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鞋带上帽子,平湖慌急慌忙就往前面去,半路上拉着一个府上的小丫鬟问了才知,太子爷和王爷早已经起来,去正堂陪老夫人老太爷吃饭去了。
平湖急匆匆转换路线跑着向迎熹堂去。
“狗奴才,”差点被撞到的人一转头,看见个红顶子,怒气冲冲的面容立刻转换为和颜悦色,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阿尔吉善笑着去搀因为那一撞而向后趔趄的平湖,看见正脸,笑的更好看了:“原来是平湖公公,您这着急忙慌的有什么事?”
平湖面上现出几分矜持来,咳一声见礼道:“二爷,奴才见过您嘞。”
阿尔吉善笑着伸手托住平湖的手,更详细的打量之下,竟然发现这个小太监长的比外面的兔儿爷还清秀。
“你是保成身边的人,跟他的舅舅客气什么呢。”放开手之前,阿尔吉善摸了下平湖的手背。
平湖眼神怪异的看了这个舅爷一眼,侧身到一边,道:“二爷先请。”
阿尔吉善拍拍他的肩膀,果然先一步走了进去。
正堂内饭桌已经撤下,老夫人身旁一边一个孩子,正笑着在说什么。
“侄儿见过大老爷,老夫人。”阿尔吉善规矩的见礼。
“这孩子,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老夫人对阿尔吉善的到来并不意外,道:“早膳可用过了?一大早就过来,定然是来看辰儿和保成的。”
阿尔吉善笑道:“老夫人,侄儿这一大早便起来了,就我阿玛,非赶着我给辰儿保成收拾房间,一定要让他们到隔壁府上也住个一两日的。”
赫舍里老夫人面上笑容不减,点头道:“你不说我也要让他们去隔壁府上玩耍一日,只是辰儿、保成才过来,后日再去吧。”
“您老都说了,侄儿不能反驳,”阿尔吉善不大乐意,“但我阿玛给我派了这个差就去了内阁,只怕回来见我没有完差,要揍一顿的。”
老夫人呵呵一声。
苏辰道:“阿尔吉善舅舅盛情邀请,我和保成一定去,不过我们刚才说好了,今天要去西山踏青呢。”
阿尔吉善:看来阿玛说的没错,辰王对他们府上真没有保成亲近。
自己还真得带他好好玩一玩,叫辰王知道谁才是对他更好的舅舅。
“踏青啊,我没事,跟你们一起去啊。”
他要跟着谁还能拦?
辰时左右,胡呼啦啦一行人便出了噶府。
平湖担心复康说他坏话,想找机会跟太子爷提前解释一下都没找到,跟着在春光明媚的郊外转了一天,昏头昏脑的。
阿尔吉善追着打两只兔子,之后全程都觉得很无聊,但那两个外甥呢,竟然还能蹲到野花野草旁边乐呵呵的。
小孩子的快乐,太简单了。
阿尔吉善心里摇头,想到自己给王爷外甥安排的乐子,胸脯都不自觉挺的更挺了。
此时,苏辰正捧着自己挖到的一株细长的野生樱桃,跟复康交代:“你送回去,叫刘公公载到咱们宫门口,我看这个樱桃不错,来年咱们就有好樱桃吃了。”
复康领了差事,说道:“奴才叫别人去,王爷身边不能不跟着个自家人。”
苏辰好笑:“在我外祖家呢,你说这话岂不是得罪人?再说宫里多近,一来一回顶多半个时辰。”
好吧,复康被说服了,抱着樱桃树去宫里送樱桃。
回府的路上,阿尔吉善将马赶到苏辰这边,低声道:“王爷,今晚上就去我家里睡,怎么样?”
看他挺着急的,像是藏了什么好东西,苏辰好奇道:“阿尔吉善舅舅,你有礼物要送给我吗?”
阿尔吉善笑着点头,神神秘秘道:“特别好的礼物,要不要去看看。”
保成转头过来,问道:“什么礼物?”
阿尔吉善说道:“好玩的,舅舅也给保成准备了。怎么样,今晚上要不要去舅舅家?”
