢的人才醍醐灌顶。
金灿灿的笼条边隙里流光溢彩的水晶灯在我虹膜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刻痕,笼顶浮翠流丹的艳丽玫瑰带着割伤人的锋利的美,如同高贵冷漠的神,垂眸看着世间无趣乏味的爱恨离合。
玫瑰花。
我手里好像又沾满了玫瑰花的汁水,是在医院里被他折断的玫瑰,被我掐碎的花瓣,原本一朵娇艳无双的玫瑰花变得支零破碎,惨不忍睹。我愣了很久,吃力地抬眼看向被缚住的手,原来没有残破玫瑰,湿哒哒是我的汗水。
衣服被扯下,“咔”地轻响,脖颈的皮肤神经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是锁圈。极其精美的滕蔓圆环,内里贴着一层柔软棉布,触到皮肤后不会冷,不会硌,可他扣上的那一刻,我像在寒冬腊月里摸到了寒冰,逃不脱,皮肉永远都被黏在上面。
我开始发抖,看向身上的人。
男朋友的手指从锁链滑到我的脸颊,像冰冷的蛇身在皮肤上滑动,吐着蛇信跃跃欲试地准备攻击,脸上满足又疯狂的笑容令人恐惧:“宝贝,你真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就应该被锁在这里,你说对不对?”
男人坦诚表露了真实的欲望,残忍的真挚表情说明这句话并不是玩笑。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笼子时,我就害怕终有一天会发生这个局面。
所以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努力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理解他,抚慰他,想他一定会改变的,他不过只是……在等我苏醒的那一年,生病了而已。
那些努力不过只是徒劳,我终于明白江山易改,本性却难移。
男人感受到了我的颤抖,狭长的双眸眼角眉梢带着冷意,他扯着锁链,让我整个上身随着他的动作抬了起来,“潇宝一点都不听话。”
“总是让我担心……”
再无以前那般耐心的前戏,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痛呼止于喉咙中,像濒临死亡的鸟,呼吸一滞,我张了张嘴,能发出的只有无声的尖叫。
他进来那一瞬间真的痛极了,为了避免痛苦,我下意识想把身体缩起来,却被人硬生生撬开,按住手脚,狠狠地进入抽出。我后来想,他那几下草草的手指扩张也不过只是觉得肠道太干不利于他大开大合的动作罢了,性爱工具不需要自己的感受,主人舒服就好了。
我头晕目眩,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我觉得我好像要被撕碎了,要死掉了。
想问为什么,可是声音淹没在痛楚里,细细碎碎不成句。
只能无神地看着在我身上律动的男人,他曾经把所有家具都包成圆角,地板铺上地毯,大费周章,就是怕我磕着绊着,但现在却是所有疼痛的赋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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