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们去医院。”南弋对贺恺道。
“不用吧?”贺恺一脸的不怀好意,“我看也就是点助兴的东西,”他好奇地审视南弋,“正好是你的菜啊。”
“一边儿去,”南弋窝火,“他不是自愿的,你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欸,”贺恺不乐意了,“他着了别人的道儿关我地方什么事?”
“不去医院。”邵禹艰难地打断,“不能去。”
南弋劝说,“你心率太快……”
邵禹抓着南弋的手使劲攥了攥,“带我回家。”
南弋把人搀扶着站起来,再次确认了一下他的心率,贺恺在一旁加油添醋,“看样子像是普通的,要是烈性药,他早把自己就地扒GUAGN了,哪还忍得了?”
“你闭嘴吧!”南弋把人往贺恺那边推了推,“帮我扶着点儿,你开车,别让人拍到。”
贺恺嫌弃地躲,“干嘛,你一个人整不动啊?”
南弋没好气,“我腰不好。”
贺恺半信半疑,邵禹到底是将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他搭了把手。“我给你派个司机得了。”他倒不是在南弋面前还得端着架子,只不过照这个情形,两人一会儿车上老实不了,他没有听兄弟墙角的爱好。
“不用别人,往外走,你挡着点儿。”南弋架着人向外推。
“靠,又不是什么明星,就算……”他吐槽一半闭上了嘴巴。
贺恺朝保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高大威猛的壮汉训练有素地护着他们开路,直接下到停车场。贺恺帮南弋把人卸到商务车后座,自己任劳任怨地开车。
“去哪?”他问。
南弋虽说刚去过邵禹的公寓,但大晚上的他根本没记路,只能说:“我家。”
“嘶,你放手。”邵禹一路上不老实的手还在摸挲。
他扯下对方脑袋上的衣服,“你看清楚,邵禹,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弋……你是南弋。”骤然增加的光线和空气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邵禹失控地撞上去,牙齿磕破了唇舌,不够,还不够。
这基本上不算是吻,邵禹像一只叼着猎物的野兽,不知道从何处下口,莽撞又无助。
南弋懵了好一会儿,才握住他的肩膀,轻轻推开。
“邵禹,你清醒一点儿。”他舔着唇角的血渍,无奈道。
贺恺在后视镜里正瞧得津津有味,南弋横他一眼,“好好开车。”
他需要使很大的力气才能阻止邵禹再次靠过来,邵禹的目光没有焦点,雾蒙蒙的一片,泛着急切和委屈。“给我,给我……”他喃声请求着。
“邵禹,看清楚,我是南弋,你……”
邵禹猛地一挣,再次贴上来,他将南弋搂得恨不能嵌入他火烧火燎的身体里,湿淋淋血糊糊的嘴唇在南弋脖颈处挨挨蹭蹭。南弋无处可放的手被他抓住,带着就往自己斗志昂扬的地方触碰。
“南弋,我知道你是南弋,给我吧,我要你……”
南弋无奈至极地抽开手,徒劳地安抚,“等等,你再忍一下就好了,很快到家……欸,我艹!”
随着贺恺一脚油门又一脚刹车,车身狠命地一晃,邵禹脑袋咣地一声撞在车后座玻璃上,霎时没了动静。
“你干嘛?”南弋扶起邵禹看了看,应该是被磕晕了,没什么大事,转头责备贺恺。”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开车是闹着玩的吗?”