察岱说道:“二叔,辰儿说了要去的,不会不去。现在我祖母应该都准备好晚饭了,至少也要等明天再去啊。”
“你个小崽子,我也是早就给太子和王爷准备了接风宴,”阿尔吉善将马赶到察岱旁边,拿扇子给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子,“今天二叔我还跟你们游逛了一天,想把俩外甥接到家亲香亲香你都再三阻挡?”
这话就没意思了。
你要说亲戚,咱当小辈儿的还能说什么?
察岱没话好说。
苏辰也觉得再不去有些不给阿尔吉善面子的意思,说道:“那好吧,我们今晚去阿尔吉善舅舅家。”
阿尔吉善笑道:“这才对嘛。话说,辰儿你还是头一次去我们家呢,舅舅给你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包你住了不想走。”
察岱低头撇嘴,心道吃喝玩乐这方面,咱们好几个府上都不如阿尔吉善二叔懂得多。
只不过这个叔叔更爱风流红粉,可别带着辰儿和保成去风流窝里。
察岱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辰儿才刚七岁,保成更别提了,二叔应该不会那么不靠谱。
出于这个想法,察岱就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赫舍里氏居住的大街,阿尔吉善对察岱道:“你要不要也来,家里可是备了很丰盛一桌子席面。”
察岱道:“二叔只管招待辰儿和保成,您家里有好席,过些日子侄儿再去赴。”
“好,你忙,”阿尔吉善说着看了苏辰一眼,“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咱们街上的大忙人。”
第50章 挨打了
苏辰:这是在给我递话?他也想参与到粉饼生意中来。
阿尔吉善不了解粉饼的生意具体有多大,只是知道他交好的几个粉头都向他打听过,想找渠道买一二个使用。
粉饼热在他看来仅仅是现下京城里流行的一个趋势,终究还是做生意的。
他一个一二品大员府里的爷,怎么可能像察岱这样去做个什么厂坊的管事儿的?这话的意思,还不是想让外甥在皇上跟前给他讨个好差。
可惜苏辰根本没有参透阿尔吉善的意思,阿尔吉善也看出来这小子没听明白,心里嗨了一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连人情世故都不懂。
索额图却一点都不觉得辰亲王外甥不懂人情世故,他明白的很呢。
而且,那粉饼厂也太赚钱了吧,他在内阁,知道的事情每天天南海北的,前儿个还看到皇上叫他们参详的一道折子。
竟然是那吴三桂的一个宠妾,正花钱求购粉饼和那叫眼影的什么东西。
商人的骨子里渗透的都是对利益的追求,平时连广东的一个物件儿都难出来的,这一下子竟然偷偷流过来三四家大商的家人。
只不过一到湖广地区,那些人就被扣住了,三两下一审问,问出这么件事儿了。
皇上给他们看那折子,还不是显示辰亲王多非凡的意思?
因此索额图一回到府里,看到正在厅上由自家孩子作陪的俩孩子,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连眉心那道皱痕,都显得柔和很多。
“二姥爷,”保成显然更熟悉索额图,看见他便热情的打招呼。
“哎~~~”索额图这一声拉的长长的,伸手,脸上笑出褶子来的对着保成,“真是太想我们保成了。”
保成很上道儿,欠下凳子来跑过去和蹲下来的索额图抱了抱,“保成也想二姥爷。”
苏辰还没见过弟弟说话这么甜度超标呢,就听那爷孙俩好像是多年未见的一样,说完这个又说那个。
最后保成回到苏辰身边的时候,袖子里揣了一万两银子,是索额图高兴叫心腹现去他书房拿的,给保成买东西吃买玩意玩。
吃过饭他们先去梅苑歇着,路上保成就把银子都塞到苏辰的荷包里,笑道:“哥,咱俩一起花。”
大大的眼睛笑弯成月牙。
苏辰摸了摸保成的小脑袋,一脸沉思:“你刚才对二姥爷那么热情,就是想要他的钱?”
原来以后你会被索额图绑在船上下不来,根子在这儿呢。
“你如果想揣钱,咱们粉饼厂赚的钱都给你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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