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巳时,不想着午时双修了?”
问泽遗被亲得心猿意马,早起的反应一发不可收拾。
兰山远解开衣服,露出里头斑驳的痕迹,有些原本没那么严重,因为他执意要留着,已经开始变紫发青。
“我信师弟撑得到午时。”
问泽遗心底暗暗骂了句。
“依照师兄刚才的意思,今日是想用跪姿?”
为了不殃及宗务,他把兰山远扯回床上。
兰山远含糊地嗯了声,趴在翻滚如浪的被子上。
.......
“疼吗?”
看着兰山远一层层穿好繁重的衣服,问泽遗的视线从他胸口处变多的斑驳痕迹移开。
进去的深自然想想都疼,可兰山远像是喜欢痛,反倒是更加兴奋,纠缠着不肯让他出去。
“不疼。”兰山远的心情从内到外地极好,他坐在问泽遗旁边,任由他替他梳发。
问泽遗忍住编个花里胡哨发型的冲动,乖乖给他挽起玉冠。
“我会认真调息修炼,师兄也早些回来。”
这节骨眼上北穹剑阁过来,无非是为了感谢。
可兰山远处理宗务,本就已经够累了。
“好。”
兰山远推门而出。
他的脖子上光洁白皙,只有问泽遗知道,被衣服遮盖的地方全是暧昧痕迹。
按下心猿意马,他闭眼开始调息。
不知道沈摧玉何事再有动作,得尽快压住魔性,能够让师兄放心放他离开才行。
用信件安抚好赐翎和莫且行后风平浪静了几日,也不知兰山远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秘密来了持明宗。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双修,问泽遗的心脉已经稳固了许多,他终于得以在兰山远的陪同下见着了讼夜。
“问副宗主真是金贵。”
议事堂内,讼夜的嘴还是吐不出好话:“兰宗主说你身子不好,连个去北境的传送阵都不让你用,非得本尊亲自来。”
问泽遗把茶盏推到他跟前,笑吟吟道:“毕竟是北境落下的伤,师兄担心我也是难免。”
“呵。”
讼夜想到被人族追着骂那几日就没好气,不依不挠道:“当日你和兰宗主一起失踪,害的我被一顿好骂。”
“后边他们又被说你委以重任,暂时回不去宗门。”
“什么回不去宗门,原来是被金屋藏娇了。”
他喝了口茶,被烫得直皱眉。
这才几天过去,问泽遗这气场就不像雏儿了,身上魔性也压得彻底,还隐隐冒出兰山远的灵气。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两人把对方滋润了彻底。
偏偏他们举手投足都没纵欲过度的意思,问泽遗被调养得很好,兰山远坐在他旁边,看他的眼神都要拉出丝了。
“消息是我让师兄放的,方便我躲清静养病。”问泽遗也不恼。
最近和兰山远亲热多了,他在这方面脸皮能稍微厚些,面对讼夜能不改辞色。
“言归正传。”他正色,“沈摧玉是个祸害,你我收容着都不妥帖,不如放归西寰乡野。”
要破开沈摧玉和其他角色的因果,就得给沈摧玉行动的机会,再将他的行动扼杀。
把他逼得太紧,保不准规则会不会再弄出一次大范围的骚乱,重演北境悲剧。
“放归?”讼夜十分不解,腾地站起身。
“这恐怕不妥。”
他算是见识过沈摧玉的厉害之处,不明白一向谨慎的问泽遗怎么能提出放归。
“请魔尊殿下听我一言。”
问泽遗脸上露出淡笑。
一刻钟后。
“倒也有几分道理。”讼夜笑着坐下,“我这就去找处最荒凉的沙漠给他丢进去,保证他不好过。”
“作乱的魔已当众处斩,北境和魔域几乎没有伤亡。”他冲着问泽遗抱拳,“此次人魔两族的合作,结果称得上圆满,其中问副宗主功不可没。”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副宗主的滔天贡献,但我永远记着副宗主的恩情,我欠你一次人情。”
他拿出一块血玉:“我不会将副宗主的秘密说出去,若是副宗主往后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问泽遗赶忙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兰山远。
想帮忙压根不用信物,讼夜非得给块血玉,就是故意挑事。
“多谢魔尊,我替我师弟收着。”
兰山远收到他的暗示,将血玉接下。
“我送魔尊殿下离开。”
讼夜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早听说你们人族是长兄如父,没成想师兄也一样,像亲爹一样牵挂师弟。”
“宗主,请。”
问泽遗没好气:“咸吃萝卜淡操心,魔尊殿下还是早些回魔族种地去更好。”
兰山远带着讼夜离开,不消多时便重新回来。
“随我去药寮找师妹。”
今日出来不光是见魔尊,还是要去谷雁锦处查身体。
“好。”问泽遗早就觉得议事堂热,松了松衣领。
“双修后体热是常事,切记不可贪凉。”他刚松开的衣领,又被兰山远掖紧。
“行,那从谷师姐那回去后,师兄能不能换个地方关我。”问泽遗不自在地拍了拍脖颈,“我想去师兄家里。”
他的居所挨着水,可他有旧疾又不喜欢沾水汽,有时候兴致上来,手或者地板贴着墙边地面还是湿乎乎的。
兰山远并不赞同:“冬季水灵力本就匮乏,唯镜泊水灵力充沛,对修复你的心脉有好处。”
“哦。”
问泽遗不情不愿:“可师兄关着我,我连地方也选不得。”
兰山远是真把双修当修炼一般对待。
兰山远声音放柔:“你若是喜欢,过些天等到开春,我们再换个地方住。”
“行。”
问泽遗心情好了许多,全然忘了眼下离春天还有一阵时间。
他还想问兰山远他们的关系,可兰山远已经背过身开门去。
他身体很久没这般自在过了,可心头却还是卡着个槛。
兰山远有事瞒着他,而且兰山远想做的事,也未必遂他的意。
问泽遗敛眉,掩饰住心绪交错。
为了不让宗内弟子发现,他们去药寮也是用的法阵。
谷雁锦早就准备好接诊一个病殃殃的四师弟,可看到问泽遗的一瞬,她打开药匣的动作停滞住了。
“你这回出门去,是落到哪处秘境了?”
她不可思议。
怎么病秧子这般精神,唇红齿白的,像是在灵泉养了半个月一样滋润。
第84章 误会
“确实是遇到处灵泉。”
银蓝色的瞳微微转动,问泽遗打了个哈哈。
谷雁锦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了然地打开药匣,搭上他的脉。
“比之前好得多。”
难得谷雁锦能给出这般高的评价,她收回手,在方子上删删改改几处,又加上几处。
持明宗帮了北境大忙,北穹剑阁为表谢意,送了不少只有极北之地生长的珍稀药物过来。
有更多用来炼丹的材料,谷雁锦的心情颇好,话也多了起来。
边改药方,她边叹了声:“可惜灵泉不常有,否则你的身体用不了三五年就能养好。”
深知“灵泉”究竟是什么,问泽遗喉结滚动,佯装若无其事。
兰山远比他自在得多,在桌下悄悄攥着问泽遗的袖子。
谷雁锦写着写着,费劲地眯着眼眨了眨,将单子放在一边。
“我马上去抓药,师弟理当会煎药?”
既然大师兄要求不暴露问泽遗的行踪,谷雁锦只能配好药让他自己拿去煎。
“会的。”
谷雁锦的视力似乎略有下降,问泽遗不放心地出声关心:“师姐千万要注意眼睛,我带来了北境的赤枸杞,可以养神明目。”
谷雁锦是最后一批受难的配角,根据书中所写,她在沈摧玉拜师后不久,双目近乎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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