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朗收起手机出门径直走到陈扬身边,把他从人群中拉出来。
陈扬正给程嘉遇他们拍照,突然被拎开,手往后摸自己的衣领,怪道:“干吗啊朗哥?”
瞿朗调出录音问:“这是什么曲子?”
陈扬理着衣领茫然地听了会儿:“《少女的祈祷》?裴思雨!你来听听这是不是《少女的祈祷》?”
少女……的祈祷?
这名字着实出乎瞿朗的预料了。
他把录音调回最前面,裴思雨过来听了没两节就点头道:“是这首。不过这是谁弹的?我好像没听过这个版本。”
学钢琴的耳朵都这么灵吗?
瞿朗掐掉录音信口胡说:“随便找的。”
陈扬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端倪,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揶揄道:“不能是随便找的吧?肯定是哪个怀春少女趁着朗哥生日表白来了!”
除了“少女”对不上之外,其他的真被陈扬说对了。
瞿朗还想装一装,但得色与笑意藏都藏不住,单手握拳挡在嘴边清了清嗓子。
一看他这副表情,陈扬更兴奋了:“谁啊?我认识吗?”
“管那么多。”瞿朗绷了没几秒,忍不住又嘴角上扬,趋了陈扬一脚,赶人道:“玩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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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情侣见个面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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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瞿朗又参加了两场比赛,他最近风头正盛,手感也好,轻松斩获了两枚金牌。
九月初,又有一枚金牌入袋,快到中秋,老杨终于良心发现,将他的训练强度降了下来。
快要放假,瞿朗抽了天晚上整理要带回去的东西,边和周叙白视频,顺口问:“你中秋回来吗?”
周叙白那边刚刚早上七点,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说道:“我过两天要去参加一场封闭式的编曲大赛,应该赶不及回去。”
瞿朗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哦,那还是比赛重要。我们放三天假呢,不然帮你去看看周老师和秋阿姨?”
“你不回家过节吗?”
“我家不太注重这个,我妈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呢。”
他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周叙白还真想了想,说道:“那你可以下午过去。”
瞿朗抖开一个短袖叠上,“行啊,你爸妈喜欢什么?我一起带过去。”
“人到就行了。”
“好吧,我看着买。”
“……”
瞿朗买东西,周叙白是见识过的,为免秋蓉和周德安受到冲击,他斟酌道:“那就带束花吧。”
“什么花?”
周叙白没办法,只好将秋蓉和周德安的喜好形容一番。
又东拉西扯了快一个小时,周叙白等下还有课,瞿朗赶紧和他道别,把视频通话挂断。
收拾完东西看看时间,瞿娴差不多该忙完了。
瞿朗打电话过去一问,果然不出他的预料,瞿娴中秋节也不回来了。
他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澡,吹完头发出来上床,环顾一圈只他一个人的宿舍,心中难免惆怅——好容易放回假,想见的人居然一个都见不着。
“……”
也好,自由。
瞿朗这样安慰自己,拉上被子,翻身睡觉。
中秋前一天,瞿朗把过季的短袖短裤装进行李箱带回家。
家里除了帮佣没有别人,偌大的别墅空旷极了。
他自己在家百无聊赖地窝了一天,中秋当天下午给周德安和秋蓉打了个电话,摩拳擦掌地出门。
出来时还早,瞿朗先去商场买了中秋礼盒,然后去花店多花了点时间自己挑摆包装,磨蹭到四点左右,打车去了锦江汀,在周叙白家门外下车,按响门铃。
风有点大,瞿朗把礼盒挂在左手的手腕上,腾出右手整理被风吹歪的花枝。
就在这时,面前的黑色铁门打开了。
瞿朗扬起笑容抬头:“秋——”
才说一个字,话音戛然而止。
他睁大眼睛,愣愣看着面前身穿着乳白色针织衫灰色长裤的周叙白,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像是料到他会是这幅表情,眼见着瞿朗黑亮的眼睛迸发出光彩,周叙白的嘴角上提,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瞿朗的心咚咚咚地跳,他在无言的沉默中意识到,自己真的很想很想周叙白。
他一脚踏进门里,抓住周叙白的手腕,用的力气很大,大到他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
“你……”瞿朗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似的,在心悸中停了半拍,舔了下唇,“你不是说没空回来吗?”
周叙白的目光从他的嘴唇上扫过,克制地收回视线,反握住他,拇指碾过他手心里因为常年握剑磨出来的茧,说道:“骗你的。”
“那编曲大赛?”
“编的。”
“你是下午到的?”
“嗯。”
怪不得让他下午过来呢!
“你……”瞿朗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轻吸一口气,只恨时间地点不对,不然……
大约是见他们半天没进门,秋蓉从屋里出来。
瞿朗不得不强行压下满腔的破坏欲与兴奋,小声对周叙白说:“你完蛋了,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然后松开周叙白的手,展开笑颜越过他迎向秋蓉,把花送上去:“秋阿姨,中秋快乐!”
秋蓉“哎呀”一声,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来就来,带东西干什么?”
瞿朗笑嘻嘻:“我这不是还想带东西走嘛,秋阿姨,您上次让周叙白给我带的香太好闻了,能不能再分给我点儿?”
“要多少有多少,等会儿阿姨就去给你拿。”
瞿朗和秋蓉在前面聊着天,周叙白从后面勾过了他手中的礼盒,三人一起走过石板路进屋。
周德安在厨房里忙活着洗大闸蟹,听到声音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出来和瞿朗说话。
瞿朗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周叙白不回来也就算了,但他难得回国,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过节,一个外人插进来算什么?
他正想着要不要暂时离开,秋蓉刚好放下东西,转身说道:“我发现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你就说言言,回国也不说一声,自己一声不吭地就到家门口了,进门先问你来没来,还不许我们告诉你,哎,我看他也不是回来看我们,是看你来了!”
瞿朗忙说:“看我肯定是捎带的……”
秋蓉瞥过帮瞿朗放东西的周叙白,欣慰道:“言言以前回来就知道练琴,要么就在自己房间里待着,现在这都是让你带的。”
明知道秋蓉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听到“让你带的”四个字,瞿朗还是有些心虚。
“我听言言说你家里今天没人?那今天就住在这里好了,房间还是原来的,正好你们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晚上还能一起聊聊天。”
“啊,那个……”
“听阿姨的。”秋蓉是真的想留瞿朗,拍板道:“行了,你和言言去楼上玩吧,等饭好了我叫你们下来。”
话到这里,再说走就不合适了。
瞿朗便想着帮忙打打下手,但秋蓉和周德安说什么也不肯,他只好跟着周叙白一起上楼。
谁知才刚到二楼,周叙白就把瞿朗往走廊的墙上一推,偏头亲上来。
瞿朗吓了一跳,在这里甚至能听到秋蓉和周德安在厨房里的说话声,他连忙撑住周叙白,压着声音道:“你疯了?!”
周叙白被推开,呼吸还有些急,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拉住瞿朗继续往上,转过三楼的拐角,推开房间的门,用力把瞿朗拽进来按在门边的墙上,一手搂住瞿朗的后腰,两片薄唇便印了下来。
“门!”瞿朗提醒。
周叙白甚至不愿意松手,直接用脚把门趋上,瘦长的手指直接托住瞿朗的脸,蹭过瞿朗的鼻尖,像是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几个月没见的瞿朗探索完一样,在交错的呼吸中不断变换角度,渴切而又用力地蹂躏吞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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