“我让他消停一会儿。”贺恺语气不善,“我刚整明白,弄了半天这小子是想上你,你还哄着,你现在怎么堕落成这样子了?就算是姓肖的……”
“Shut up!”南弋真火了,“你说什么呢,他现在不清醒,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贺恺向后瞥了一眼,南弋好像真的生气了,他有许多年没见过这人发火。贺恺讪讪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你的腰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南弋接了贺恺的台阶,“他太沉了,我诓你的。”
“切!”贺恺仍旧没信。
医院区域离酒吧不是很远,过了堵车的时间段,折腾这一大圈也到了。贺恺的车根本开不进南弋租住的小区,他骂骂咧咧地下车,不情不愿地帮着南弋把邵禹扶上楼。这家伙还算争气,这一段路上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没彻底醒过来,也没找事儿。
南弋开门,让贺恺帮他直接将邵禹抬进浴缸里。南弋长吐出一口憋着的气,自己站直缓了缓,继续指使贺恺,“你去对面医院急诊外科找小刘大夫,给我拿一盒纳洛酮备用,我现在给大夫打电话。”
“艹,我欠他的啊?”贺恺反抗。
“要不你留下来看着他,我很快回来。”
“得得得,算了吧。”贺恺可没南弋的好心加耐心,邵禹要是跟他耍赖,他控制不了自己会不会把人按水里淹死。
贺大少爷勉为其难地出门,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出声叮嘱:“你可别心软,别惯着他。”他不是纯GAY,对上下的问题还持有保守的大男子主义的偏见。况且,他知道南弋以前就是1,从身材到各方面,没有让人压的道理。
“快去吧,我服了你了。”南弋简直无言以对。
一会儿没看住,邵禹已经从浴缸里站起来。南弋赶紧走过去,打开喷头,将冰凉的水浇在他身上。邵禹浑身战栗,却没有动,任由南弋从上到下地浇灌。然而,物理降温治标不治本。他体温倒是下来了,可勃发的欲wang昂然坚挺。邵禹整个人如落汤鸡一般,执着地往南弋身上靠,“我好难受,要烧着了,南弋,你帮帮我。”他毫无章法地CENG着,很快将南弋也燎着了火。
“我真是醉了!”南医生欲哭无泪破罐子破摔,大手蓦地将邵禹神采奕奕的玩意一拢,小邵总登时被失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了。随后,一波又一波从未体会过的异样KUAI感排山倒海袭来,他宛如暴风雨中停泊在港口的扁舟,任凭惊涛骇浪拍打起伏,于俯仰跌宕之中,体会极致的危险与快乐。而拴住他不至于被沉沦摧毁的,则是一股拧不断的绳索。
南弋会抓住他的,这一根深蒂固的认知,扎根在邵禹浮浮沉沉的神识中。
待到发xie过三轮之后,别说邵禹瘫软地跌坐在浴缸里,南弋也呼哧带喘疲惫不堪。他判断药效散得差不多了,趁邵禹还没彻底昏沉地睡过去,赶紧连哄带骗地把人捞出来,擦干净塞到床上被子里。
南弋跟打仗似的,自己囫囵冲了两下,换了套衣服。他着急忙慌地跑回邵禹床边,人家可好,睡得又快又沉。南弋往自己不可言说的部位瞥了两眼,简直是存天理灭人欲,他连骂脏字的力气与心思也没有了。
贺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记得南弋大门的密码。他把药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自行离开。南弋也懒得去想这人听到了什么,他在贺恺面前没什么顾忌。
他索性任由欲望自生自灭,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哎呦,”贺少爷拿腔拿调,“这么快,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啊?”
南弋不搭理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他?”之前情况又急又乱,南弋来不及细咂摸。贺恺话里话外的意思和对邵禹的态度,并不像纯粹的陌生人。不然按他的脾气,南弋不解释清楚这人是谁,贺恺不会放心让他单独面对这种情况。贺大少爷瞅着没心没肺似的,其实对兄弟,尤其对南弋,非常上心靠谱。
“认识肯定是认识,但也算不上熟识。”贺恺没必要隐瞒,“估计他没认出我来,你要是跟他有下一步的话,今晚的事儿你说还是不说跟我通个气儿,我配合。”
“嗯,”南弋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再说吧。”
“你不是戒烟了吗?”贺恺的耳朵不是一般灵敏。
“你管我那么多?”
“艹,过河拆桥啊你。那我刚刚发你邮箱的东西你别看,删了。”贺恺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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